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朝
“歌音你在公报私仇吗?”
“你的棋局想好了?”
“那个刘承佑身上还有残存的龙气,你居然让他去刀锯地狱,那他不管转世多少次都不可能成为帝王了,这点儿你很清楚吧?”
“有什么关系?要不要他投胎还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为了寒华至于做这么多吗?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下不下棋?不下我去忘川了。”
“歌音你,唉,寒华的事情清不了了,他斩了龙了你知道吗?虽然只是龙气,他也是斩了龙了啊。”
“用不着你提醒我,阎王,你的好意我记下了,可是我不会让寒华受一点的委屈,就算我现在只能这样子帮他,我会在投胎前把跟他有关的大大小小的人都排好,等他再投胎时不会让他再受一点的苦。”
“罢了,孽缘。”
歌音离开阎王殿后,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南儿,赵京娘,他们的投胎时间全是他私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寒华做准备,自己呢?
康熙三十四年,皇十六子胤禄降生,因母密妃很得康熙皇上的宠爱,对于他也很好,歌音看着刘承佑投胎有些无奈的笑了,阎王这是在帮自己吗?
寒华的剑斩了刘承佑的龙气,给他一个王爷当当,雍正继位,将他过继给了庄亲王,闲闲活到了七十多岁,歌音看着这生死簿头都大了。
“阎王你用做的这么明显吗?”
“我是在帮你,这样子玉帝也不好说什么了,歌音,让他帮着寒华不好吗?”
“谢谢。”
歌音合上生死簿眼睛感觉酸酸的,阎王的做法真的解决了很多的问题,刘承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至少他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寒华,算了,也许这样子是最好的吧。
清康熙年间,紫禁城里景仁宫里一片笑声,和这庄严的皇宫十分不协调,可那笑声让人听起来十分的轻松。
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两个孩子从南三所走过来,他们被这传的远远的笑声吸引,六岁的十六阿哥脸上根本没有孩子该有的天真,而是一脸的猜测,他一直想不通那个短头发的人,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皇阿玛要让他们全叫她哥。
“十六哥,你不过去看看去?”
“你不是也没有过去吗?”
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两个孩子还应该是最快乐的童年,却因为年龄的相近总是被拿来比较,十六阿哥胤禄在音律上很有天赋,十七阿哥胤礼早早的已经可以将师傅教的功夫路数全都掌握。
他们知道皇阿玛对他们的喜爱,可是他们小小的年纪更感觉到了这皇宫中有一个人把本应该属于他们的父爱分走了许多,这个人就是平白冒出的辉阿哥,爱新觉罗承羽。
“常远,你看那俩小的看咱们的眼神怎么这么怪啊?”
承羽扒着常远的肩头远远的看着和她对视的俩小子,她心里感觉好笑,你说这么小就争宠得争到几岁啊,想着就笑起来,常远返手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了下,边上的老十不干了,直接在常远的头上弹回来,居然敢碰他的人。
“过来,把这个喝了。”
“哦,能不能不喝啊?我身上已经不痒了。”
年年的春暖花开时,这宫里各个院里有花,独独景仁宫没有,也不是不想有,是承羽花粉过敏,本来早前已经好了,却不知原因的复发开来,老十到处给她找药,但是苦的可以,本来还想有个商量,但看到老十一脸坚决的把药递过来,又看了看远处看戏的两个小的,为了面子也得喝。
天啊,太苦了啊,张着嘴找白水的时候,一块糖已经进了嘴里,看到老十笑着看着自己,承羽也跟着笑起来,边上的常远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别过脸去,却让远处的十七阿哥看到常远好像很伤心。
“那三个人真有意思。”
“看,大哥。”
十七阿哥想和他们一起玩,十六阿哥却看到大阿哥往这边走来,手上还玩着个木头玩意,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大阿哥开始就觉得心疼,知道大阿哥来这里一定是来找承羽的,更是感觉心里不是滋味。
“大哥。”
“啊,你俩小的怎么在这儿站着啊,进来啊。”
“不了,师傅叫了,我们马上得过去了。”
“哦,那可惜了,我刚给承羽找来了个木头玩具,看她能不能拆开再装上,还说你们可以一起玩呢。”
大阿哥脸上的惋惜让十六阿哥有了逃课的冲动,可是十七阿哥却先他一步说了他们要快点儿过去了,不情愿被拉走,回头看到承羽因为大哥的一个玩具高兴的跳起来,大哥脸上的宠爱,十哥和常远脸上的无奈,让小小的胤禄心里明白,这个叫承羽的人和他不一样,他不喜欢这个人。
“我很羡慕承羽哥,他活的很快乐。”
老十七的话也是自己心里想的?胤禄低着头看着十七拉着他的手,突然眼泪落了下来,自去年和皇阿玛出游的时候,皇阿玛说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么久不哭,只因为十七弟拉着他的手吗?他用力的回握着,胤礼回头看到他红红的眼睛却笑了,从小就觉得和十六哥之间有一堵墙,现在好像这墙没有了。
阴间阎罗殿里,阎王和和歌音正在棋盘上拼杀,阎王拿着那被歌音写好的生死簿不停的摇头,投胎的时间他居然都给定好了。
“歌音,你让他们俩做兄弟,这样子没问题吧?”
“也不错,前世的仇何必带到来世?到时候如果我已经投胎的话,希望你按这些安排他们吧。该你下子了,别再看那生死簿了。”
“我能不看吗?这都让你改的没了样儿了。”
“你自己要交给我的,怨我吗?有本事你赢我一局,然后自己去写生死簿,将军,你又输了,你还有点儿别的没?除了输就是输,真没劲,我还是想跟寒华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