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揍你!”伊南东终于被灿灿喊得受不住了,说出了另外的单词,冷溪成一下惊喜。

“啊,东东,你说什么?”

“小姥姥,他说揍灿灿,灿灿要揍小舅舅!”伊灿一听伊南东说要揍自己,顿时不干了,伸手使劲儿扭住了伊南东的腮帮子,两只小手使劲儿晃动着伊南东的腮帮子,嘴里还大声喊着:“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俏俏和赵明阳大步赶来,俏俏惊慌地想要上前,却被赵明阳揽住。“急什么!”

“灿灿在打架!”俏俏惊呼。

可是,看着儿子骑在伊南东的身上,警告着伊南东,赵明阳不但不去拉架,反而在那里自豪的赞叹:“这小子不愧是我的种,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气势,想当年老子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打遍锦海省委大院无敌手呢!我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舅舅都敢揍!明天记得给他买有机奶,加营养!”

“什么人啊?”伊俏俏翻了个白眼,跑去拉灿灿:“灿灿,快起来,听到没有!”

“妈妈!”小家伙似乎听到了俏俏的声音,一转头,看到俏俏,刚要爬起来。

哪想到此时,伊南东突然抬头,张嘴咬住了伊灿的腮帮子。

“啊--”小家伙疼的大喊。“妈妈,疼--”

“南东,快松开!”俏俏吓得赶紧蹲下来,轻轻拍着伊南东的小脸,发现他没有真的使劲儿咬,轻声道:“南东,我是姐姐,乖啊,松开,听到没有?”

“东东,松开啊,妈妈跟你说过的,你姐姐来看你了,快松开!”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伊南东这一口咬的不重,只是轻轻地咬住了伊灿的腮帮子,咬出了个牙印,听到俏俏的声音和灿灿的大喊大叫,伊南东倒松开了口。

俏俏松了口气,赶紧把儿子拉开。

“妈妈!疼!”小家伙指着自己的脸,“小舅舅咬灿灿,灿灿要回家,不在这里玩了!”

“好,回家!”俏俏很是无语,她儿子跟南东还真是把伊家给掀翻了天了。

刚一说完,哪想到伊南东突然扑过来,抱住了灿灿,紧紧抱着伊灿的脖子,不撒手,也不说话,也不咬了,就是不撒手。

“东东,你怎么了?”

“不给走!”伊南东大声喊。

伊灿眨巴了下眼睛,超萌的说:“小舅舅,你不要灿灿回家吗?可是你咬的灿灿好痛哦,你给我呼呼,我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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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俏的画展如期举行,因为受伤,俏俏把一切事物交给了胡勒和赵焕去处理,自己安安静静地养伤。期间做了几次笔录,配合警方和检查机关。

安怀笙的葬礼结束后不久,也迎来了俏俏的画展。

伊灿小朋友最近功劳很大,刺激的伊南东小朋友每天说话都会多几个单词,而且,伊南东似乎对伊灿有着特殊的感情,虽然每次都被灿灿激得咬牙切齿,但是每一次都没有真的伤害灿灿。

俏俏虽然有点担心儿子,但是冷溪成是明白事理的人,她也不想看到冷溪成为伊南东一再操劳,真心希望伊南东快点好起来,所以,她没有接走灿灿,而是把儿子放在了伊家,让她跟伊南东作伴,另外赵明阳找了两个月嫂,一起照顾儿子和小舅子。

俏俏从不叫伊天仁爸爸,即使现在见面,也不和伊天仁说话,但已经不排斥见面,也不反对伊灿喊伊天仁姥爷。

伊天仁似乎很忐忑不安,却又很满足这样的状况,至少,他的儿子在好转,女儿也不再见他掉头就走了,小外孙每天跟儿子打的不可开交,却又似乎乐此不彼。两个孩子为抢一个玩具,一块肉,等等一切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大人看来微不足道,他们却又非常开心地争着抢着。

这样的生活,充满了生命的气息,让人置身在平平淡淡的琐碎中,亲情,很多时候很琐碎,却温暖,让人充满了无边的幸福感。

原来,“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是如此的幸福和快乐。

所谓天伦,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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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俏的画展。

画展开幕前,突然有人送来三年前被人买走的《无题》后被张海生改为《重生》,俏俏一下有点惊讶。

赵明阳却是笑得神秘莫测。这让俏俏很是狐疑,他得瑟什么?

