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从宫中归家的众人也都未闲着,俱是将府中的幕僚召集起来商量事情,有牵连的想着怎避祸洗清,哪怕保不住乌纱,保住性命也是要得,没事的则想着怎在浑水中摸鱼,最好是够得点功劳,若是己不上去,讲其他人打去也是不错,毕竟一人分杯羹就意味己够多分点。
天黑去了,很多事才慢慢的开始。
安平找来了莫问和莫要两人,并将两人的隐藏的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讲了来。原来莫问是一次安平门时捡回来的。当时莫问醒来说是己原本想要投奔亲戚结果路上遇到匪徒将银钱洗劫一空不说还要杀人,他逃跑的路上滚落山崖然后就不知道了。后来安平辗转调查后才知道当年在山脚捡到的莫问也就是入名扬天的军师天问乃是谢家军军师的关门弟子。而这谢家的军师与安平关系匪浅,她去信问了便就坦白了,这是因为谢老侯爷担心故而特意送了人去,却也怕上面那位怀疑所以才绕了个圈。
至于莫要虽然是元帝派来的人,确是皇后留给安平人,因为他是谢皇后从战场上救来的。当年因为重伤没有办法继续在军中待着又因为武功不错人也忠厚加之军中经历,就被放在了禁卫军中。谁知阴差阳错的最后做了统领后又被派来保护兼监视安平。若说安平发现莫问不对是因为其谈吐学识和对兵法非一般竖直,那莫要则是因为对元帝不够尽职。
安平当然知道元帝为何把己最信任的统领放到身边,无非是因为想要一个好的名声也想要监视她罢了。毕竟她的身世莫种程度对于元帝来讲是一种威胁。作为一个护卫莫要无疑是合格并且超意料的好,然而他太好了,好到有些原本应该汇报给元帝的事情都并未上报不说还帮助安平掩护。
安平之所以够发现这些其实也有两人并不是很在意被发现的原因。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本身就是为了帮助辅佐安平才来到这里的。故而两人对于安平查到这些并不惊讶。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会在此时与他摊牌并且还是时揭穿他并不高明的伪装。想来这些都不过应该是小主子的铺垫,应该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吩咐,而且这事情还与他隐瞒的事情有关。
两人的猜测是正确的,安平和两人说了己的计划,让两人倒吸了一凉气。真是想不
到主子竟是如此大胆,不过也是真痛快。他入做的只是尽己的力去帮她完成最后的布局。
两人走后安平则是让阿狸给封尘送信,并且嘱咐一定要亲送到并其看着他看完信把回信拿回来才行。因着之前迷药的事情想来封尘是气狠了,从回来后除了进宫一趟外就关了府门没有来不说,就连晚上都不会悄悄来国师府找她棋喝茶了。
之前阿狸几人还问封尘为何不来国师府了,都被安平敷衍过去了,后来也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提了,想来是发现了不对,怕她不高兴就没有再问过。
元帝身体差不多好了之后,朝政就又恢复了正常,此次起兵造反的相关官员也都抓的抓杀的杀。只剩了李相,李妃等人,太子不好做主,只等元帝来裁决。说来安平私心还处罚了许家,虽然许家实际上是元帝让孙相按在李家的暗线,许家很多事情也都是元帝的受益,不过谁让许家的二公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不过安平也不是什滥杀无辜的人,只是抄没了家产,三代不为官罢了,毕竟许家发家也是因为找的好靠山,入充入国库建设启夏也正是合了上意不是。不过这都是些许小事罢了,无人注意这等人的死活好坏。
李家的处决才是众人关心的。这就不得不说孙家了,孙家因着此次救驾之功具备赦免不说,孙相还被官复原职赐了国公之位。不过孙相到是怕死的本性不改,并不敢居功故而说己身子不好推辞了官职,只留了爵位算是给子孙留了条后路。毕竟只要孙家己不作死,虽不是大富大贵也是没人敢惹。
李家抄没,李妃被夺了位分赐死,李相原是腰斩之刑,不过行刑前一日缢在乐牢中。李妃所处皇子均被赶去守皇陵了不过保留了皇子身份,这还是托了萧正轩求情。原本是要贬为平民圈禁起来的,不过李妃所处之子大的年岁与太子相近两人几乎一长大,深知其胆小懦弱的性子,这人就算是有不臣之心却也是没什胆量,小的这个呢则是刚刚启蒙,什也不知道。就这两个皇子日后没有了母家扶持也翻不天去,何苦为难呢,作何贤良有礼,宽容大度的太子,孝敬父亲,爱护兄弟的好大哥不好。再说元帝现在喜欢的就是歌舞升平,父慈子孝。萧正轩不傻,相反他很聪明知道己要什也知道己应该做什。
