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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不会回头。”
折腾整整宿,不知不觉间天竟已大亮。晨光微稀落在肩头,缠绕着日特有的明媚。封老将军握着拐杖的手收紧复又恢复常态,终坦然相告:“不会。”
早在昨日重睦终于在解除监/禁后得了空来看他这老头儿之前,封老将军便料到此事为顾衍主谋,只他不解,为何顾衍能踩着程崔二家之争如此准地石二鸟。
直到重睦告知,实乃顾衍亲自逼疯崔氏,引起连串反应至,封老将军方才恍然大悟。 不得不承认,此子心性稳健深沉,他日必为人中龙凤。
而得到答案的欧阳夫人亦轻轻点头,抬眸与封老将军对视:“弟妹斗胆再问,贯布兄同意公主与广益婚事,否早已算准此番布局。”
“必然不会,”封老将军即刻否认,不太情愿地撇了撇嘴:“老夫不过看他门心思痴恋我家囡囡,又瞧着老伙计对他评价颇,才勉为其难松了。”
欧阳夫人闻言,怔仲半秒,面上表情算扫阴霾露笑意:“亏得妾还以为贯布兄如何神机妙算,原也个孙女儿。”
“孙女儿又如何,”每每提起重睦,封老将军全然不似平素肃穆凛然模样,眼角皱纹恨不能夹死蚊子:“我家囡囡吃过苦受过累,不盼着能有个人多疼她些。”
欧阳夫人听惯了他这气,颇为笑。正欲调侃,只见王绰飞奔而来,喜不自胜:“夫人,老将军,大人醒啦!”
第37章 本宫既与顾卿成婚,不叫……
欧阳院正醒转后面上依旧泛着惨白, 显大病场消耗不少神。
听封老将军说起重映之事,他倒并未十分意外,饮尽汤药后半靠塌间道:“十公主为人怯懦,对其母言听计从, 不足为怪。”
“幸亏贯布兄到得及时, 又运气请来韩御医力挽狂澜, ”眼见欧阳院正整个人虽略带病态, 在又恢复平素理智清明状, 欧阳夫人不免哽咽:“否则妾真不知会何等状况。”
欧阳院正与夫人自幼相识, 风雨同舟六十余年, 饶谁也离不开谁的定情分。此刻他们彼此难掩劫后余之悲喜交加, 看在屋内众人眼底, 亦各自端着心绪, 感同受。
封老将军见状,赶忙拄着拐杖行至欧阳夫人前, 声劝:“有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欧阳兄鬼门关前走遭, 后定会福泽深厚。”
欧阳夫人连连点头, 明明眼带笑意,泪珠却仿若断了线般落个不停。
因众人皆折腾了宿,欧阳院正既已转,自也无需再随时候命。封老将军则在返回封府前与欧阳院正商议,谴人去给同样牵涉其中的杨太傅送了封密信告知情形,这才放心归去。
街边两侧已有贪慕的花苞绽放,落英缤纷间,意更胜。
随着燕都城里繁花竞相展颜,隐藏于宫闱深处的储位之争, 也同样愈演愈烈。
暗汹涌间,封老将军意识到,或许之后再无暇他顾。
终定决心将封知榆从龙岩侯府接回,送至安陆老家。
她自在封府胡闹了数日,折磨得老将军耗尽耐心,索性利用迷药迷晕了绑上马车,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说来也巧,封知榆离城日恰逢重昭嫁,重睦率领程况、纪棣与重晖三人行于送嫁队伍前方,由于重昭没有亲兄的缘故,在拜别镇元帝与方德妃离开安远门时,便由重晖代为送她重新上轿 。
“夫人,咱们该走了。”
听得侍女放马车车帘,封知榆着因迷药而落后遗症的太阳穴,缓缓收回目光,不再停留。
临行前宗寅曾来封府探望过她,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相对而坐,因着早屋内还未来得及撤走炭炉而致气温骤升的缘故,她专程命侍女将窗支开了半扇。
若叫从前的宗寅看见,必会替她将窗合拢些,怕她过了寒引起病症。
可这次,他却对她边诸事似根本不甚在意,便连“照顾自己”这般客套话都说得礼貌疏离。
全幅心思显然早已被他房中位世遭遇都惹人怜惜的包姨娘抓走了去。
思及此处,封知榆紧握成拳的双手逐渐泄力,指尖虽于掌中留深嵌血痕,但她恍若未觉,只浅浅失笑声。
这世上男子果然大多都喜新厌旧之人。宗寅过去对她言听计从,恨不能为着她摘星揽月,如不也熟视无睹到了如此地步。
位迎娶公主新妇的库孙王,瞧着十二公主这般年轻貌,想必亦早将发妻恩义抛之脑后。
什么夫妻相,山盟海誓,都妄言!
她倒要看看,重睦与顾衍究竟能走到何时。
……
路行至平城城郊,纪棣早已因为与大队行进速度不致而提前告退,失了影。重晖独自人骑,几乎不与旁人多言。唯程况满心欢喜,想着不久便能见到贺兰茹真,恨不得扬鞭策马日夜飞驰。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