打开画作后,送画的人并未离去,而是又搬来一副巨作,同样名字为《重生》。

她记得她那幅《无题》是用绿色的曼陀罗和蒲公英做背景的,那幅画画尽了她当时的心生,无法停止的爱,生生不息的希望。

“师傅,送画的人可有留名字?”俏俏不由得惊愣,没有想到这画,几年以后还会回到自己手里,并且有人还送了另外一副巨作,同样名为《重生》。

这太震撼了。

“对不起,女士,我们只是听命办事!”送画的师傅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俏俏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而这幅重生,又画的是什么?她突然迫切的想要打开看看,是不是这画跟她的画匹配?

当打开后,俏俏看到整个画面一瞬间,惊呆了!

这画,颇具阳刚之气,画的大气磅礴,却又不失温婉、细腻。

在这幅巨幅的油画布上,背景是各色风信子,而站在风信子花丛中的女孩,微微回眸,一张清丽的脸庞,一双冷漠却又深邃的猫眼,带着淡淡的疏离和一贯的慵懒,不是她又是谁?

而画面最底部,也是透视靠近人眼球方向的地方,一只男人的手,伸出去,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那手似乎在努力挽回什么,想要极力抓住什么!

前方的少女只是回眸,眼底是茫然,没有渴望,但,俏俏可以感受画者内心深处的期盼,似乎在期望她回头看她一眼。

光线是薄暮晨光,依稀透着闪闪的金色。

大片的各色的风信子作为背景。

风信子?!

风信子的花语,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盛人生。

各色风信子代表各**怀。

这幅画里,似乎留存着画者刻骨铭心的记忆,似乎在告诉人,爱情,需要用心去经营。

只是一幅画,让伊俏俏感受颇深。

画技一般,却内涵深厚,让人忍不住感动,触动内心情怀。

那画面,又充满了浓郁的浪漫气息,似乎在讲述一个爱情故事,又似乎在挽回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那手,怯弱地伸出,只是一只手,没有人的脸和身子,却让人看到那手,有些许忏悔成分!

风信子是代表重生的花,它的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象征着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所以风信子也代表着重生的爱。

俏俏一幅震惊的样子,眼底竟闪烁出一抹湿润。她转头看赵明阳时,他却眼神灼灼,眼底都是高深莫测。

“明?”俏俏几乎是失控地低声喊他。

“嗯?”赵明阳挑眉,走了过来,拥住俏俏的肩膀,看着摆在办公室里的两幅画,点评着:“这画画的不错,跟你的敲配成对,都是以花为背景,是不是绝对很有意思?”

俏俏再度有点狐疑,眼神打量着赵明阳。

“虽然这副重生没有多少画技,不如你的笔法纯熟,但是却倾注了画者全部的感情,这里面充斥了太多的复杂的感情,矛盾,挣扎,画者似乎在一片暗无天日中度过了一个时期,那努力冲破枷锁,冲破牢笼的勇气和决心还是在的,而且是如此的迫切,可以轻易的看出来。总得来说,这画很不错!”

俏俏听着他的话,脑海里闪过什么,然后皱眉,眯起眸子,锐利地视线打量着他,而后不动声色地道:“从专业角度来讲,这画真的没有什么内涵!”

“怎么没内涵了?”赵明阳的语气有点迫切的反驳。

俏俏却是眼神一闪,一抹笑意在唇边绽放。“因为画这画的人,一定是个混蛋,故弄玄虚,装神秘,存心不良,这样的画者,怎么能做出真正的艺术品呢?所以没有什么内涵!”

“可是有作画者的感情!”赵明阳还在极力证明什么。

俏俏却是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平静地说道:“明,你似乎很不乐意我说这个画画的?”

“我有吗?”赵明阳也同样眨了下眼睛。

“你没有吗?”俏俏反问。

赵明阳黑眸闪闪,然后刚要说什么,门口响起来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进来!”俏俏对着门口道。。

走进来的是胡勒,他在门口对俏俏说道:“唐翻译来了,好像也送来一幅画!”

