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告别成都百感交集

袁绍病亡的消息传到我这里时，我正在回长安的路上。

定张辽为蜀中太守，领川地九九八十一县后，我领着兵马撤离成都回长安。人虽然已经离开了成都，但是心却久久没有回归。

一来我没有完成天子小四的任务，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我没有遵照他的意思，而是成全了张任与吴苋，但是这并不是我考虑的最终问题。大不了被小四臭骂一顿，兵权掌握在我手上，他也拿我无可奈何。

二来因为吴苋的存在，我心始终无法平静，这也是我现在魂不附体的主要原因。

吴苋与张任大婚之日，作为川中最高统帅，又不好推迟出席他们的主婚人，一向以大局为重的雾，只好硬着头皮参加了。那一天我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看着他们走进大红的洞房，心里的苦水至今尚在积压着。尽管吴苋的出现给我带来了许都的痛楚，但是也有一丝的安慰，没有让貂蝉伤心。要是苋儿真的跟着我返回长安，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向貂蝉交代呢。

“主公，袁绍一死，河北必大乱，我们不如领兵出关，一举扫清中原大地！”入川两年，马超经历了无数小大战役，也成熟了不少，听到探子回报袁绍的死讯，于是向我提议。

这次入川的主要将领中，留了庞德与张辽守蜀中外，高顺、马超等尽数返回长安，筹划攻取中原战事。高顺领着陷阵营先行，我与马超为中军在后面。

“孟起，关东有刘备、曹操等，皆非刘璋、孟获之辈，倘若我们冒然出兵，必备群攻。”我已开始就没有把袁绍当做我的对手，我眼中只有许昌曹操、徐州刘备、江东孙策，“袁绍虽亡，其势力尚在，河北袁氏兵将马壮，不宜出击，我们只好以静制动。”

“主公，你一向是盖世无敌的，当年虎牢关一战，如今已经成为传奇，为何若此多的顾虑？”马超也是凭着一条银枪，自命天下无双，当然除了我吕布之外。

“孟起，倘若我与你一般年纪的时候，我也是若此豪情，凭着方天画戟，荡杀天下战将，但是毕竟战争不是物理能够取胜的，倘若逞匹夫之勇，必会灭亡！”

纵观五千年历史，盖世无敌的人都活得并不长久，能够取得顺利的都是那些智者。

“孟起，难道你忘了云南之战中，那些蛮夷的兽兵么，纵使我们无敌于世，也奈何不了他们，最后还是要以计取胜。”

“主公所言极是！”一想去云南，马超脸色飞过一阵红晕，应该又想起了与祝融夫人之间的情愫吧。

这入川之路确实难走，崇山峻岭，几百里不见人烟，又走了几日才进入汉中地界。

走出了蜿蜒不绝的山林，终于可以看到久违的阔野了。

“主公，前面不远就是汉中了，兴霸兄的欢迎队伍已经在那里了。”马超指着天际的一群蚂蚁般的人说。

“汉中！！”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爹，你怎么才回来！”远远低就看到吕绮玲冲了过来，大喊。

本来长安出征时是带上了吕绮玲的，但是到汉中之时，她突然染病，我只好让她留在汉中，让甘宁照顾她养病，这一别就是两年了。

这丫头又长大了不少，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

“玲儿，这些时间可过的好？”我下马习惯性地拥抱了她一下，轻声问道。

“爹，我过的可好，有兴霸哥哥照顾我呢！”吕绮玲很从我怀抱里挣脱，指着后面的甘宁说。

兴霸哥哥？

我闻着吕绮玲留在我衣服上的胭脂味：这丫头什么时候称呼甘宁为哥哥了？

难道……

“甘宁见过主公！”甘宁早就到了我身边，见我与吕绮玲拥抱，也就一边站着，现在见吕绮玲闪到他的身边，就过来给我施礼。

“兴霸，不用多礼，两年来，玲儿多亏你照顾了！”我拍拍甘宁的肩膀，笑着说。

甘宁也变化不大，只是变浓的胡须显得成熟了许多，气质也有了一丝稳重。

“爹，当初我担心这兴霸哥哥是个铁面将军，原来这么有趣！”这吕绮玲竟然拉着甘宁的手，兴奋地说。

甘宁一向是十分好爽的，如今也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玲儿，不要胡闹！”

我只好个甘宁一个台阶下，这吕绮玲一定是小时候被宠坏了，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