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这还差不多!”赵明阳像个孩子,又低头,轻轻的啄了下她的唇瓣,又恨得牙根痒痒。“他居然建议你让灿灿姓伊!”
“不行吗?”俏俏反问。“跟我姓不行??”
“呃!”赵明阳一怔,却是否认:“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事是他建议的,我这心里就堵得慌,老婆,你怎么就听他的呀!”
“谁让你当时自己丢了自己,找不到自己了,生灿灿时,敲唐俊如在,凭这点,我叫听他一个建议不行吗?”俏俏反问,想着当年唐俊如的样子,就有点好笑,八成他不姓赵,所有赵家的子孙都干脆别姓赵了!
“老婆……”赵明阳一想起当时自己不在身边,就难受,想起来就愧疚,这事根本无法弥补,他亏欠了俏俏。
“好吧,姓伊就姓伊,反正明生一定不会让他孩子姓老婆姓的,所以,我没必要担心传宗接代的事,反正姓伊也是我种!这一点走到天边都改变不了。”
俏俏不语了,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给灿灿改过来姓呢?上幼儿园的时候吗?
“对不起!是我小心眼了!”赵明阳叹息了一声。“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
“你——”俏俏张了张嘴,只是眼眶微微潮湿,眼角亦微微发红。
赵明阳的脸近在咫尺,那样深邃浩瀚如星空的一双眸子里蕴含着浓的化不开的感情,温热的呼吸强扼住她的呼吸,强健的心跳充斥着她的耳朵,有力的拥抱禁锢住她的身体和灵魂。
这么些年来,她感受最多的,还是他给予的百丈柔情。其实,他们早已融入了彼此,入骨血,谁也离不开谁了!如亲人般,离不开彼此了!
许久后,她叹息一声,“办户口的时候,改过来,跟你姓吧!”
“真的?”赵明阳挑眉,眼神里有惊喜溢出。
看吧,男人的劣根性,都是这么大男子主意。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赵明阳轻笑一声,那一笑,美不胜收,俏俏被那笑容吸引,一时微微怔住。
笑过后他忽然低首擒住了她的唇,缠绵悱恻道:“老婆,谢谢你!”
“赵明阳,你真的重生了吗?”俏俏忽的开口问。
“呃!”赵明阳一怔,有点错愕。
俏俏的眼睛却是看向了那边那幅画,“你买走了我的重生,自己重生了吗?”
“俏俏。你——”赵明阳看到她视线转向了他画的那幅画,一下子有点激动,他的女人真是聪明,有着太敏锐的洞察力。
“我猜到了,是你,如今,更笃定了!”她说。
“老婆——”赵明阳感叹,蕙质兰心,就是他的妻呀!“你怎么猜到的?”
俏俏轻笑:“因为你这个人从来都是吝啬夸赞别人的,你对那幅画,夸赞的太多了,要是有不知名的人送来一幅画给我,你只怕能疯了,但你没疯,还在夸那画。我想除了你自己,你还真没这么夸过别人,你那狂傲的男性自尊不允许你夸赞任何觊觎你女人的人!所以,我断定,那画,是你画的!”
赵明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俏俏。
“不对吗?”俏俏反问。“那——”
接下来,她的话被他堵在嘴里,她没有推开他。
赵明阳的舌尖蛮横的在她嘴里横冲直撞,贪婪的索吻像是一个害怕失去的孩子,俏俏闭上眼细细享受,并且很是热情的给出回应,他的吻是如此炽热而甜蜜,直直撼动到她的灵魂。
待他放开她,她的脸颊已是通红,小巧的唇高高的肿起,低着头道,“你再吻下去,我嘴巴今天要红肿的不能开展了!”
“谁敢笑你,我揍扁他!再说,我就是吻你,肿了唇更好,省的有些不知趣的苍蝇觊觎我老婆的美色!”
“我又不是天仙,你别胡乱说了,唐俊如才没那意思,你不了解他!”俏俏羞怯的低下头,只觉得脸颊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了,低声道,“快开门!前面要忙了!”
赵明阳轻笑着吻了吻她的面颊:“脸红了啊,难得!”
俏俏轻轻咬住嘴唇:“你能吃醋,我为什么就不能害羞、不能脸红?”
“傻丫头。”赵明阳淡淡一笑,“今晚回家爱爱!”
“闭嘴!”
“呵呵——”
*************************
大厅里。
伊然远远地看着唐俊如,突然扯过赵焕道:“赵焕!为什么我觉得唐哥跟姐夫有点像呢?你有没有觉得?”
话一出口,立刻引来赵焕的惊呼。“哎9别说,真有点像呢!”
“唐哥,过来!”伊然招手喊道。
唐俊如走了过来。
伊然和赵焕细细地打量他,再度惊呼:“唐哥,这么看你,跟赵明阳有点像呢!”
唐俊如听到这话,却是神色一转,咳嗽一声,问:“画展快开幕了吧?”