“呃!”俏俏疑惑的瞬间,已经有人抬着一幅画进来,画很大,应该也是一副油画,被纸箱包装着,十分精美,神秘。

紧接着,唐俊如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唐,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不是说随领导出访柬埔寨吗?”俏俏见到他很是惊讶。

唐俊如背着手,高大的身影站在门边,唇边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然后一回头,有人提着两个花篮进来,竟是曼陀罗花,送的绿色的曼陀罗!

“你最喜欢的曼陀罗花,别的颜色没送,绿色的吧!不是说代表生生不息的希望吗?”唐俊如沉声的开口,视线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赵明阳。

俏俏一下惊讶,道了声谢:“谢谢!”

该死的,俏俏最喜欢曼陀罗花不错,不然上次也不会画那么多曼陀罗,可是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送生生不息的绿色曼陀罗,他想什么希望生生不息?在俏俏微笑着往唐俊如身边走去的时候,赵明阳轻轻一拉,将她拉在自己身后,挡住了俏俏。

唐俊如眼神微闪,唇边依然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好似在看吃醋的孝子一般,视线如此高傲而又充满了轻视。这眼神,让赵明阳十分的不舒服。

上一次,在废弃的玻璃厂和医院因为担心俏俏和情况紧急不曾细看这个男人,当时只知道那男人气场非同一般,但是如今面对这张同样英气逼人的面孔,赵明阳不得不酸味十足的承认,这个男人绝非池中物。

一身黑色的剪裁合体的西装装点着完美的身段,仿若一顶级模特,卓尔不群的高贵气度由内而外层层散发,高贵、优雅、从容不迫、强大的气场能瞬间把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他的世界之中。

他拥有一双比夜色更为深重、更为缠……绵、更为柔情百结的眸子,眸中闪烁的光芒像是夜空之中点缀的星辰,美的璀璨,深邃崭亮的让人不禁屏佐吸。

连他,身为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惊叹这张脸的主人,怎会生的这样好的一副皮囊,如何不令众生倾倒?

这就是灿灿嘴里喊的唐爸爸!

呃!

呸!

丫丫呸!

他绝不承认唐俊如比他帅!绝不!死都不!

唐俊如同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看到他眼中那风云变幻飞快流转的心思,唐俊如似乎一眼便明了赵明阳眼中的情怀。

这小子吃醋了吧!看这德行应该是掉进了醋缸里,他的这副画看来是画的很有意义了,不枉他连夜熬夜作画的辛劳了!效果真是不错!

吃点醋好,整日不咸不淡的日子过得无趣,吃醋才知道珍惜,才知道俏俏的好!

不过看赵明阳,这家伙还真是长得不错,白如慧那女人长得很精致,加上赵震那老家伙长得也算不错,让他跟赵明阳两个人都遗传了赵震的一部分容貌,却又同时都承袭了各自母亲的精致,站在一起,两兄弟各有千秋。

唐俊如更为隽永一些,就像是仙人一般,飘然,宁静致远的气质,宛如高山流水,仿若一副隽永的水墨山水画,十分有韵味。

而赵明阳却相对漂亮阴柔,面容精致,如名家手下的工艺品,各有各的味道。

两人一个对视之间已是电光石闪,全然了解彼此是谁,心中各有想法,但又不约而同的深深隐藏,彼此唇边都隐藏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赵明阳眼神犀利,唐俊如眼神高深莫测。

当着俏俏的面,赵明阳自然不会失了风度,很快便微微一笑道:“唐翻译能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参加内人的画展,赵某甚是感动,真是欢迎之至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僵硬,挡着俏俏。他的话摆明了,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宣告了俏俏是他的老婆,赵明阳这人还是极其霸道的。

俏俏在赵明阳身后微微探过身子,跟唐俊如交汇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遇到这种小气的男人,她表示无语。

唐俊如眨了下眼睛,表示十分同情和理解。

可是这眼神交流,在赵明阳看来却是眉目传情,虽然她知道俏俏的心思,但却也能感受到唐俊如的不安好心,这翻译,看这架势,是来拆他场子的!他得罪这该死的翻译了吗?

