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七:矛盾
到了青玉坛,很意外的没有见到陵越。。.欧阳少恭说,方兰生得知了自己和陵越的关系,误会陵越不愿与他相认,所以闹脾气的带着襄铃离家出走了,陵越放心不下,便紧随而去。
墨瞳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我请求欧阳少恭为墨瞳聚灵,若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下这样的决定。倒是欧阳少恭很欣然的应允了,他仍旧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医者。
只是我仍旧莫名的觉得不安,胸口沉闷的厉害。怕墨瞳出什么状况,我便日日夜夜的陪着墨瞳,只是我太瞧得起自己了,从应绍哪里出来,我的气息并未完全调理好,日子久了,我倒是显得比墨瞳还要憔悴了。
欧阳少恭有一次提墨瞳送药时便见到我累倒在墨瞳床侧,极为无奈的模样说道:“阿梧是不相信我?”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心中却是吐槽了一句:“确实是不相信你。”
毕竟是有求于人,我只得摇头叹息道:“我相信欧阳先生的医术,只是我与墨瞳经历过一次生死别离,难得才再次相逢,我这心里着实是害怕得很。.”
我的话说得极为真诚,没有半分虚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就得了墨瞳,我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那个人就是欧阳少恭。只是BOSS的心思确实是难猜了点,我不放心,也是必然的。
让我不放心的还有二白。巽芳自从从始皇陵回来之后,便不常看见她了,想来是被欧阳少恭以养伤之名半软禁起来了吧。
我偶尔去向欧阳少恭询问墨瞳的情况时,碰到过几次白洵。他和欧阳少恭在一起,或讨论书籍,或切磋棋艺,或是品一壶茶……气氛和谐都可以,只是白洵看着欧阳少恭的眼神总是让我感到害怕。
欧阳少恭,精明如你,会不知道白洵对你的感情吗?
夜里。
我许久未做噩梦了,醒来时冷汗浸湿了枕头,梦的内容虽然已经忘却,但是那种恐怖到绝望的心悸仍旧为完全散去。
外头是灰蒙蒙的一片,好像每次我从梦中惊醒时都是半夜,而且再也无法入睡。我干脆起身,只披了一件外套,走至书桌前,看着白皙的纸张发呆。
焉得挥笔写下“不嗔”两个大字,墨迹还未全干之际又挥笔写下“墨瞳”。
烦躁!
须臾后,我再次拿起笔,带着坚决的眼神,在纸上写下最后两个字,便一直矗立在窗前,直至天亮。
——陵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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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的脸色其实已经好很多了,我看着也松了一口气,对着欧阳少恭道了一声谢:“多亏了欧阳先生,墨瞳才能恢复得如此快,只是夜梧逾越,墨瞳的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全?”
欧阳少恭只是沉吟了一会,便说道:“墨瞳的情况,是我平生仅见,如今墨瞳的情况虽然好了不少,但是恐怕还得休养一段时日,在这段时日里最后还是不要乱走动,以免出什么状况的好。”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要把墨瞳大白二白全部打包带走。
但是我始终是担心着墨瞳的身体状况的,即便我如今满心的不安。
我坐在墨瞳床前,皱着眉思量,却始终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得好。墨瞳兴许是看出我有心事,便开口说道:“主人,你有什么说便是了。”
我抿唇,犹豫了许久终究是开口说道:“墨瞳,我担心陵越那边会出什么状况,想过去看看,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我让大白留下来陪你……你若是察觉什么不妥,就马上带着大白来红叶湖找我,也不必与欧阳先生说了。”
“为何?”墨瞳听完我的话,脸色却是极其平淡的,淡得让我感到有些不对劲,“陵越身为天墉城的大师兄,修为丝毫不亚于主人,主人为何担心?欧阳先生为我疗伤,主人又为何不信他?”
我愣愣的看着墨瞳。
我素来不是什么喜欢解释的人,有些事情也解释不了,索性开口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高深莫测,可是我以为对着墨瞳,我是不需要解释的,因为他是墨瞳,是会无条件信任他的主人的墨瞳。
“墨瞳,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