“嗯,是到了!”赵焕看了眼表,“还差20分钟!”
“那还不快去看看哪里细节还没处理好!”唐俊如就这样轻易岔开了话题。让他们转移了注意力。
在伊天仁的积极周旋下,利用了伊家的影响力,林淮琪一案很快被公安机关移交检察机关立案调查。
检察机关对林淮琪立案调查,以非法有枪支、弹药,携带枪支故意伤人、危害公共安全,绑架、诽谤陷害等等数罪联合提起公诉。
法庭。
从进法庭开始,赵明阳就一眼都没有看过林淮琪,做证人时,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扫了一眼,那一眼,眼底都是厌恶,甚至是恶心,作证完后,他便握住了伊俏俏的手安静地旁听。
旁听席上,胡勒也不曾看她一眼。
林淮琪呆呆地看着他们,脸色苍白。
赵明阳连余光都不曾瞟落,径直握着伊俏俏的手,那等睥睨万物的傲然,那等不可一世的嚣张,真真灼了世人的眼。
当胡勒不再看她一眼,赵明阳也不看她一眼时,林淮琪的心头顿时被万箭刺穿,空洞的眼神,被恐惧和愤怒,一点点铺满。
张敏作为心理医生,亲自为林淮琪出具了一纸证明她精神状况良好的证明。
当这证明出具时,赵明阳也有点意外。
期间,赵明阳有一度担心林淮琪会因为精神状况而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没想到张敏会证明她无病!
而一切似乎是做好了准备的,没有人有疑义。
林家也没有情辩护律师,本身公诉刑事辩护率就低,可以想象林淮琪的下场将有多惨。但根据我国宪法第四十一条第三款和《人民法院组织法》第八条,都明确规定:被告人有权获得辩护,《刑事诉讼法》第四章,又着重对我国刑事诉讼中的辩护制度作了具体的规定。这些规定,体现了国家法制的民主原则。而律师则是根据法院的指定,依法安排给林淮琪辩护的。
律师询问林淮琪:“林淮琪,绑架伊灿,在XX小区X栋10层XX室门上装有定时炸弹,致使安怀笙因延误治疗而死亡,枪伤伊俏俏,在她身上绑了炸弹……以上情况,你可承认?”
林淮琪微微垂了眸子,不发一言。
证人一一上庭作证,当吕涵青走进来时,林淮琪呆了下,视线看向吕涵青。
在证人席上,吕涵青一脸的沉郁,坐下来。
律师询问了他几个问题,“证人吕涵青,你确定是林淮琪绑架了伊灿吗?”
“是!以电话记录作证!”
律师让人呈上来吕涵青的手机电话清单。
“你与林淮琪是什么关系?”律师又问。
“他姐姐曾是我的大学同学!”吕涵青平声开口。
“林淮琪的思维正常吗?”
“正常!”吕涵青平静地回答。“难道律师在怀疑权威机构的检验吗?”
吕涵青这一次竟是把矛头指向了林淮琪。
这一刻,赵明阳似乎明白了什么,吕涵青要求的张敏,他让张敏出具了那一纸证明。
这意味着,林淮琪要作为正常人坐牢服刑,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林淮琪看到连吕涵青也背叛了自己,顿时在法庭上闹了起来:“吕涵青,你也要离我而去吗?你忘记我们上过床了吗?”
此话一出,法庭上一片喧哗。
胡勒一动不动。
伊容哑然。
伊然错愕。
赵焕也呆了。
赵明阳没有丝毫的意外,那天就怀疑了,林淮琪这种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跟吕涵青睡了,倒也没有什么稀奇。
伊俏俏很是同情林淮琪,睡过了,关系就很铁了吗?难道在她的思想中,睡过了就是统一战线了吗?
吕涵青却是看向她,眼神里有最后一丝怜悯,却还是转头决绝地说道:“我很后悔纵容了你,也让自己误入歧途,最终连累了我们吕家。林淮琪,一切皆因为你,你不配再叫我涵青哥!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睡过又能怎样?你不是跟多个男人睡过,你不曾珍惜,别人又何必珍惜你?”
“你——”林淮琪脸色再度苍白一片。“你说什么?”
“想要别人的尊重,首先得自己尊重自己,自己不自重,你,太轻fu了!”吕涵青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极是认真:“再说跟你上chuang,非我所愿,睡了便是睡了,我无从辩驳,但你也否认不了,那晚不是强bao!”
林淮琪的脸已经白中变灰,死灰一片。
这一个打击,让林淮琪整个人再也没有了力气,吕涵青也不再支持她了!
看了眼法庭之上,旁听席上,家人一个没在,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林家也乱成了一锅粥,林淮琪父亲被检察院立案侦查,翻出他的情ren,贪污受贿各种罪证,一时间,林家完全没落,陷入了一片泥泞中,根本没人顾及她。
案情审理的很是顺利,所有人都出庭作证,林淮琪完全具有独立的行为能力,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最后要她陈述的时候,法官问她可有话说,她的回答是:“我想见胡勒!”