“不忙不忙,随时等候俏俏,俏俏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呃,对了,林淮琪的案子,听说她PS了咱们的不雅照,检察院找我去做了口供!那什么照片,我能看看吗?到现在还没看到呢!”

“我也去过了!”俏俏从赵明阳身后探出身子,很是抱歉的跟唐俊如道:“这事牵连到你,很是抱歉!照片——”

俏俏刚想说照片伊容那里有,结果被赵明阳打断:“照片已经毁了!没什么可看的!”

“哦,是吗?那我回头问检察院要一份欣赏下,看林淮琪的PS水平如何X头安排下怎么让人整整她!”

唐俊如话一说完,赵明阳的脸色都绿了!什么叫欣赏下?这孙子绝对是有仇必报的主,还很腹黑,阴险着呢。

伊俏俏算是明白了,唐俊如今天来是逗弄赵明阳的吧。她也不接话,只是指着刚才抬进来的画问唐俊如:“这是什么?”

“《重生》”唐俊如望着俏俏坦率介绍到:“据可靠消息,有人会在今天开展前送来你的《无题》那那收藏者的《重生》,所以我连夜也画了一幅,拿出来凑凑热闹。打开看看吧,画的怎样!”

赵明阳的脸色更绿了,眼神倏地射向唐俊如。

唐俊如却是对着他眨了下眼睛,眼底更是高深莫测。“赵局也给看看,提提意见,听说令堂也曾是画者,想必赵局画工也非比寻常!”

赵明阳在心底咒骂,这该死的,明明知道他送来的《重生》,却在这里装不知道,言语间都是挑衅,以至于赵明阳再度审视自己,难道,他真得罪了这丫?好像没有吧?他真的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么一人!

俏俏的那幅《重生》,在三年前,他委托了朋友张海生去买了来,今天一起送来,本想给俏俏一个惊喜,没想到有人跑来凑热闹,该死的,送画也有人凑热闹,还让不让人活了?害的他都没有时间跟俏俏坦白他是风信子的作者了!

胡勒帮着打开了画。

那背景,是一株凤凰木,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花开的繁茂,而凤凰树下,是一堆奇形怪石,暗黑的颜色,一如地狱般让人心悸。

那笔情纵恣,不拘成法,而苍劲圆润,却又时有逸气,似乎给人一种襟怀浩落,慷慨啸歌,世目以狂的姿态。

暗黑的石山下,一株沙漠玫瑰,傲然怒放,只是旁边,一只小鸟,那小鸟居然也是黑色的,如地狱般的暗黑,居然是翻着白眼的!似乎嘲弄着什么,而沙漠玫瑰却又让人感受到一种希望!如此的矛盾,综合在一起,让人视觉接收到很大的冲击。

俏俏真是服了这个人,想来这个人的内心是极度挣扎的吧!

希望和绝望并存,矛盾挣扎中,他一颗心,在黑暗和希望中凤凰涅盘。

凤凰花开,凤凰涅盘,同样代表重生。

沙漠玫瑰也代表重生,因为即使被晒干,放在水里它还能开花,同时又代表着永不凋谢的爱情。

只是这小鸟,是他自己吗?嘲弄着看人世沧桑,还是嘲弄着看凤凰涅盘,难道嘲弄爱情?俏俏狐疑的看向唐俊如,他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赵明阳却是皱眉,这人也画了重生,一幅画,两种植物代表重生,他真当自己是凤凰木了啊?以为花开就他妈涅盘了啊?

“唐翻真是有趣,画只小鸟出来嘲弄人,真当自己是智者了啊?看来唐翻很是喜欢绘画,翻译工作不愿意做,老想凤凰涅盘咋地,情qu真是多啊!唐翻想开画展的话,俏俏的画展结束,我们来为你办一场单独的个人画展好了!”赵明阳言语之间极尽嘲讽之意。

唐俊如却只是笑着道:“哦!那还是算了吧,画一幅可以,多了,就没啥兴趣了!老嘲弄人也没啥意义!”

说话言语间,似乎夹杂了某种情绪,波涛汹涌,让胡勒都有点意外,感觉今天的两个男人气场似乎不对,难道是磁场不对,相斥的这么厉害?