就如当时明明知道许家利用商道运送兵器,给名为匪实为兵的那群人送钱送粮。他并没有做什一样。因为那是元帝的鱼饵,许家面上听命与李相为李家卖命实际上许家是元帝安插在李家的一颗钉子,这颗钉子还不是元帝己的,是让孙相的。因为当年临安许家事的时候是孙家面保住了许家的血脉将许老爷送了都城。孙家当年上了萧家的船又被元帝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听命于他,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孙家,也不会有一人之万人之上手握权柄的孙相了。
这也是为什元帝登基后孙相是左相,李相只为右相。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如当年的几大世家死的死散的散,要不就是如谢家一般青黄不接后继无人。以说如这朝堂上再无一人以与元帝相争了。
“皇上”解总管匆匆的呈上一封信来。
元帝接过发现竟是皇后的信,原来是谢老侯爷回城的消息传到了别宫。谢皇后思念父亲准备回宫常住顺便看看子。
解总管看着神色不定的元帝低着头把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从当年安平替太子挡了一劫,还是元帝有意为之的事情被谢皇后知道,原本就不合的两人彻底闹翻了。不过皇家的事情哪有简单的,更何况元帝当初够从萧家长子摇身一变成立皇帝也是因为娶了手握军权的谢家大小姐,加之当年谢皇后陪着元帝生入死更是几番舍命相救,元帝若是太过也会惹人非议。谢皇后也是顾忌着女和孤身独守边疆的老父,故而避走宫,对外则是说身体不好宫修养顺便为着孩子祈福。
元帝更是拉上了国师帮着做戏,一番安排来也没有人对于皇后常年不在后宫感到奇怪。何况宫中坐镇的乃是皇后认的义妹赵贵妃。
不论元帝如何想的,谢侯爷回朝献俘,皇后回宫都成了定局。好在很多事情都已经料理完了。
这日御书房中,安平亲给元帝端来了药碗,“皇上您只要喝这最后一幅汤剂,这毒就彻底清除了。”
“好,好,把药给吾端上来吧。”元帝低着头画画,并未注意安平将人都遣了去。
“皇上您就不奇怪嘛?为什这毒都已经快清了己却还是如此虚弱。安平将碗放在桌上,发了清脆的声音。
元帝不置信的抬头看向眼前笑意盈盈的人。
“皇上何必装成如此样子?真是让人厌恶!”安平看着元帝那幅受伤的表情,真是觉得作呕。“我知道您让太医都检查过没有查问题来才安心服药的,是您大概忘了我是谁教来的徒弟,又是名满天的素手神医问心。那群庸医怎查来我的药有问题呢。”
元帝的手抖得厉害,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药起了效果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安平并不理会元帝,反而顾的说着,“皇上放心,这药还是要给您喝的,您现在还不死,更何况我对人命不感兴趣。这些药只是让你虚弱一点罢了。”
安平扶着元帝做,一点一点的将药为了进去。元帝身子僵着动弹不得,这药是安平特意制来给元帝的,吃了去除了身子虚些没什影响,只要不动气。一旦动了气就会浑身发动僵硬,说不话来。若是气的狠了,说不得就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不过太医也查不来什,最多是一个邪风入体罢了。
元帝瞪着安平,安平笑了笑将纸笔摆好“您看这是您当初给我的圣旨,我日就写上禅位给太子的诏书如何?您也看看我这字写得好还是不好。”
元帝看着安平写来的字惊惧不已,竟是与他亲笔一般,就连他己若不是亲眼看着安平写来怕是也分辨不真假。
“对了,这圣旨您说是不是还缺点什。”安平拿着圣旨端到元帝面前,“这玉玺不如就由您亲印上如何!”
并不理会元帝如何,安平那处玉玺,握着元帝的手将玉玺盖在了圣旨上。随后又给元帝喂了一粒药丸。
安平收起圣旨,此时元帝发现己已经以说话动弹了,不过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从未如此虚弱过,就连声音也弱了很多,“乱臣贼子,居然敢如此胁迫朕?是不是他叫你这做的?他许诺给你了什?”
