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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见君心如铁7

我的手机在夜里被江南佚关了机,再打开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曾博文夜里打过我的电话。犹豫片刻,我还是拨了过去。

曾博文说:昨天夏杰出车祸了。

我仿佛坠入云端,我说:你再说一次。

曾博文说:昨天下大雨,他追你的车子,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被冲出来的车子撞飞了。

我的心里一紧,我那么恨他,为什么听到他出车祸的消息,心还是纠结一样的疼?我握着电话紧张的问:他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了?

曾博文淡定的声音缓解了我的紧张,他说:不知道是他幸运还是那个司机幸运,总之他没什么大碍,但是头被撞击了,得留院观察几天,其它的都是外伤,不太严重。

头被撞了?不会脑震荡吧?或者,留下可怕的后遗症。比如,吃饭的时候流口水。又或者,短暂性失忆?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我说:他失忆了?

曾博文说:失什么忆?不都说了没大碍嘛。不过,他一直让我找你,他想见你。

挂断了电话,我愣愣的看着江南佚。江南佚大概也听出了七八分,他说:夏杰出事了?

我说:哦,他出车祸了。

江南佚没有问我夏杰为什么会出车祸,他也没问我昨天为什么会傻兮兮的把自己淋得浑身湿透。在这种时候,江南佚从不多问,他只是安静的陪着我,疼着我。江南佚坐在床沿上,说:你想去看他吗?

我犹豫片刻,不知该说去还是说不去,而江南佚却说:这个时候他可能想见见你,你去看看他吧。

事实上我真的狠不下心来,我以为我会绝决的说不去,可我内心的小魔鬼却在催促我说:去看看他吧,看一眼就回来。

最后小魔鬼占了上风,我对江南佚说:你真的让我去看他?

江南佚无比坚定的说:只是去看他嘛,又没什么,就当是一个需要关心的朋友。江南佚真的很好,他不只体贴,他还大度,他的小肚腩里能撑起一只大帆船。江南佚又说:只是你自己刚退烧,要小心照顾自己,别又把自己弄病了。我就不陪你去了,免得他到时看到我又抓狂。

我吻上江南佚的脸,说:那我去看看他就回来。

去到夏杰所在的医院时,曾博文正候在病房外面。当他在我面前所伪装的猥琐不见时,他其实也算是一个干净俊秀的男人。看到我,他说:沈良玉,其实,我有点自责,如果昨天不是我告诉你实情,夏杰可能不会出事。

我摇摇头说: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不关你的事。

我推开门,走进夏杰的病房。虽然这是多人病房,但另外两张床空着,只有夏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把夏杰的脸也映得惨白。他的头包着厚厚的纱布,手肘和膝盖也都被白色的纱布裹着。看着夏杰痛苦扭捏的脸,他的伤势似乎并没有曾博文说得轻松。

见到我来,夏杰瞪大了眼,他想坐起来,挣扎一会,却不得不放弃。我说:你躺好了,不要乱动。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尽管我知道夏杰费尽心机的算计我,可面对躺在床上如此绝望的他时,我还是从心底生出一丝心疼。我说过,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虽然这种心疼已经与爱并无多大关系。

我说:曾博文说你伤的不太重,可现在看起来你的伤也不轻。

夏杰苦笑着说:如果受一次伤能让你原谅我的话,那也是值得的。

曾博文很识时务的没有进来,他想给我和夏杰制造一次独处的机会,但我却尴尬得找不出话题来和夏杰聊。我静静的坐在夏杰的床边,对于他的话,我只是抱以微笑,不认可,也不否认。我知道,到了现在,我们之间再去说爱,或再去说恨,都显得那么无力。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再说爱与恨的权利。那些爱恨交织的岁月,真的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远去。

我已能坦然的放手,可夏杰却做不到。

我说:从现在开始,就让以前的那些恩怨都随风飘散吧,以往的种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只是希望,以后能过一些平淡的日子。

夏杰的眼晴里有无限的渴望,那种想要极力抓住某种东西的欲望。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可笑,当他希望我放手的时候,我却坚持。当他希望抓住我的时候,我却义无反顾的转身而去。

我没有再多待下去,我甚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曾博文坐在走道的椅子上,看到我出来,他说:这就要走了?你不多陪他一会?

我说:不了,我只是来看看他,我男朋友还在等我回去。我故意提到了男朋友,是想告诉曾博文,我现在已经名花有主,我和夏杰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说:你有时间就多来陪他几天吧,我也不能老请假,再这样下去恐怕又要丢饭碗了。

曾博文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不是几天就能痊愈的。或许,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我来陪他,而是,一个女人。比如你?

我耸耸肩,浅笑着说:我?我想我的男朋友更需要我陪。夏杰身边不是有很多女人吗?随便打几个电话应该就有一箩筐女人提着水果来看他。

曾博文说:夏杰真可怜。

他说到了可怜二字。他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夏杰。我当然知道,此时的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悉心照料,但那个女人不可能是我。永远都不可能。

曾博文接着说:难道你没有考虑过与他复合吗?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他现在完全可以抛下他的事业,只要你能回到他身边。

是啊,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他隐约说过这样的话。但此时我已经不在乎了,所以就算他说过,我也在不经意间就忘了。

曾博文还想再继续说,我抢先一步开了口,我说:闭嘴,别再说这些,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走出医院大门,我拿出手机打给江南佚,我在电话里腻歪的对江南佚说:猪八戒,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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