“你们先聊着吧,我去前面看看筹备的如何了!唐,谢谢你的重生!”俏俏实在不想理会两个男人,感觉有点幼稚,赵明阳更幼稚,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唐俊如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吧!

而今天的唐俊如,似乎一直在逗弄赵明阳,俏俏一方面同情唐俊如这些年来内心的挣扎,面对赵明阳这个害的他母亲一生背着黑锅含恨九泉的女人的儿子时,他还能不恨,已经实属不易,让他逗弄一下赵明阳吧!

毕竟,如果没有白如慧,赵震和路宛如会在一起,唐俊如会在亲生父母的身边长大,他的母亲也不会那样死去!赵明阳的母亲欠了路宛如,也欠了唐俊如,冤孽有因,总要有果。毕竟,他们还是兄弟!

俏俏在想,到底什么时候,唐俊如会去认赵震呢?只怕是依照他的脾气,很难!如果真的认了,也代表他真的释怀了!

俏俏带着胡勒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唐俊如和赵明阳。

俏俏这一走,一下子似乎剑拔弩张起来。

赵明阳也不客气了,直接下了逐客令:“唐翻工作一定很忙,花和画都已经送到了,请回吧!”

“呃-展还没开始,没有送上诚挚的祝福,怎么能这样轻易离去,你说是不是?”唐俊如干脆在沙发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不疾不徐地抽了起来,姿态慵懒的让人想要扁他。

赵明阳也坐了下来,同样点了一支烟,然后徐徐抽了一口,身子往唐俊如这边一叹,朝他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眯起眸子直言道:“唐家的大公子这么闲?最近没回锦海孝顺父母,在这里嘲弄别人,真是悠闲的让人羡慕呢!”

唐俊如闻言,心中便知道赵明阳调查了自己,可惜他只是知道他是唐震海和张颖的儿子,唐家的长子,却不知道他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行啊,这小子果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微微挑眉,背靠在沙发上,不疾不徐地开口:“调查的很快嘛!不错!倒是你,一个儿子,跟俏俏姓,真有意思!”

赵明阳却是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有趣啊!”唐俊如十分平静,似乎故意戳他伤口。

赵明阳微微侧目,目光如冰撇过他的脸,声音多了几分不耐烦:“我乐意,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C像是我当初建议的,伊灿比赵灿这名字更有气势!”唐俊如不疾不徐地说道。

“什么?”错愕着,赵明阳惊愕,该死的,原来,原来他儿子的名字是这该死的建议姓唐的?“是你给我儿子取名字的?”

“可不是我,俏俏取的名字,我建议的姓氏而已!”

刹那,眼神相交,火光在无形中四射。赵明阳的眸子里有熊熊烈火在烧!

“你什么意思?胆敢决定我儿子的姓,你真是胆大妄为,找死!”赵明阳面容冷峻如霜,却第一次破天荒的气到极致,还保留理智,没有动手,“唐俊如,你真是没安好心,但俏俏把你当朋友,想必在我不在的日子,你帮了她不少忙。但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们有说话的机会,唐俊如,你要弄清楚,她是谁的女人!”

唐俊如的目光像鹰一般犀利的注视着赵明阳,忽地轻笑道:“看你这瞪眼的架势,要不要出去打一架?干一仗过过瘾?”

“你还别激我,打架是粗人才做的事情,我才不屑。”赵明阳泛起深不可测的笑,手在身侧握紧成拳,寒意和杀意喷薄而出,在一瞬间能把周遭的一切都冻结!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要是打了唐俊如,不知道俏俏会多生气,俏俏朋友不多,却有唐俊如这个朋友,想来这个人也有过人之处,不然俏俏也不会跟他成为朋友。但是他相信俏俏,相信俏俏心思纯洁,要是真的发生什么,就早发生了,不必等到现在。

唐俊如继续轻轻地笑:“但是也是最公平的较量!”

赵明阳轻哼一声,讥笑道:“年轻气盛,不知何谓真正的公平。俏俏是我的妻子,难道你觉得打一架她就能归你?你若是当真有能耐,将来便把她从我手里夺去,凭你的本事和能耐,只要你能做到,我自然心服口服!这么多年,你也没把俏俏变成你妻子,可见她压根不喜欢你!”

唐俊如笑。“呃,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是吗?”

