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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封览境每每面对重睦,总觉发怵,连带着身形都有些不稳:“我曾亲耳听闻封觉将军与老将军提及此事,此物更我从穆朽房亲自搜,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驳斥辈所言。”

她不依不饶看向院诸人:“左不过我说全真话,封觉将军逝者已逝,封老将军还在。他若问心无愧,自可告上御前,交由圣上审理。”

封老将军年事已,旦刑加身,绝对挨不过半刻。

到时候将所有隐全盘招来,她封览境家便成了义灭亲向圣上检举通敌之人忠心子民,往后想必荣华富贵永享不尽。

目不转睛盯着重睦,本想看些胆怯抗拒,谁知重睦竟只略扬唇角:“好啊,我等问心无愧,御前又有何惧。”

封览境被她得有些忐忑,可又不知还能继续说些什么,恰巧时有人穿越人群向厅而来,她自乐得顺势闭嘴。

东莱王府门房随侍仓惶行至厅,身后还跟着面色不善孙义。

重睦怔忪半秒,只低声与即将行礼随侍:“不必多礼。”

接着才转眼看向孙义,不解:“汗,咳。”

他声不吭偷偷潜入燕都,若叫旁人得知必会引来麻烦。

及时改:“韩兄前来燕都,所为何事。”

“公主,”顾衍不动声色握住她手:“堂姨母所述尚未定论,韩兄如有要事,先与官言说亦可。”

孙义怎会看不眼氛围紧张,听得顾衍所言立即随声附和:“公主与驸马夫妻体,在同他相商便好。”

两人默默并肩退入室耳房,孙义甚至根本来不及追问屋外之事,只将重昭毒生死攸关消息告知顾衍:“在已派求药队伍,仅剩七日光景。”

周素为□□上国,物产丰富:“我想库孙无解之毒,在周或许还有转机。才微服行,求见八公主与驸马。”

……

“老身或可勉力试,成败如何,不敢妄断。”

听罢孙义所述症状,宗太夫人接过宗寅递来拐杖起身,踱步行至他面前:“‘甘定散’珍贵,唯天山雪莲与苗疆曼陀罗根能得以存活。偏生行走商人闯荡江南北,所贩糕掺杂此物最为寻常。”

毒之人确实狠辣,能想如此自然而然杀人不见血之法:“老身研习毒药数年,也曾有幸听得此法如何消解。天山雪莲与苗疆曼陀罗作为原材料必不可少,再掺杂七七十九毒药毒虫毒蛊,辅以雪山水煮沸吞服,以毒攻毒。”

忆及《典经册》有载,顾衍不免望向宗太夫人:“晚辈斗胆,敢问以毒攻毒者,否成可绝毒性,成则殒。”

“正。”宗太夫人抬眼,眸色如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放开已经得有些发酸双拳,孙义终 声:“无妨,成机会总比没有好。”

何况七日时间寻遍全药材其实不难,哪怕龙岩侯府上都藏有不少:“眼正值雪山水化为河流涌入绿洲时节,可有替代之物。”

宗太夫人握着拐杖手轻顿,仿佛不觉有任何困难般温和意:“渊梯北境,极寒冰原。”

“好。”

孙义未带丝犹豫,已然决意行礼告辞:“晚辈便启程寻药,烦请太夫人将所需之物开份方子与我。”

“不必了。”

宗太夫人舒展眉间皱纹:“雪山水在侯府冰库还存有些许,倒毒虫缺了不少,你且去街上随便寻家杂货店买来。”

见孙义还愣着没动,宗太夫人索性抡起拐杖砸在他手臂处:“还不快走。”

待到将所有药材购置完备被关在院外,他才终于回过神与顾衍同宗寅:“太夫人为何非得试我试才肯相助?”

“祖母制毒多年,见过无数以毒残害身边至亲之人。”

盛夏天闷,宗寅替人将茶盏添满,又分别加入冰块,仍难消炎:“她若不能确认汗王真心打算救人,绝不会替你制份解药。”

仰首将手凉茶饮尽,孙义才到嗓子分外干哑不适,只些时日忙于为重昭奔波,早将自己体抛之脑后。主动拎过茶壶又替自己添满,方才转向顾衍:“来时匆忙,还未问过驸马,日东莱王府可有事发生?”

话音未落,宗寅也觉不对,眼已近夕阳西,为何妙容还未曾归家。

他本想等顾衍答复孙义后再问,却听得几声带着哭腔“堂兄”从不远处传来。

人同时回首,骤见宗妙容趔趄莽撞而来,满脸惊慌无措:“堂,堂兄,事不好!贵妃娘娘,旸哥哥,包括老将军,都被圣上扣在宫了!”

宗寅腾起身,细细想过她话后又觉不对:“八公主何在?”

“我,我正要说,公主姐姐。”宗妙容撑着桌边气,摇头:“公主姐姐亲自拿着半块铜镜与封家堂姨母母女同上御前,将风遁将军身份全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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