元帝第一反应竟是怀疑太子,安平感觉好笑,“那不是你一手教导来的好子?怎现在竟是怀疑他。”
元帝惊疑不定的看向安平,“若不然你这般竟是为何?”元帝不解,毕竟当初他是给了安平封赏的虽然有试探之嫌但那圣旨所写并不是假,但安平并
未接受,如这圣旨也是禅位给太子的。那这人所求为何呢,元帝不解,安平也不想与他讲。想来这人到死也不会知道她想要的是什吧。
安平哈哈哈大笑起来,“谁也不知道此事,不过就是我想知道,这没了皇位江山您会如何……”看了看瘫软不己的元帝,“皇上放心,待新皇登基后有您的去处,您不会天真到认为还以垂帘听政,指挥朝堂吧。”
安平说完不想再听他说话,随即封了元帝的声音,然后走了御书房,“谢总管放心,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的。”
随即也不理会神色复杂的太子,径了宫门。
第 34 章
谢老侯爷还朝献俘本是高兴之事,奈何皇上身体从被李妃毒后一直好好坏坏的,入虽是没有性命危险但是无法处理朝政了,国不一日无君。太子之前处理政事虽然还稍显稚嫩依然有了明君之像。故而朝臣虽然忧心皇帝的身体并不担心朝事无人打理,原本也不是没有人看着太子年轻欺想要做点什,奈何谢皇后还朝太过是时候,让那些有小心思的人顿时安分了去。
众人还发现了平日里不理朝事不涉俗世的国师竟是站在了朝堂之上,且每有所奏之事必定会有人倒霉,还是那种人证物证俱全,丝毫不得翻身的境况。一时之间朝堂上风气都为之一肃,就怕被国师找上头来,这也让那些想要使绊子,让太子掣肘的人都缩了回去。毕竟伸手剁手,伸头剁头,伸哪就剁哪的手段没人想要领教,也没人想要步后尘,被抄家灭族。
皇后回来召见过一回安平,因为人在殿外侯着,没人知道两人谈了什,只不过之后皇后就称病不见任何人了包括太子求见都被挡了回去。唯一见到皇后的只有赵贵妃,也不过是因着每五日一次领着后宫众人去请安时见上一见。原本应是众宫妃每日都要去请安的,不过皇后不想应付就借着身体不好免了请安,不过架不住赵贵妃觉得礼不废,硬是领着众人去宫门外请安。每次都是赵贵妃被客客气气的请进去喝茶说话,其他的人在外面练站姿晒太阳。
屋内两人把人都遣了去,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喝着茶水,谢皇后说着外面的见闻,赵贵妃说着太子的糗事。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提起安平,至于皇帝如何于她而言并
不重要。谢皇后还不是皇后的时候与元帝也是有过一段恩爱时光的,不过后来哥哥战死,加上安平的事情两人是越走越远。赵贵妃更不用说,赵家之所以够成为启夏的首富,还是皇商不过都是因为元帝扶持罢了。当年赵家身陷囹圄,萧家长子偷偷救了赵家兄妹,两人因着身份不好招摇过市,就隐姓埋名的帮不便面的元帝处理各处的产业。直到元帝登基,原本想着就此离去,随便找个地方隐居的兄妹被一道封妃圣旨留了来。其实兄妹两人原也想到不轻易走掉,毕竟他知道不事情,但谁也不曾想竟是这般结果。
无奈妹妹在宫里,哥哥然只得听命行事。毕竟赵家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不是。而赵家与谢家为世家两家的小姐是从小相识,且关系甚密甚至偷偷结了金兰。不过这些事情了她二人并无他人知晓,这也是为何谢皇后敢把孩子交给赵贵妃,己宫的原因。
赵贵妃虽知谢皇后宫缘由,却还是有些酸,“这些许年,除了只言片语的送些信回来,想来你是当军师当上瘾了,不想在这方方的地方当这劳什子皇后咯。”
谢皇后听着赵贵妃奔放的咯咯的笑声和没规矩的言语也不生气,只叹叹气,“我这是眼瞎,害了身边的人。”
赵贵妃收敛了笑容,“那两个孩子是你的福气,说这些做甚。”说完又倚在一旁顺手拿了个果子放在了谢皇后手里,“吃果子吧,入也算是苦尽甘来,等着当皇太后吧,我呢也算沾了光捞个贵太妃当当。”
谢皇后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人,都多大岁数了,真是个老不修。
赵贵妃撇撇嘴,“你说说姐姐你总是端着不累,那规矩给谁看呢,不若怎顺心怎来。到时候我也宫去玩玩,你也和我说说这些年啊外面都多了什好吃的,好玩的。”
“我这成日里练兵打仗的,怎知晓这些事情。”
“哎呦,那您这也比我在这宫里强不是。”
插科打诨的,这宫里总算是没有那难熬了,不久大军就班师回朝了。元帝无法起身,太子则是代帝亲迎。毕竟是亲外公,没有人会不长眼睛的在此时惹不愉快,故而事情格外顺利,文臣武将竟是难得的和谐相处。
