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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免起哄:“五盏太少,大将军休要放过他。”
更有胆大嚷嚷:“对对,新婚那日大将军躲在房内,也该罚。”
程况暗这眼坑他,抬手便扫过那小将额前:“蠢钝,新娘子在房内还来跟你喝酒成,罚个屁。”话毕讨好般看向重睦,意料被她当场反驳:“营自有规矩,确实该罚。程将军以为如何?”
他又能如何,当认命叹:“末将敢忤逆大将军。”
听闻这厢吵闹,原本在与同僚相谈顾衍只沿着声响落定目光,恰巧看见重睦大手挥,颇有力山河之气:“必多说,以本将五盏,换你十五盏。”
话毕端起酒盏饮而尽,袖双手自觉青,顾衍疾步而至,挡她伸向第盏手。
因着饮酒缘故,重睦面上隐约现两抹明显红晕,双眼亦复平日清明,叫旁人看见,只她应胜酒力。
殊知抚北大将军在平城号称“海量醉”,平素无论官衙有何宴席,哪怕弟兄们喝得东倒西歪,她始终无人能敌。
甚至回营后还想再来几坛。
顾衍握着她手腕,先前指间裂痕比之新婚那日已然恢复许多,但因为攥着棕儿马缰而磨血痕结了痂,触及肌肤时有些轻硌。
重睦挣脱几 无果,遂尝试用另只手去取酒盏,还未靠近桌案,已听得顾衍:“勿要胡闹。”
险些忘了如大将军有驸马人,众将士见状急忙圆场:“对,能胡闹。以大将军盏换程将军十盏,快喝!”
无论如何,比十五盏又少了些。
程况自也能再推脱,只将十盏烈酒风卷残云般清扫空,双眼通红,努力站定身形行礼告罪:“末将——”
话音未落,整个人蓦倒在,晕了过去。
重睦敢大,眼神示意众人将程况抬走,又叮嘱慈衿去寻位御医来给他瞧瞧。
“奴婢这就去。”慈衿乐得从命,急可待从殿内后院抄近而行,重睦瞧着难免失,认真对顾衍解释:“母妃为她许了贺御医,开春便会成婚。”
接着又晃晃手腕:“喝了喝了,顾卿放手罢。”
顾衍为所动,继续将她手腕扣在手,眉间略带薄怒:“公主在关外便这般与人饮酒?”
“当然,”重睦浑然曾注意身旁人表变化,提起喝酒便绪大好:“女人气太重,本向来以坛会友。”
说着还忘比划两平城佳酿“越关山”酒坛之大,分外得意畅快:“程况和表哥坛封顶,本坛倒。顾卿若有兴致,改日可与本试。”
顾衍手上力气骤然加大,重睦吃痛,想逃却开手。
她莫名觉得有些委屈,仰首看他,桃花眼飞扬入鬓泛起水光,衬得颊间浅晕越发动人:“顾卿你疼本了。”
“疼了才知记。”
顾衍避开目光再看她,重睦只越过身去与他对视,发间钗环随之而动,与殿内烛光交相辉映,闪烁双目:“要求真多。”
“官看护妻子,并无妥。”
重睦闻言,忽觉心头停滞数秒,许久方才回过神,跟平城郊外村镇打了霜白菜般讪讪:“本喝了便。”
话音未落,便见席如意团花簇绯色衣裙映入眼帘。
五指修,指尖圆润饱满,略抬酒盏,华匀县主颔首:“妹妹与顾卿日好气色,果然新婚大喜。知我送去贺礼,可还用得习惯。”
顾衍眸间微动,已然沉神色。
未等他开,只见身旁之人垂首羞赧,娇声应:“姐姐贺礼独特,我们自念。但顾卿与本意深重,无需此也甚为愉。”
犹见华匀端着酒盏手瞬间僵在半空之,还重睦率先示意身侧内侍:“给本与驸马满上。”
然她还未举杯,华匀绵之音再次响起:“我方才远远瞧着,妹妹日似已饮过少,咱们自家姐妹,必如此。”说着又将手酒盏往前递了递:“这样吧,以我盏换妹妹半盏,何如。”
“姐姐说,”重睦毫客气将面前酒盏顺势推至顾衍身前,依旧保持先前娇羞之态:“本胜酒力,从来都驸马相替 。”
意从顾衍眼底霎时掠过,等华匀再次发难,仰首饮尽。
用华匀专程提醒,重睦也清楚她到底送了什么腌攒玩意儿给他们。
慈衿整理府内新婚贺礼时翻那件嫌弃许久,当天便禀告顾衍从府内扔了去。
“奴婢瞧着,县主定求而得,爱而生恨,故意恶心驸马和公主。”
身为镇元帝堂弟之女,华匀县主在燕都城也算呼百应。无数人为着能博她趋之若鹜,能面首更能称得上荣耀加身。偏生顾衍为所动,她会心生满亦有可原。
看着华匀吃瘪后先行告退,重睦绷直脊背瞬间失去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