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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部成干笑了两声,又看向陆祤商,“小陆,我其实很看好你的,只是你这孩子脾气太倔。我这个人大人有大量,你要是一气和我连喝三杯,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违约金我会痛快地打给你,怎样,有没有这个度量?”
陆祤商站起身,正要举起酒杯。
于部成却从一旁拿过了高脚杯,“我用这个喝,怎样?”
没等陆祤商有所反应,旁边的小范就已经跳将起来,“不行,这大的杯子喝三杯,好人都会被喝坏,于总,你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
小范做助理哪哪都好,勤快热心消息灵通,但是要论到做经纪人就有点差强人意,一根肠子通到底,直来直去的性子这多年来从没有改变过。
柴源也觉得不妥,他才刚刚坐,陆祤商饭都没吃,拿高脚杯喝三杯白酒,这不是要人命嘛?“于总,既然碰巧遇到了,不如我就坐来细聊,慢慢喝,我这是正宗茅台,不这样浪费哦。”
他用调侃的语气想要缓解一气氛,却没料到对方并不想借此作罢,于部成只是看着陆祤商,那样子明显在问,就说你敢不敢吧?
陆祤商嘴角漾起淡淡笑意,拿过高脚杯,“愿意奉陪。”
服务员过来,给杯子里都满上了酒。
两个人举起杯子,一仰头,全部一干而净。
服务员又给斟满了酒,两个人又是一干而净,就这样一连三杯入肚。
屋子里的气氛如江南的阴雨天,乌云密布,天空仿佛压在头顶,压得人不过气来。
小范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恶气充盈在胸腔中,不消解去恐怕就要原地爆炸。
第二杯的时候,他就想阻止祤商,没有必要和一个尔反尔的小人拼一时之气,但是看祤商那定的眼神,似乎有他己的考量,也就作罢,眼睁睁地看着平时滴酒不沾的人一气喝了那多酒。
“祤商,你没事吧?”这些天劳累奔波,饭都没好好吃过,换成谁喝这多酒,都不会好受。
陆祤商轻轻摇了摇头,他看向于部成,“于总,想说什就说,我洗耳恭听。”
于部成哈哈大笑,“痛快!我就喜你这样的痛快人,有一句话说的好,一笑泯恩仇,咱这也是一喝泯恩仇。”
小范轻哼了一声,他虽然性子直,看不惯于部成那老气横秋、老猾的样子,倒也还是有些眼力见的,于部成这做,看来是别有用心。
果然就听他说,“天我来这家饭店其实是谈一场合作的,这个合作当然和你有关,”他的目光锁定陆祤商,“不过半道听说你也在这,我就特意过来看一看,这三杯酒不过就是个敲门砖,开了门咱才说敞亮话,明人不说暗话,因为不按我的要求来,我决定撤资这件事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我确实想捧那个小姑娘,但是把她放到一个恋剧里不好吗,偏要往你这不需要女主角的戏里凑,我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我天这三杯酒肚,现在酒劲已经上了头,面说的就当我是醉话,实话告诉你,小陆,想搞你的不是我,背后另有其人,只是这个人,连我都不敢惹,就算是你现在找了柴总来解了燃眉之急,以后的路也不好走。”
于部成的脸色有些发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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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红,很显然酒劲已经上来了,他的头也开始有些不利索,站在那里开始摇晃起来,旁边的秘书赶忙扶住了他。
“看来于总喝得很尽心,说了这多掏心窝子的话,我替祤商感谢你。”柴源知道,以陆祤商的性格,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轻易动摇立场,也不会说什感谢的客套话,不如己圆了这个场,这件事也就算了过去了,至于于部成说的那个背后的人,陆祤商心里应该有计较,或者说早已心中有数,要不然在于部成突然不请来以后,他的情绪并没有表现多大的起伏,说对方给了他这大的挫折,不说是仇人,至也不以礼相待,但他天愿意和对方喝三杯酒,也许等的就是这段话。
于部成的这段话,是一种验证,也是一种明示。
而对于陆祤商来说,三杯酒足以向对方表明了己的态度,无论是怎样的考验,他都会像空腹喝这三杯酒一样,迎难而上,绝不退缩!
