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回 花魁蕊袖
她五人见此景象，一个个脸上羞红，都不敢去看那些小婢。
古艾低声道：“看来你猜得没错，这些女子真是被抓来跑堂了。”
羽欣低了头跟在大汉身后，露出个自豪的笑容，也低声道：“爷爷说到青楼时还支支吾吾的，原来就是这么个样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大汉并不引她们入座，而是领着她们穿过大堂后门，又往前走。
出了大堂，外面是个广场，停了一二十辆马车，广场的尽头，是座比外面花楼还要大得多的主楼。
羽欣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位兄弟，周大哥也经常来光临吧？”
大汉道：“周爷与隶属他们铁匠山庄的兄弟从不来青楼妓寨。不过铁匠山庄声望极高，我们自然是要敬重。”
羽欣本来是想抓住周牧把柄，找机会去捉弄他一番，哪知道却希望落空。
那大汉走了几步又道：“几位公子若是铁匠山庄的人，那最好就此回去，否则周爷知道了，你们定是要吃亏的。小人也是看几位公子是好人，才敢实言。”
羽欣笑道：“不用担心，我们和周大哥虽是自家兄弟，但并非铁匠山庄的人。”
大汉忙道：“这就好。”
步上主楼台阶，一名颇有姿色的中年美妇迎了上来。
大汉上前去道：“这几位公子是专程来捧蕊袖姑娘场的。”
那美妇晃了晃手中香气袭人的绢帕，媚笑道：“哎呦，实在是对不住几位公子，今天我们蕊袖姑娘已经被人包了。”
那大汉闻言，忙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美妇听得脸上阴晴不定，喝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怎么不早说，还不滚出去。”
大汉忙向五人施了一礼，自己去了。
那美妇方才还是恶妇嘴脸，如今马上又便得喜笑颜开，嗲着声音道：“这没用的奴才，竟不早说几位公子是周爷的朋友，快随我进来。唉！差点忘了，大家都唤我萍姨”
五人随她往楼内走去，顿时目瞪口呆，更是将脸羞得直红到耳根。
原来这主楼的大堂里也坐了十多桌宾客，但与外面花楼大堂又不一样。
外面花楼里的客人虽然吆五喝六的划拳喝酒，但不过是些穿着少的小婢端茶倒酒罢了。可是此处景象，只见那些男客不是左拥右抱，便是直接抱了一名女子坐在自己腿上。
那些女子人、妖、魔三族皆有，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极为暴露。这里的小婢也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姑娘，长得比花楼大堂的更加标致，身材也更好。她们上身只用一条透明绿纱围胸，下身也只是用一块极短的绿纱围住羞处。
萍姨将她们带到大堂偏厅坐下，两名小婢进来送上面巾，摆上香茗，伺候极为周到。只是她几人都不敢正眼去看小婢。
萍姨待小婢退下，又极尽讨好的道：“其实我这比蕊袖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不如我介绍几个其她姑娘来服侍几位。我们这里可是声色齐全，几位也看到了，人妖魔三族的姑娘我们都有。”
古艾不解道：“不是蕊袖才是花魁吗？既然有人比她漂亮，那她就不是花魁了。”
萍姨一听这话，登时大为尴尬。
羽欣道：“也罢，既然萍姨不肯让蕊袖陪我们，那我们回去吧。现在时候还早，我也好去骂周大哥一通，介绍我白跑一趟，人都见不着。”
萍姨闻言忙道：“哎呦！公子说哪里话。我就实说吧，其实是蕊袖这两日同我赌气，死活不肯见客，我这当妈妈的也没办法。”
羽欣笑道：“萍姨怎么不早说，我兄弟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说着她取了锭十两重的金子放在小几上，说道：“不知道这样可以见上一见吗？我们兄弟也不要求什么，只要在蕊袖姑娘处摆桌上等酒席，让她陪我们吃两杯酒就好，这要求不过分吧？”
萍姨立时流露出贪婪的神情，伸手去抓过金子，满脸堆笑道：“见，别人不见也就罢了，几位公子如此俊俏，只怕蕊袖看了，再舍不得你们离开。”
羽欣道：“那就请萍姨快去安排吧，我兄弟还没吃饭呢！”
萍姨忙道：“这就去，这就去。”说着已经退出偏厅，快步而去。
萍姨一走，大家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古艾嗔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这地方实在龌蹉得很，让人难受得要命。”
小泽从雪盈怀里探出头来，道：“几个丫头，什么都不明白，就往青楼乱跑，活该！”
雪盈道：“你早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小泽道：“自然是知道，青楼乃是行那男女羞耻之事的去处，你们还真以为只是吃饭那么简单？”
雪盈脸上一红，撅起嘴道：“那你为何不早说？”
小泽道：“看你们做傻事是我最大的乐趣，我为什么要说。”
古艾急道：“那不如我们乘那萍姨没回来，赶快溜吧！”
羽欣气道：“溜你个头，十两黄金，五两白银送了出去，就喝了两口茶，亏死。”
雪盈道：“其实这里倒是藏身的好地方，任谁也不会想到，钟元帅的儿子会躲到这样的地方。不过只此一次，以后再别来想这样的主意。”
又等了盏茶时间，萍姨终于回来，领着几人出了主楼，绕往后园。
这后园中间是个极大的水池，周围种满花草。靠着围墙，修建了许多二层高的小楼，每楼各不相连。
萍姨边走边道：“几位不知，我费了许多口舌，又说公子们个个生得貌比潘安，而且其中有一位还是妖族公子，她这才应了下来。”
羽欣奇道：“我是妖族有什么关系吗？”
萍姨讶然道：“几位姑娘不知道，蕊袖是妖族吗？”
她这话一出口，几人比她更觉惊奇。闹腾了半天想见的姑娘，竟然会是妖族。
萍姨将她们领到一处小楼前，敲了敲门。
一名小婢把门开了，见是萍姨，转头朝楼上叫道：“姐姐，是萍姨领着客人来了。”
那楼上传来个女子声音，仿若黄莺，又有些疏懒的轻唤道：“几位请自上楼来，萍姨请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