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家里的冰箱总是装的满满,一打开冰箱门,的都是琳琅满目的材。
陆雱一边在心里计划着午餐谱,一边从冰箱拿需要的材料。
厚的彩椒被切成大小一致的小丁,放在白瓷盘中备用,锅加的汤冒着氲氲气,熏得透明玻璃盖上一层白雾,透过一层薄薄的白看得到橙黄的汤,褐的香菇和白的鹌鹑间或翻着,白白的肚皮。陆雱拿起一旁腌制好的,逆着纹路切成彩椒一样大的形状。翠绿的油菜洗净,被撕成一条条,放水中焯熟,捞挤掉多余的水分团成团备用。
材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陆雱估摸着时间,走了卧室。床上的人睡的很香,呼吸间发微微的鼾声。
陆雱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起来吃饭了。
柳慕江的睛掀开了一条小,透过那一条小看他。她从被子里伸胳膊,伸了个懒腰。陆雱低头,脸靠她的脸很近,鼻尖几乎要碰着鼻尖。柳慕江的胳膊然环住他的脖子,像长臂猿一样勾住他。陆雱的手撑在她的头两侧,鼻尖点鼻尖,蹭了蹭。
起来了,你午还有会。
一提起这个,柳慕江头就疼,她从陆雱的两臂之间缩去,重新偎被子里。
不想起。
隔着被子,她的声音囔囔的,不似往日的冷淡,她刚睡醒时总是比较的,大概因为头脑尚未完全清醒,冷冰冰的理智机器尚未上线,这时候的她总是一副小女家的姿态,好。
我了你喜欢喝的汤,上就要锅了,陆雱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脑门,再不起来就要凉了。
柳慕江在被窝里小小地叹了一气,声音还未传就已经被棉絮吸收。她老大不愿意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陆雱在厨房炒菜,柳慕江在往餐桌上摆餐,一墙之隔,两个人的动作却默契地像是一起活了十几年的老夫妻。餐桌上摆着的两木筷,一蓝头,一红头,连汤匙也是的,看着这显然是情侣的餐,柳慕江不禁想:他这到底算什呢?
炮友?哪里有炮友如此尽心尽力?不光床上卖力,床也要到无微不至。
恋人?虽然他是要向她讨个名分,她并未回应,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也就依旧行着。
等到陆雱端着气腾腾的汤来时,柳慕江总算琢磨两句话:两年窗情,一载床梦。
陆雱的家教甚好,而柳慕江也是惯一个人吃饭,两人吃饭时谈不多,餐厅便只剩碗筷相碰之声,倒也不尴尬。
吃完饭我送你去公司。陆雱给她夹了一筷子放在盘子里。
柳慕江研究毕业后,和好友孙琦合伙开了一家教育机构奇言,专注青年英语培训,现在又增添了数学和中文课程,机构开了两年,经历了第一年的艰苦,第年便办地有声有,两人正合计开分校呢,却不成想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