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

出了车和真的家，赵夫人抬头仰望苍天，她决定去给去世的老头子扫莫。

祭拜以后，她说：“好久没来了，你过得好吗？我现在年纪大了，被人叫老人家了，你还是青春的，还是绿油油的充满生气，我心里难受过来向你唠叨，你在下面有没有别的女人对你唠叨呢？因为活着要一直操心，好像死了会比活着要好，怎么我到了这个年纪还受这个罪啊？”赵夫人嚎啕大哭：“你保佑我们的宝贝孩子们能够幸福地生活吧，你都干嘛去了？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只是指望着孩子们活着，唯一的儿子，为什么那么快带走？如果我先死了的化，我们的孙子贤泰怎么样生活呢？只有靠英兰一个人，可是怎么把这么大的包袱留给她一个人呢？……”不知道哭诉了多久，赵夫人枕在坟上累得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叫她——是以前的老邻居李婶，故人相见分外惊喜，天色晚了，李婶邀她到村头的小食店吃饭。

席间谈到坎坷的遭遇，赵夫人一杯接一杯的猛灌烧酒：“我们英一走了，儿媳妇也卷铺盖走了，我一个人带着孙子就那样凑合着，老二嫁了人过日子，连梦里都没想过的时段就这样出现了……女婿现在坚持让我去那边，我坚决要求离得远点，就算是哀求我，我也是鼻子哼哼没有答应，我前世惹了什么冤家啊？……我哪有什么钱啊？上次狠了狠心拿出了小心存的，本想用来将来补贴我孙子学费的那两万，带着虽然没有多少的钱，求她搬到一个远点的地方，她对我说什么？我会给你两万，你快点给我从这出去！”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将两个老妇人的谈话听在耳里。

等赵夫人跌跌撞撞喝得晕头转向准备往家赶的时候，那陌生男人在僻静处等候赵夫人并叫住了她。

赵夫人问：“你是谁？”

他说：“老奶奶虽然不认识我，我可是很熟悉英一哥，告诉我那女人的住址，我会把那女人送到远方的。”

英心左等右等不见母亲回来，怀疑母亲是去找车和真了，她由于联系不到外出拍照的英兰，就拜托住在那附近的正熙去看一看，正熙正答应着，英兰跟吭进来了，接了姐姐电话，英兰虽然很不想看那张脸，但是为了打听母亲的下落不得已要去一趟车和真那里，吭说只要英兰叫他他一定一起去。正熙说：“反正那女人过后都要对善宇打小报告，不如你们表现地更亲密些。”说着把他们的手挽在一起，吭说：“求之不得啊。”

三人到了车和真门口，正熙对吭说：“你来敲门，这样她开门更快。”

果然，屋里的车和真听见吭来访，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确定是吭的声音，她飞也似地跑去开门，进来的是英兰等3个人。和真恶狠狠瞪着另外两个女人，却不忘给吭一个甜笑。

吭说：“冒昧打搅了。”

“原谅你了，坐吧。”

“我和这两位一起坐没关系吧？”

“坐吧。”

三人落座客厅，没有更多的椅子了。

吭支手揽着英兰的椅背，车和真俯下身子粘在吭耳边：“找我有什么事吗？因为什么事让我们吭突然过来了呢？”

“有点事情要拜托车和真小姐。”吭往英兰一边挪。

“是什么要拜托的呢？”车和真继续紧逼。

“也不是什么困难的。”吭移动，英兰不得已跟着移动。

“如果是吭的拜托，就算再困难的事也要听听，不是吗？”车和真几乎贴着他耳朵说话。

“听说英兰的妈妈今天有来过这里，是吗？……”吭躲闪着，位置越来越少，“哗啦”一声抱着英兰一起从椅子上跌下来。吭立即将她扶起来：“伤了吗？动动看，吓一跳，我本来是胆子很大的男人，但怕英兰有哪里受伤了，胆子都剩黄豆粒大了。坐吧。”

车和真继续在吭身边站着。吭问：“刚才听到我的问题了吧？英兰的母亲来过吗？”

“告诉你的化，你要给我什么报酬呢？”

“你想要什么？”

车和真妖狐地说：“约会。”

“好啊，只要跟英兰一起的化。”

“好吧，英兰小姐不过是在与不在都一样的女人。”

这句话惹得英兰跟正熙火大，但是生生压住了。

吭再问：“来过吗？”

“是不是英兰的母亲我不知道，一个很土又很难看的阿婆婶是有来过。”

正熙想上去扇她耳光，吭阻止了：“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中午的时候来的，罗罗嗦嗦说了一通就走了。”

“没说去哪里吗？”

“我怎么知道？”

“谢谢。走吧。”吭拉了英兰，和正熙准备走。

车和真说：“吭，我们什么时候约会啊？”

吭扭头招手：“十年以后再见吧。”说完三人离开了。

车和真嘀咕：“刘吭，十年以后？真搞笑，十天以后吧。”

吭跟英兰回家途中接到善宇的电话，这次他要找的人不是英兰是吭，要跟他单独谈谈。吭决定将英兰送到赵夫人家，和她的姐妹们会合，之后再去接她回来，嘱咐她绝对不能单独行动。

赵夫人打电话叫道植开车将她载回家，交到快急疯了准备报警的三姐妹手中，她被人搀扶着回到卧室昏昏睡去。贤泰从来没有见过奶奶这么酩酊大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