短发
剪完头发,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吭和英兰居然碰到车和真,她坐在车里优雅地跟他们打招呼,吭露出吃了只苍蝇的表情。
回到家,姜在中给车和真打个问候电话,说他现在出差到边远地方去了,说要呆上几天,车和真说:“我正觉得无趣,想跟你到那里去呢。”
“别说傻话了,这又不是度假,天气又热,蚊子又多,荒山野岭的。”
车和真接着给下班途中的善宇打电话:“你不去那里吗?你妻子的地方?”
“累了,先回家休息休息。去的时候再叫你,可是如果半夜三更你也去吗?”
“你叫我一定会去,半夜三更怎么了?只要是善宇你的事一定会去。”
“好,我要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对了,我看到你老婆剪头发了,看来那男人喜欢短发。”
放下电话,善宇吩咐司机立即调转车头直奔吭的工作室方向,看来他决定单独去一趟。
果然,吭跟英兰刚到家,就看到善宇侯在门口,善宇问:“你的头发怎么这样?”
英兰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头发的主人是我不是你,你没有管的权利。”
“你真的要一直这样吗?”善宇恼怒了。
英兰没有理他,对吭说:“我们进去吧。”
吭说:“让一下,行吗?”
善宇压尊气说:“我们谈谈。”
英兰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如果你一定要说什么,吭会陪我一块进去听听。”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不,我绝不和你单独见面,不知你会做出什么行为,我怎么跟你见啊,我凭什么相信你?良心吗?不是吧?人格吗?快别提了,礼貌?是虚伪的,道德吗?肮脏啊,让步?理解?关心?做梦都没有啊,你让我无法相信你,连1%都不相信!”
“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呢?”
“事实如此,你给我的印象,一句话,就是精神变态者!”
三人进了屋。
相互僵持着,善宇盯着英兰,半晌没有发话,英兰说:“要说什么说了快走,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不是说过是我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个人的化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把我的话听到哪儿去了?”
“让这边这位出去一下比较好。”他指的是坐在他们中间的吭。
吭说:“对不起,我会在这里。她跟你这种可怕的人是不会单独相处的。”
善宇说:“一副想丢脸的样子。”
吭笑笑说:“我们从来没有丢过脸。”
善宇恼怒了:“你说什么?我们?!”
“是的。”
善宇腾地站起来,吭毫不示弱站起来,两人怒目相向,善宇是强壮型,但是单凭个子吭就占了上风,一米九的个子还是可以俯视善宇的。
“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要掺和在我们夫妇之间啊?”
“我从来没有插足在相互恩爱的夫妇之间,我只是对被先生您抛弃而掉进沼泽里绝望伤心的女人感到惋惜,想救她而已。”
“她是我的女人,我让她死或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法律都站在善良的人的一边,但是像先生你用这种卑鄙的,就像锁着奴隶的锁链,你给她安上一个无形的锁链,折磨她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关你的事了吗?”
剑拔弩张的时刻,英兰站了起来,吭护住她:“但是以后你不可能再得逞了,我会阻止你那么做的,所以你还是及时放手。”
善宇听不下去了,一个猛拳挥了过来,吭一把接住,两个力量型男人在空中较量,胳膊因为用力都在微微颤抖,善宇涨红了脸,使出浑身力气,曾经把道植的肋骨打伤的他的拳头,今天遇到了劲敌,应该说不是在一个层次上。几秒钟后,吭哗将他的胳膊掀开,他踉跄几乎站不稳,吭气都没喘:“我心软,所以没有当成医生,但是身体要比先生您强杰多,因为曾当过7年的武警。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实行暴力。”
善宇觉得丢脸极了,只好对英兰说:“快点回家。”
英兰毫不动容:“我不想跟你吵架,别勉强我。”
“丈母娘和贤泰都在家啊。”
“你凭这个让我回家也没道理啊,求你别再用这些浅薄的把戏了,我真的不想跟你做夫妻了。”
“那就走着瞧吧。”
这时门铃响了。会是谁呢?
对了,车和真,以她对善宇的了解,善宇听说他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剪了头发是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如果没有预计错误,善宇会在刚才放下电话以后顾不得通知她就自己一个人去,想到这些,她立即驱车赶了过来。
她说是找善宇来的,吭给她开了门,她的出现让善宇的立场变得没有那么堂皇,所以善宇并没有给她打招呼,她倒是妖娆地向吭打招呼:“吭,你好啊?”
英兰厌恶地说:“一天出现两次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车和真接过话说:“就是这个啊,让英兰你回家啊……说好要一块来的,为什么善宇你自己来了啊?去楼上看过了吗?”情妇劝正室回家?这是哪门子的逻辑?车和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善宇既迷惑又恼怒,更觉得丢脸,他压尊没有发作顾自走了。
车和真说:“英兰,还不快跟着丈夫回家啊?”
英兰对她说:“你快去跟着你的男人走啊。”
吭抱肘问车和真:“你为什么来这里?”
“想见吭你啊,真机灵啊。”
“我啊,真的是很讨厌你这种类型的。所以,请出去吧。”
“刚开始这么看我的人,以后变得会更殷勤来呢。”
吭一言不发,打开房门,车和真悻悻看看英兰,只好出去了。
善宇等在外面,看着她走过来,心想——想要把英兰叫回去的化,和真粘在那年轻小子的身边比较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