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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亦在脑中确切地得这个结论。

不知过了多久，许南粥重新紧紧地抱住他，有些惋惜似的叹了气：“唉。”

顾亭亦垂首看着她蓬松的发顶，思绪还沉浸在方才的感受里，只是意识问话：“怎？”

“还是不够有钱。”许南粥说，“养不起你这种尤物。”

“……”顾亭亦吞了唾沫，低低地说，“我不费钱。”

“不是你费不费钱的问题。”许南粥说，“是我有没有安全感的问题。”

“怎样才让你有安全感？”顾亭亦问。

“拥有一百亿。”

想了想，许南粥又道：“算了，这个不现实，十亿吧，十亿就够了。”

顾亭亦不解，“为什一定要有钱？”

“因为钱不会离开我，只要我记得银行密码。”许南粥说，“有了钱，就会有漂亮的小男生。”

“……哦。”顾亭亦点头，“那就挣十个亿。”

他没有说诸如“我也不会离开你”这种话。

若是许南粥真信这种头承诺，她也不会说想要一百亿。

“姐姐。”他俯身，声音里带着蛊惑般的轻缈，“或许你以考虑一短暂的快乐。”

“嗯？”

“暂时拥有，不也挺好吗？”顾亭亦说，“漂亮的小男生在这，有一天是一天，姐姐又不亏。”

“……”

许南粥从他的外套里钻来，望着他问：“你愿意啊？”

顾亭亦点点头，狐狸眼中泛着水亮的光，“愿意啊。”

许南粥迷醉地看他一会，蓦地摇头说：“小男生脑子太机灵，不好。”

她是酒劲上来了，身体比先前更软，一离开他的怀抱，便立刻没骨头似的躺进座椅。

那姿态，颇有点风情万种的意思。

顾亭亦的视线牢牢锁着她，好半晌才问：“为什不好？”

许南粥皱着眉说：“总骗人。”

“……”

顾亭亦正要开，听见她又道：“长得太漂亮，也不好。”

他眉梢一挑，问道：“这又为什不好？”

许南粥笑，“总勾引人。”

“是吗？”顾亭亦翘起唇，目光深深地探入她眼底，缓慢道，“我以前也觉得不好，现在突然觉得好了。”

他话音刚落，许南粥却不知想到什，骤然一把推开了他，冷淡道：“开车。”

“……”

顾亭亦摸不准她态度变化的原因，没再多说，沉默地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许南粥瘫在座椅上，微微侧身看着他，脑子里思绪混乱地想：他以前一定也这样勾引别人。

就像在酒吧里那时一样，染一头风骚的蓝色，用沾着冰水的手指去烫别人肌肤，用狐狸眼朝人施魅，用蛊惑的腔调掏别人的心。

否则他图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