“吃醋是有点的,但那又如何,为俏俏吃点醋,也是一种幸福,这你还真不懂!”赵明阳清艳绝伦的面容坚定如炬,一字一句铿锵如钟鼓,落地有声:“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子!”

唐俊如笑意愈甚:“你可千万坚定,可别出现暧mei的眼神之类的事件了,不然真的会失去的!”

看着面前这个唐翻唇边带着妖孽祸世的笑,一副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狂傲样子,赵明阳就有种愤怒在心底滋生,该死,他故意的,他跟自己有仇!

唐俊如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自己一支烟也抽的差不多了,站了起来。“你呆着吧,我去前面看看俏俏!”

说完,走了出去,背过身去,唇不由得上翘,似乎心情大好,步子也轻盈了许多。

赵明阳豁得站起来,也朝前面走去,他也不理会唐俊如,大步往前面展厅走去,见到俏俏正在跟胡勒说着什么,一把抓过俏俏,不等她说完,就把她拉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胡勒有点惊愕,就见赵明阳拉着俏俏从另一边走廊走回办公室。

而另一侧,唐俊如缓步走来,很是悠闲。

“怎么了?”胡勒问。

“那只吃醋了!”唐俊如笑笑,然后问:“好玩吗?”

胡勒一愣,有点看外星人一般的看唐俊如。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玩别人,玩的这么开心吗?这只,是狐狸,还是妖孽?

赵明阳一口气把俏俏拉到了办公室,俏俏知道他一定被唐俊如刺激的发怒了,没想到会怒成这样,不过也很意外,居然没有动手,有进步了!

“怎么了?”俏俏挑眉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睛。

赵明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复杂的情绪。

俏俏这几日养身体,加之之前流血,身体有点虚,这几日又没怎么晒太阳,整个人的肌肤也白了好多,宛若一朵不染纤尘的白海棠,清幽而素洁。淡色的唇微微上翘,仿若无声的勾yin,无意识的轻抿,赵明阳看着自己的老婆,想着唐俊如刚才的挑衅,忽然有些失控,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欲喷薄而出,他俯身便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深吻,擒住她的唇瓣,吮吸她的**,待他起身时她的唇已高高肿起,鲜红欲滴。

“吃醋了,很多醋,泡在醋缸里了!”赵明阳很大方的承认。

俏俏的手,轻轻地搁在他的胸口,受伤的手臂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还得去锻炼做复建。

赵明阳抓着她的小手,很是心疼,却也委屈。

“明!”俏俏轻轻的开口,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比夜色中的星辰更加深黑,任凭她柔嫩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胸口,落入他的掌心,“唐俊如不是不相关的人,他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亲人!”

听到这个话,赵明阳犀利的唇角终于泛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怒意。“什么亲人,俏俏,你再这么说,我真生气了!那人没安好心,好像我得罪了他似的!”

俏俏知道解释不了,这事是唐俊如的秘密,他不说,她还真的不能说什么。

她只好道:“好吧,我不说了,你只要记住,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就可以了!”

闻言,赵明阳再也忍耐不住,拉过她的手往他怀里一扯,她便径直撞上他硬邦邦的胸口,低首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唔——”

火热的唇贴上她柔嫩的唇瓣,俏俏本能的发出一声销魂的低yin,男人强硬而霸道的拥抱,像是要把柔弱的她碾碎在他的身体里。

很霸道的吻,宣誓一般的吻,啃噬掉她的七魂六魄,她的每一寸灵魂,让她心颤。

“那个男人不安好心,不是什么好人!”许久,赵明阳缠……绵不舍的放开已近迷离的她,低哑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际响起,带着对唐俊如的极度不屑道:“你要记得远离他!”

俏俏被刚才的激吻吻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边喘气一边微弱的低声:“好,画展完了,咱们回T城,远离他!”

真是拿赵明阳没办法,唐俊如要对她不安好心,何必等到现在?不过罢了,刚才看他们兄弟斗法,就已经很无奈和无语了,还真的不想一见面就这样剑拔弩张的。

“这还差不多!”赵明阳像个孩子,又低头,轻轻的啄了下她的唇瓣,又恨得牙根痒痒。“他居然建议你让灿灿姓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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