或者是献俘一事让元帝心情好了不,许
久为上朝的人竟然现在了朝堂之上,众人虽然惊讶却也有条不紊的行礼上奏,和以前不无甚区别。
只是皇帝上朝不久皇后就到了后殿,说是担心皇上身体,特来看看。不过没有惊动任何人,解总管只和元帝,太子,安平几人暗示了一。
元帝听说谢皇后来了,身形晃了晃未说什。太子和安平两人则是眼疾手快的扶助元帝,还顺便吩咐解总管去取了药来给他服。
安平捏了捏元帝手,低低的不知道说了什,只有两人以听见。面的大臣则是只看到他给皇帝喂药。
元帝喝了要气色好了不,“解总管,去把圣旨拿来吧。”说着指了指龙椅后面的暗格。
众人不解,最近并未听到什风声啊,皇上这是要……
未待众人多想,禅位的圣旨已经宣读完毕。
太子立即跪了来,连番推辞,众朝臣也均是跪地请求皇上收回圣命。
这时候整个大殿之上,除了安平都跪在地上说着皇上身体尚,还如何云云的。
元帝看向众人刚想说话,安平低头在元帝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您知道,李相让李妃的毒是我特意送给他的吗!”
元帝的脸色惨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安平知道他这是不甘心,情绪有些激荡,不过死不了,快速的了银针,实则是点了睡穴,让人昏睡过去了。
朝上大臣看到的则是他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扶着皇上,皇上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辛亏有国师在旁照料,人才没有摔倒。众人也无暇顾及什礼让了,元帝都如此了,太子继位乃是顺利成章的事情。太子是要为了亲爹的身子着想,不让他老人家太过劳累了。
毕竟这是太医说的,大臣,国师,皇后都在。太医亲说的,皇上需要静养,切忌多思多劳。
皇后不耐烦让这帮人玩什三请三让的,就直接拍板让国师卜算禅位登基的日子,开始准备典仪。太子接位后她和就带着皇上和赵贵妃一并移去别宫养病,其余宫人该放宫的的就放宫,该挪位置腾地方的就挪位置腾地方。虽然多年不在都城,谢皇后的威仪无人敢掠,是都听命照办。
待元帝苏醒过来一切都已成为定局。
朝堂
中风起云涌的这些日子,封尘表面上看着一直是卧病在家闭门不,实际上则是被安平派去安抚己的师傅师叔去了。不然若是镇南王进宫那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更何况她并不想和己的师傅也是己的亲叔叔更是一手养大己的人刀兵相见。如事情尘埃落定,己也以去请罪认罚了。
老国师也就是安贤王在都城国师府中这件事没有几人知道,毕竟从老国师离开后安平就封了院子,而且安贤王本就是一个喜好玩乐不受拘束的人物,任是谁若是不认识的话都不会把两人联系起来,加之幼学武在绿林中也是颇有些门道,这也是为何李相一直都未找到他踪迹的原因。
原本老国师知道临安之事的时候就要回来,谁知道被封尘设计引到了渠阳。不过也多亏了他,才够调动足粮草兵马,将西蛮打的落花流水。
回到府中安平连衣服也未换就直接去了老国师处,老国师依旧泡着茶,看着棋局,仿若从未离开过一般。
她进去直接就跪在了师傅面前,老国师像是为看见一般依旧在旁边棋。封尘坐在对面像是长了虱子一样动来动去,但碍于师伯之前的警告只是眼的看着棋盘不敢有别的动作。安平则是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算了,没有心思陪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要勉强。”说着老国师扔棋子,跑到书柜上拿了一本倚在窗边的小榻上就翻了起来。封尘向安平使眼色,奈何她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跪着看不到,无奈封尘跺跺脚跑了去不知道又去搬什救兵了。
天色越来越黑因着没人点灯,屋中也是越发的暗了,安平跪了几个时辰腿脚都没了知觉,老国师看也未看一眼不过也是拿着那卷书靠在榻上一动未动,师徒俩像是在比谁的耐性更好一样。若是去看的话其实够发现老国师拿着书卷从打开后是一页未翻过,安平跪在那里抿着唇如小时一般倔着不肯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