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褥间片狼藉昭示着昨夜荒唐,甚至比那次在官属客栈还要更夸张,重睦就着晨光寻觅许久,才终于在床找到里衣。

还没来得及穿,已被某人再次扒个光。

“顾衍!”

重睦想推他,谁知他蓦地加重力挤进去,只叫她毫无还手之力,反而软成水般低吟声。

“上次见到公主依旧能策马而行,官心知不够努力。”

顾衍眼底闪过笑意,由浅深:“自当加以改进。”

“够,够了,不用太努力——”

她唯恐晨起经过主帐的军士们听见声音,不断忍耐,可怜兮兮地向顾衍求饶:“眼连床都不去,顾卿还不满意。”

话音未落,帐外骤然传来先行兵报:“报大将军!洗漱品已经备!”

重睦面色苍白地看向顾衍,却见他起身理衣物,仿佛刹那间便将夜里糜扫而空,阔步而。

看见掀开帷帐走来人是顾衍时,先行兵端着洗脸盆傻傻愣在原地,竟是半刻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顾衍嘱咐他将所有用品全放在外间,他才闭上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大,磕磕头应声:“,的。”

此后不到半个时辰,驸马爷破天荒留宿主帐的消息已如外草原狂风般席卷整个抚北营。

原先与顾衍同帐而眠的诸位兵士们憋了整晚终于得到准确答复, 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之人自然是赌赢了留宿主帐,愁的那几家连声嫌恶,还以为驸马爷因为抓住细作的缘故而亲自夜巡关外,谁知竟这般儿女。

重睦闷闷不乐地端坐于已经焕然新的床榻上盯着那伏案拟定作战计划之人:“你把名声都毁尽了。”

顾衍闻声停笔,与她对视:“公主不必再嫁他人,无需在意名声。”

“本是抚北营大将军,是大周战神!”重睦撑着腰从榻间站起,很是不满:“怎能耽于声色犬马、不守军纪之人,那与程况有何分别!”

侧首扫过滴漏,顾衍只落笔行至屏风后木桶试了试水温,于她方才所言置若罔闻:“水温刚刚合适。”

重睦急忙从衣柜中寻了干净衣物绕至屏风之后,却见顾衍先她步准备浴。

虽然平时穿衣服的时候也能看他比例极,但这般坦诚而见,的确更明显些。

目光有些不舍地从顾衍身前移至桶中,正待让给他先,顾衍已然臂将她衣物接过放在架上。

重睦眨了眨眼,指指自己又指指他:“顾卿莫不是想与本起罢?”

顾衍索性替她脱衣物抱进木桶之中,接着欺身而,将她抵在桶沿:“行军不易,大将军理应恤后勤兵士,不该劳烦他们频频提供沸水。”

水雾缭绕间,重睦唯感脑中片混,小声嘟囔:“之顾卿永远都有理由。”

秒,他覆在她腰间的手骤地收紧,手法极其柔和地就着热水替她按:“官以为,公主喜欢这些理由。”

也不知为着水热还是羞煞之故,重睦面红耳赤地避开双目:“不想理你了。”

顾衍失笑不语,手上动作却并未减弱。

被他按过半刻后酸胀渐少,不由奇:“顾卿为何连推拿之术都这般擅。”

“幼时习武,自学了些。”

这般说来:“顾卿当年习武,应当也时常受伤,”她的手缓缓划过他的身,轻声开:“疼吗?”

顾衍心底滞住半秒,对她笑:“官是男子,疼过也就忘了。”

“谁说的,程况与表哥当年都哭得比还惨。”

她揽住他的颈拥他怀,靠在他肩膀低叹:“顾卿肯定也很疼过。但是以后有,就不会再让顾卿疼了。”

即使帐外往来兵士众多,人声嘈杂鼎沸,此刻重睦依旧还是能听清他的心声。

从平缓到急促再复归平静,仿佛战马奔腾越过山川溪,寻至终。

“阿睦。”

他的声音透过骨骼与耳膜相撞,无端使她向他靠得更紧些。

“多谢。”

重睦仰首冲他露烂漫笑意:“顾卿与是夫妻,何必言谢。”

透过他墨色双眸,她可以看见自己的神模样,发丝任由水滴落,未着任何妆容的眼角眉梢,难掩慕满溢。

她甚至有些遗憾,若上世便能与他相识相知,该有多。

所幸眼也并不算晚。

……

两人洗尽 疲惫后重新更衣,重睦将先前扔在帐中角脏污不堪的床单等物尽数理,复又抓起几块案上糕送中,明显已再次恢复活力。

顾衍继续拟定作战计划,而她则唤来兵士将宇文晏迟已被抓获的消息送传渊梯。

接着又理了些两月来需要大将军亲自裁断的遗留问题,待到午膳时分,才悠哉行至顾衍身前。

瞧着两人纵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