真正的敌人是谁,陆祤商心里当然清楚,现在需要做的只是丝剥茧,把“”揪来。
第86章 :受伤
曲参到达西双版纳的时候,正赶上那边暴雨。
片场在人烟稀的雨林里,从长途大上来,她又打了租车,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午两点。
她没有告诉陆祤商己要来,所以当她到达片场的时候,陆祤商还在拍戏。
大雨倾盆,陆祤商和萧加翌两个人吊着威亚,在雨幕中飞来飞去。
面拉威亚的工作人员在泥地里艰难地拉着威亚,好在他都穿着雨衣。
半空中那两个人,地上站着的楚廷、姜锦宸,以及其他演员,还有一大帮群演情况就不太妙了,这些人都穿着戏服,完全暴露在雨水中,任凭雨水冲刷,还要保持着戏中人的状态。
曲参撑着伞站在远处,远远望着被吊在空中的陆祤商。
脑海中浮现他当年拍的那场雨戏,陆祤商用毯子将两个人裹在了一起,给她听他创作的歌曲。
《告白》,在和他分开的这些年里,她不敢听这首歌,偶尔在公共场合听到,曲参往往作的反应就是赶紧逃离。
她怕逃得晚一点,眼泪就会掉来。
而现在她却不想逃,哭就哭吧。
他就在眼前,在己触手及的距离,不是梦里的虚幻。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抓住他。
雨中对决的戏终于拍完了,一直被吊着的两个人落回了地面。
陆祤商并没有看见曲参,曲参站在原地,只是静静看着他。
工作人员帮他解了威亚,有人过来帮他打伞,他接过去,撑伞进了临时搭的棚子里。
曲参追过去,进了帐篷。
帐篷里人来人往,曲参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陆祤商的注意。
曲参就站在门,望着他。
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曲参心间,这一次见了陆祤商,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该怎面对他。
陆祤商坐在一个板凳上,正在吃饭。
手里拿着的馒头都被雨水打了,看上去黏黏的,他倒是也不在意,已经咬了一大。
戏装比较累赘,长袍大袖被卷起来,便露了一截手臂,而他抓着馒头的那只手,以及手臂上绑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沾了雨水,漉漉的,隐约以看到血迹。
曲参本以为是拍戏需要,所以绑了绷带,结果看到有人走到陆祤商旁边,一边检查着绷带的情况,一边说伤不受,得重新消毒上绷带,她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受了伤。
难道他知道她要来,故意在她面前表演美强惨吗?
“陆祤商,你怎这不小心?”
曲参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左看右看,“怎就受了伤?”
陆祤商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他压就没想到她这快就赶来了,己明明和她说过的,奔波劳累了好多天,就先在B市好好休息一,她却突然跑了过来,而且一见面,就不顾众人的目光,这样堂而皇之地表现了对他的关切,他竟有些恍惚。
周围的人全部都停止了动作,惊讶地看着两个人。
第一次见女孩子这样明目张胆地抓住陆祤商的手,而陆祤商竟然任凭她抓着,还怔怔地看着她。
第一次见到陆祤商如此迷茫的样子,似乎又带着欣喜,之后是欣,各种表情变化,完全不像平时那样沉着冷静。
再仔细看,这个女孩子......不就是剧组的曲顾问嘛,他两个人难道是......
一切似乎不言而喻了。
平日里就比较跳脱的楚廷一个箭步跨过来,“曲参姐姐,你回来啦?”
曲参点点头,她的视线还放在陆祤商的缠着绷带的手上。
陆祤商抓住她的手,站起身,低头看着她,“前几天拍戏被刀划了手,没多大关系。”
“什没多大关系,差点把筋挑了,那血留的,汩汩的,清创的时候......”
还没等楚廷“揭露”完,一个馒头就被进了他嘴里。
这些时日,陆祤商虽然忙于为筹款奔波,但为了不拖慢拍戏的进度,一直在协调时间完成己戏份的拍摄。
曲参知道他很拼,他过去参过的剧组,主创人员评价他的时候都是拼吃苦,为了角色肯功夫,而那些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或者从花絮里看到的,现在却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怎不心疼难过。
她低着头,抚摸着他的手臂,拼命忍着眼泪。
陆祤商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没事,小丫头,这又不疼,拍戏受伤是常有的事,以后你得要习惯。”
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大滴的眼泪扑朔朔地就掉了来。
“哎呦,曲参姐姐你这眼泪怎说掉就掉,比我演员还要厉害,我哭不来还得滴眼药水呢。”
被楚廷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一逗,曲参又不由笑了来。
抹了一把眼泪,她笑着怼了楚廷一句,“靠眼药水才哭来的演员不是好演员,你得多练。”
陆祤商抬手帮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你怎不提前说一声要来,这边天气不好,路不好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
虽然言语里都是责备,但语气却很柔和。
“我说祤哥,你两个人别在这秀恩爱了,也就分开了几天,怎一子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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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切了呢,这好歹也得给我个消化的过程吧?你看看大伙都被惊成啥样了,大家都......”
楚廷在一旁不停嘚卟嘚,曲参和陆祤商时看了他一眼,用样的凌厉的眼神示意他闭嘴。
楚廷乖乖闭住了嘴,并用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转身跑回了己的座位。
曲参抬手住陆祤商的肩膀,将他回到椅子上,“这都几点了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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