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英雄绝配(2)
冷风儿一听叶败的声音,便站着了,回过头来,走了几步,到了叶败面前,望着叶败,以为他有胡丹的消息了,心内一喜,对着叶败说:“你叫我么,有什么事?”
叶败说:“当然有事——”说到这里,却住口了,他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冷风儿见他不说话,忙问:“你要说什么,快说吧。”
叶败被催急了,脸居然红了红,让叶败脸红的事可是盘古开天地中的第一回,他眼睛转来转去,怎么也想不出一句好听的话不,幸好他这时想到了胡丹,脑子一转,话上心头,得意洋洋地说:“你长得真不错,若是嫁给我一个朋友,那你们可是天生一对。”
冷风儿这才明白今天自己遇上了一个疯子,她知道叶败说的是谁,也有些开心听到这样的话,可是女孩子天生的会脸红,忙转身就走。
叶败急了,忙大声说:“小妹妹,你不能走。”见冷风儿根本不理自己,忙接着说:“你可以看不起我,可万万不能看不起他。”
冷风儿冷笑着说:“天下没有一个值得让我喜欢的男人,那怕他才高八斗,容貌似潘安,我连瞧也不去瞧一眼的。”
说话时,脚步停了下来,又回过头来。叶败见有人这样说话,心里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心里是当冷风儿在说胡丹的,别人说胡丹的坏话比让他打架更让他自己开心,他不由就说:“小妹妹你说话的声音真是好听,胡丹听了这句话一定一天也睡不着了,况且他要比那潘安丑那么一点点,才气也只有七斗,姑娘千万要瞧不起他。”
冷风儿一听胡丹两个字,忍不住了,忙问:“你见到胡丹了?他出现了没有?”
叶败大吃了一惊:“什么?你也认识这个械蛋?”
冷风儿只觉得心跳加速,低声说:“我,我——没有——我——”
叶败眼睛一转,眉头一立,死盯着冷风儿,似是恍然大悟地说:“不对嘛,哦,我——我记起来了,械蛋好像说起过你,你叫,你叫什么——什么——什么姓名来着?”
冷风儿心里一激动,差点就将自己的姓名说出来了,幸好她看到叶败现在这个模样像把别人当傻瓜的样子,到嘴边的声音就收了回去,叶败就是这样一个人,叫他做假真是根本无法做成的,他脸上就写着我在骗你几个大字。冷风儿却由于太激动了,几乎上当,嘴哼了一声,转身大步就走,叶败正说着得意,那肯让她这样就走,忙追了几步,大声说:“别走,别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冷风儿便不走了,她还真不想走呢,若是从这个傻瓜的嘴中真能说出胡丹点什么事来让她知道,她可以在这里呆一天也不打紧。
叶败见她不走了,心中奇怪:“你怎么不走了?”
冷风儿只觉得哭笑不得,天下还居然有这样的人,她冷漠地说:“不是你不让我走么?”
叶败更奇怪了,说:“那你想干什么?”
冷风儿说:“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叶败愣住了,他发现现在女孩子越来越有趣了,同样也越来越奇怪了,但不知为什么她说的每句话都好像那么准确,既然她没有错,又为什么会让他感到奇怪,叶败不懂了,最后他给冷风儿下了个结论:“这个女孩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样的女孩子,我最好不要惹她。”他装腔作势地想了好一阵,其实脚步已经开始往后退了,退了几步后,他才说:“我不想说了,你走吧。”
冷风儿等待了老半天,只得到一句这样的话,不由怒火直升,冷笑着说:“我今天还不想走了呢。”
叶败忙说:“没事,你不走,我走。”
冷风儿马上说:“你走可以,但你得留下一件东西。”她一手拔刀,她的出手与冷风吹一样的快,一样的无情,一样的冷酷,刀一挥出,像是在满天雪花间洒下一层雪光,向叶败罩去。
她并不想杀叶败,只是想吓叶败一跳,让他好好记住,以后别乱和别人开这样的玩笑,这样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
叶败虽然为人怪异,但眼光着烊不错,见冷风儿一拔刀,便知面前这个女孩子不同寻常,一刀削来,叶败已在地上如踩着滑轮,连连退了数十步,使出了三四种招式才逃得过去,这一刀几乎要了叶败的老命,叶败这样想,但他不怒反喜,笑着说:“原来是一个会打架的,居然老天给我送来一个敢与我叶败动刀的女孩子,真是老天有眼。”顿扫窝囊之气,挺胸而立,反手拔出长剑,脸上欣喜之色溢于颜表。
