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纨绔听后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讥讽。
他宴请的宾客也纷纷用折扇在我身上戳来戳去:“瞧瞧,这是在强行挽回颜面呢。”
“心里还惦记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还有人说:“私通生下的野种,命就是贱。”
就在这时,一个蹒跚的身影突然闯了进来。
她一把推开那名纨绔,声嘶力竭地哭喊:“这是我的女儿苏静婉!她不是罪犯秦鸢!”
“你们都认错了!全都认错了!”
“她是郡主,是救了新帝的端阳郡主!”
是母亲。她最近的日子一定过得很不好,曾经白皙的皮肤被晒得又黑又黄。
她嘴唇颤抖着,为我拢好暴露的衣衫,哭得几乎要断了气。
“晚凝,你到底是为什么啊?”她哀求道,“娘求你了,跟娘去官府,把事情说清楚吧。”
我强忍着泪水,努力学出秦鸢那种轻浮的模样:“你也来找乐子?”
母亲愣住了,哭得更加伤心。她近乎哀求:“晚凝,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你父亲拿娘来威胁你了?你放心,娘现在已经是下堂妇,跟你父亲再没有关系了。娘现在就带你去官府,击鼓鸣冤。”
我看向她身后,说道:“当官的来了。”
父亲和顾云辞匆匆赶到,父亲一把掐住母亲的脖子,将她扔出了教坊司。顾云辞则对众人拱手打着圆场:“各位兄台,此女乃是内人的表妹,还请给个薄面,改日再来。”
隔着一道珍珠帘,我看见母亲被重重摔在街上,许久都爬不起来。
我咽下泪水,顺从地跟着老鸨走进了刑房。老鸨说我引来了乱子,必须给我一个教训。
从那以后,我白天在后院干粗活,晚上就睡在柴房里。
再也没有人来找过我,包括父亲和顾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