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了。

御医来过数次俱束手无策,最后只得请来大公主主,叫宇文晏迟对自己少打骂几句。

然而还没等宇文音遥迈院内,顾衍忽地从石凳之上起身,阔步行至她面前,抬手抓住宇文音遥双臂:“阿睦,你是阿睦。”

话音未落,毫不犹豫将她揽怀。

眼底冷意转瞬即逝,顾衍掩饰得极。

段权灏导了这么戏恶心他,他自也会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身。

短暂拥抱持续不到两秒,顾衍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般捂住头:“阿睦——”

他想不起来阿睦是谁。

宇文音遥见状急忙示意御医前去替他安神,没气地横了宇文晏迟与跟在她身后方才进院段权灏两眼,甩袖而去:“你两闯祸,自己解决。我管不了。”

宇文晏迟终于难忍多日委屈,泪眼汪汪看向段权灏:“姐夫,你想办法把他走吧,我不要了。”

……

“噗。”

重睦清茶猛地喷,险些压不住唇角意:“他装。”

原本她还担心顾衍是否真因着头受到撞击而落病,每日都想等到外祖绪恢复些后立刻单骑走千里去救他离开天犁城。

毕竟渊梯医术比起大周差得实在远,她无论如何要把人带回身边诊治才。

直到听见他当着 段权灏面死死抱住宇文音遥,这才放心来。

论起恶心人本事,顾衍从未令她失望。

纪棣闻言甚至还有些忧虑:“末将瞧着驸马看上去真有些神志错,不像装。”

“若叫人轻易看来,如何瞒得过段权灏。”

月安陆已隐隐泛起初夏暑热,重睦仅着件轻薄褙子搭在里衣之外,纪棣觉她起身后立刻便能卷起裤脚溏挖藕。

因此又意提醒:“营事务繁多,既已将封将军土为安,封老将军现也终于停了药,大将军还是早些准备回营得。”

免得在乡挖藕挖久了心倦怠。

后面这话他自不敢说,只满怀期待看着重睦。

“不急,此次抚北营折损千兵力,父皇正乐得看话。”

她若不顺其自然表现悲痛不能自抑而又荒废军务模样,恐怕接来针对抚北营打击还会更多。

“况且驸马伏于天犁城尚不曾传递消息,便再多等几日。”

半信半疑间,纪棣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大将军大概何时归营,末将也回去告知程兄与大伙儿声。”

重睦侧身推开窗,抱臂思索半晌,定时间:“再等七日,抚北营应能收到驸马密报。”

纪棣颔首,面上表算不似先前凝重:“封氏家墓何在,既已至安陆,合该前去拜祭才是。”

“随本将来吧。”

封家老宅这些日子常备纸钱供品,重睦从库房取了些,便与纪棣前往位于城郊九君山上封氏家墓。

两人路所言不多,各自心有所感,连带周身绪都变得沉默郁郁。

重睦并未料到他们会在半山腰遇见宗寅。

纪棣看重睦与宗寅有话想说,番见礼过后先行上山,独留他们人相对而立:“妹婿既前来安陆,为何不提早些知会本宫与外祖?”

数月未见,宗寅消瘦许多,大健壮身形也显萎靡颓势。

他闻言微怔,似是未及反应,磕磕绊绊:“微臣,方,方才到达,先来拜祭过岳丈与兄,正待山前往老宅。”说着停顿片刻,复又开:“将和离书交给知榆。”

慈衿从来消息灵通,因此重睦对封知榆打伤宗寅妾室又递了和离书,最后被宗太夫人闹至封老将军身前之事心如明镜。

在决意陪同外祖护送表哥回安陆安葬前,她也料到必将接受封知榆番怪罪。

果不其然封知榆见着她当,不假思索扬起手边青瓷瓶砸院门,声嘶力竭,哭天抢地,只恨不得叫重睦替封知桓去死才满意。

为此封老将军不得已将她关在祠堂思过,这些日子重睦有意避开她,两人成日不见,封知榆也算没再胡闹。

可无论再多不满,两人始终是表亲姊妹。

此刻骤然听闻宗寅之语,重睦不禁愣:“妹婿此话何意?”

宗寅垂眸沉默,似在思索措辞,许久方才低声应答:“回公主话,微 臣已决意与知榆和离。”

“可时宗太夫人——”

“祖母之承诺,并非微臣心愿。”

重睦难掩愕然,意识相劝:“知榆刚刚经历丧兄之痛,若妹婿此时雪上加霜,她或许难以承受。”

“公主有所不知。”

宗寅对重睦向来敬重,也愿意同她多说几句:“知榆先前曾有过身。”

春末夏初时节,南方山间本是热不堪,然重睦只觉股凉意于背后拂过,将她死死定在原地,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