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玛雅】是你走,不是我们。

“为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一路放在自己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让她显得更加羞赧,他的手却依旧死死地将她的握紧。

他说:“因为,无名指是距离心脏最近的手指。”

“真的吗?”

“你看。”他将她的无名指和自己的交叠在一起,浅笑:“感觉到了吗?”

“嗯。”

“什么?”

“心跳的声音。”她笑。

“塔塔,你来,我教你一个动作。”

“嗯?是什么?”她仿佛格外有兴致。

“像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做着动作,“将左右两只手的中指弯下靠在一起,其他的指头各自贴着指腹,嗯,对,就是这样。然后……将一对大拇指分开,其他的指头不要动。”

“分开了。”

“嗯,再合上,然后再将一对食指分开。”

“然后呢?”

“再合上,再分开无名指。”

“好!”塔罗塔正玩得起劲,突然抬眸说道:“分不开,怎么办?”

他正睁着美丽的瞳注视着她,微笑:“是啊,分不开,怎么办呢。”

英俊的脸庞温柔了的轮廓,她的心跳又漏掉了好几拍,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她低眉,轻垂了一下他的胸口,“坏男人!”

他浅浅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却轻轻地握住了她的……

分不开的话,就永远合在一起吧。

红烛依旧将他的影子扩大了数倍,他微微靠近她,光影便跟着晕了下来,挡去了她脸颊的羞怯。

他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庞,轻缓却有力地吻住了她的唇。

樱花般美丽的唇瓣互相吮吸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随着吻的深入,他和她的双手交握在一起,缠出美丽到不可思议地弧线。

他的温柔,他的香气,扩散……扩散……仿佛有奇妙的花瓣在他和她指间盛开,绽放,掠过温暖的空气,缠绕在他们的指尖。

衣扣被一颗一颗地解开,漂亮的锁骨温柔隐现。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被吻出了粉嫩的色彩,香肩微露的少女突然问道:“畅。”

“嗯?”他似乎并不满意被她打断,但却依旧温柔地回应了她。

“在你肩膀上留一个印记,好不好?”

“好。”他的动作微停。

“可是,你的自愈能力那么强,很快就会消失掉的吧……”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快就会消失掉吗?

“傻瓜……”他低眉浅吻她柔软的带着异香的发丝,“你给的,全部都在我心上。”

缱绻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香肩,仿佛有电流掠过她的身体,交缠的指尖依稀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她想要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他。

这个,温柔到让她想要流泪的男人。

“怎么哭了?弄疼你了吗?”他有些无措地停下了动作。

她摇了摇头,任由他吻掉了她脸庞的泪,燃尽的红烛让这个世界呈现出了一片黑暗,他刚要开灯,就听她说:“我在上面。”

“什么?”

“我要在上面。”

“……”好吧,他承认他想得太多了。但是,难道他要乖乖躺好等她扑倒?反身,他躺在了床上,“好吧。”他说,“谁让你是我老婆。”

—————————————星心的形状———————————————

“畅。”她靠在他的怀里,左耳贴着他的心脏,轻声低喃。

“嗯?”他发出的单音传入她耳膜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可以留下来吗?哪里都不去。”

“嗯?”许是她说的太过轻微,他仿佛没有听清。

她不再说话,微闭双眸,唇角的笑容唯美而苦涩。

许久,他说:“塔塔,等我救了樱,我们就回来,好不好?”

他说,我们。

她的喉咙轻微哽咽,未语。

此时,他与她成婚七日。

他对她的爱,从未削减半分,但是,七日,又能抵得过七年吗?她终究不知,于是,幸福伴着忧伤,缱绻。

这一日,终究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拾着他的关于。他穿过的衣服、戴过的腰带,甚至是鞋袜,她都全部收起。

既然他总要离开,又何必太过执念。

轻抚着戴在自己的脖颈的魔法棒吊坠,她失神,泪水滴落。

他忽而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际,将她整个人都环在了他的臂弯,下巴抵住她消瘦的肩,在她左耳边低喃:“塔塔……塔塔……”

千万年之后,即便这世上再无她,她也永不会忘记,这如梦如幻的低语,胜过这世间每一句誓言。

塔罗塔收起伤感,用力眨了眨美丽的瞳,直到确定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之间不会滑落,她才轻轻地弯起了唇角,转身,留给他颠倒容华的笑靥。

清晨的露珠在荷叶上愉悦地舞动,滴答滴答,温柔地坠落在地面之上。

晨曦漾进窗,落在他墨色的发上,精致瑰丽的东方人的容颜呈现在她的眼帘,她将收拾好的行李放进他的手心,他本能地接过去,眼神却有些困惑。

她说:“今天是七年一度圣池逆流的日子,逆流会持续三天,你从漩涡里进去,就可以离开。错过这次,要再等七年圣池才会出现逆流。”

“嗯。”他点头,“去与岳父大人道别之后我们就走。”

说着,他牵起她白皙若玉的小手。正要带着她离开,她却意外地挣开了他。

他更加不解地看向揉搓着自己的双手,站在原地的塔罗塔。只听她说:“是你走。不是我们。”

“你不跟我走?”强大的骇然让他的身体震了一震,他有些迷蒙地看着她,仿佛在怀疑自己的听力。

塔罗塔接下来的话语却彻底摧毁了他的期许,她说:“法老永世不能离开自己的国土和臣民。作为下一任法老的我,亦然。”

零织畅用了许久才将她所说的话语灌进自己的耳朵,又用了许久才一个一个字地将它们消化掉……也许是因为她的挣脱让他感觉到了冷意,他的手心本能地攥紧,再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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