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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金律师迫不及待地叮嘱：“不管你做了什，什都不要说——”

“不要说——”

“要说——”

“说——”

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夸张地带起了回音。

全场愕然，金律师更愕然，而后如坠冰窟。他怎忘了，问话的娱记肯定跟钱秦在一块，他只要按免提，把麦克风放在手机旁——

一切话语都将不是秘密。

一切罪恶都将无所遁形。

第18章 拨乱反正

金律师的意外之举，让钱秦的心理防线迅速崩溃。

钱秦本就不是心志定的人，否则也不会做抄袭、沉迷娱乐圈这样的事情来，他没有办法解释视频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回答相野的话，冷汗直流，嗓子沙哑。

相野不会放过他，继续问：“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对吗？”

“没有！”钱秦立刻反驳，但虚得很。他连忙找补，一时间哪想得到什万全的说法，想要遵循金律师的话闭嘴，慌乱之，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辩解，越辩解，就越容易错。

他甚至不敢看窗外，这车的车窗是深色的，够有效隔绝外头窥探的视线，但不是完全看不见。许多人循着声音找过来，钱秦看到那一个个身影靠近，顿觉面楚歌，魑魅魍魉抓着他要将他拖入地狱。

再加上相野的追问，反复在他耳畔提到钱立春的名字，让他灵光一现，“对，是我爸把画带回来的，是他想要一个优秀的子，我也是被逼的！”

话音落，他以为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却见对面的人缓缓露一个微笑。那张过分精致的漂亮的脸蛋，让他瞬间想起了那副画上的青年。

那哪里是什缪斯，分明是鬩鬼！

鬩鬼关掉了麦克风，告诉他：“很不幸的是，您的父亲钱立春，已经死了。”

钱秦为什没有第一时间接到通知，因为电话都打到了他的助理那。外头的人想要联系到他，必得经过他的助理，而他的助理正巧因为画的事情绊住了，错过了那个电话。

但相野并不关心这个，留那句话他就车，在邢昼的护送迅速远离现场。

愤怒的人群哪里管他一个娱记，把车团团围住，要钱秦车给个说法。钱秦哪敢去，忙不迭锁好车门，连窗都不留一条。

金律师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和职业道德，带着保镖过来想要救他，但人群太拥堵，有警察在场，他还强闯不成？

最后还是现场的保安和后续赶来的警察控制住了混乱的局面，所有围观者被强制疏散，钱秦的车才得以离开。

只是一想到接去等待他的是什，钱秦就一脸灰败，手控制不住地哆嗦。

“完了，什都完了……”他痛苦低喃。

彼时相野已经来到了某栋楼的天台上，他站在天台边缘目送车子离开，片刻后回过头问：“所以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