冷风儿见对方不但不被她这精妙的刀法吓住,反而脸露出欣喜之色,不由又惊又奇,心想生平所遇之事以今天为之最怪。
叶败大笑着说:“快放马过来,看在你一介女流之辈,叶败我先让你十招。”
冷风儿当然不会过去,她只觉得哭笑不得。
正在这时,只听不远处有人高歌而来:
“楔狼,小白狼,这里有人养大一群狼,
吃人不吐骨,杀人血成河——”
声音似乎还很好听,冷风儿一听到这歌,直觉刺得耳朵发疼,叶败一听到这歌声,大皱眉头,他总以为自己唱歌是天底下唱得最好的那个人,所以别人无论唱什么样的歌都觉得难听得要命,都会头疼,头疼不算是大事,只是叶败实在怎么想也想不出姜如尘什么时候也喜欢唱歌了,他不唱丐儿歌,反唱这种童话儿歌,真是奇怪。
来人是丐帮帮主姜如尘。
姜如尘不是步行而来的,他骑着头高头骏马,身着一件紫色绸衣,腰插一根几尺之长的打狗棒,衣服之上竟有金光闪动,似是装饰了黄金。
这人居然像是发财了。
“姜如尘。”
叶败叫喊起来,说:“你这个死丐头,什么时候也会唱这种难听的儿歌了。”
冷风儿望望姜如尘,很快就回过头来,望着自己的手,那只握刀的手。
姜如尘望望叶败,再望望冷风儿,笑着说:“叶兄,冷姑娘,你们俩人怎么了?”
叶败冷漠着脸,冷风儿似乎没听见,只大步朝着远处走去,没有谁能留得住她,她麻木地朝着前方走去,不知道要去那里,只是姜如尘的一句话却轻易地让她停下了脚步。
“叶兄,你这几天有没有听到胡丹的消息?”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叶败的眉头皱得更紧,冷风儿却站住了,虽然她知道有可能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是她只要一听到关于胡丹的事,心里就觉得开心得多。叶败说:“你是丐帮的帮主,你手下兄弟全是白吃白喝的不行,你不知道,还来问老子,老子又知道个屁。”
姜如尘并没有生气,只是说:“以胡丹的武艺,应该无论什么样的地方也休想留得住他,只是为何这么久了——”
叶败不想听这些没有用的话,倒一下子想到了另一件事,眉头一舒,盯着姜如尘说:“姜如尘,听人说你的打狗棒法很是厉害,可有这回事?”
姜如尘一时猜不懂叶败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说:“不敢,小意思而已。”
叶败手中忽然多了一两银子,他说:“你若是能够给我表演一下天下无双的打狗棒法,我给你一两银子。”
姜如尘忍不住就笑了,说:“一两?你可真够大方的,你只要肯对着我笑一笑,让我觉得你那张狗屁脸看起来要顺眼一些,我给你一百两。”
叶败认真地说:“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乞丐也有给别人银子的事啊。”
姜如尘拍下骏马之头,笑着说:“今天姜帮主可是非同寻常哦。”
叶败说:“是不是你又重操旧业,伸出你的第三只手了?”
姜如尘说:“你说的话真是难听,我做的可是劫富济贫的好事,昨晚我兄弟探得一名贪官告老返乡,这名贪官在位之时做了不少不要脸的事,几十年官场里不知贪污了多少人民心血,让我顺手牵羊,替民除了个大害。”
叶败待他说完,才冷冷地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使出你那天下无双的打狗棒法给我看了。”
姜如尘一怔,方说:“那是当然。”
叶败忽然望向那匹骏马,说:“这可是匹好马。”
姜如尘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生平见过最好的那匹马,便是这匹马了。”
叶败点点头说:“哦,我知道了。”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只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姜如尘更加不知了,只觉得他脸色奇怪,只见他向姜如尘的后背走了几步,姜如尘还没感觉出叶败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自己座下的那匹马发出一声惨叫,鲜血染了一地,一柄剑,叶败的剑自马的后腹刺入,直至没顶,姜如尘一时不注意,让马一跃,摔将下来,气急败坏,叶败早已拔剑掠出了几十步之外了,远远还听到他大笑着说:“这是什么好马,一点儿也不好,什么玩艺儿,死马一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