胡勒坐在旁听席上,安安静静,头都没有抬一下。
“胡勒!”林淮琪看向他,可怜兮兮地开口。
胡勒却不抬头。
法官没说话,大家都看向胡勒,胡勒依然一言不发,良久的沉默后,法官也没说话。
“胡勒,对不起!”林淮琪突然开口。
胡勒唇边一抹苦涩的笑意,依然不曾抬头,他无话可说了,执念很可怕,这些年来,他执念很深,执着于一个伤害自己的女人,从而忽略了身边最美好的女孩,到头来,连这个也失去了!
他的头终于抬起来,看向的不是林淮琪,仿佛林淮琪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望向的是伊容,只是伊容坐在伊俊的身边,眼底,已经没有他了!
她爱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自己幸福就好。胡勒,在经历了太多后,也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审讯几宗罪一起,最后,法官宣判。林淮琪私自携带枪支弹药,并造成极大危害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绑架罪,诽谤罪,故意伤人罪最终成立,并且以偏高量刑,数罪并罚,被判二十五年监禁。
宣判后,林淮琪一动不动,也没有再要求上诉,她似乎接受了那个结果。
法官退席,大家也都跟着散去。
“走吧,”赵明阳牵了俏俏的手,朝外走去。
林淮琪的心,沉至深渊,抬头看过去。
一个一个的人,都失去了!
直到上了车子,伊俏俏直勾勾的望着赵明阳,扯住他的衣襟,不肯撒手,“明,我们真的可以离开了吗?是真的吗?一切都解决了,没有问题了吗?”
赵明阳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使劲的晃了晃,痛得俏俏赶紧拍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脸颊,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疼!”
“那就不是做梦。”他说过一句,随手把她揽过来,直接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声音沉沉的,“她坐牢了,我们都松了口气!那是她罪有应得!只是25年,有点少!要是一辈子就好了!”
“二十五年,很漫长,不知道她能不能熬下去!吕涵青说连累了他父母,这是怎么回事?”俏俏突然想到什么,问赵明阳。
赵明阳一怔,表情有点不自然。
“是你?”
“我让你爸派人去暗查了他爸,没想到会查出问题!”赵明阳原本是气愤吕涵青居然敢绑架他的儿子,才去调查吕涵青的父亲,结果查出了问题。
“我们结怨了!跟吕家又结怨了!”俏俏轻声开口。
“你怕?”
“不是!”俏俏一怔,缓缓的,垂下亮晶晶的眸,摇头,“有些事,总要有人做,我到现在,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事!爷爷,爸爸,叔叔们并没有错。我,伊然,伊容也都没有错。他们追求他们的人生梦想,我们追求我们的,做着一切的抗争!矛盾激化也只是因为我们都不曾努力去沟通!他们做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即使这个世道,人人为己,却依然还有极少数的共产主义者,这世界因为他们的存在,还有希望,不是吗?”
“俏俏——”
“赵明阳,我们不是伟大的人,我也不希望你是,做官,问心无愧即可!”俏俏轻声地开口。
“好!”
“我们回T城吧!”俏俏道。
“好!”
“明,”她低声问:“我们以后不会再分开了吧?”
声音里的不确定,透着令他心疼的颤抖,他将她抱得更紧了。“死也不会分开了!”
***********************
画展结束后,俏俏跟赵明阳回了T城。
冷洛一直没有告诉存瑛关于安怀笙去世的消息,这事转眼过去了2个多月,存瑛已经怀孕8个月之多了。
冷洛的不对劲儿终于让周存瑛忍无可忍,在冷洛躲在书房给怀笙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问候身体状况时,存瑛一脚踹开了门,挺着已经大的不可思议的肚子手扶着门框,恨恨的看着冷洛。
惊得冷洛一下怔住,身子在瞬间僵住,啥都没说完就慌乱地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赶紧说道:“瑛,亲爱的,怎么了?宝宝又踢你了吗?”
已经忍无可忍的周存瑛直接了当的开口:“躲在书房压低声音,这么小声地给你哪个小情ren打电话呢?”
“小情ren?”冷洛猛地惊悚了下,赶紧站起来朝着存瑛走去,一刹那,所有的理智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拥抱住她的身体,笑着开口道:“存瑛,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不是告诉你,我从良了吗?再也不做那事了!”
“从良了?”低声地诅咒一声,快速的退出他的怀抱,“刚才给谁打电话了?拿出电话来,我看看!我也拨过去瞧瞧是不是小情ren,或者是老情ren!”
该死的,躲着打电话,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这么久了,为了孩子她人了,可是最近还是那样子,他当她不发威是病猫啊?
不知道的什么样的感觉在心头搅动着,看着冷洛那陪着笑脸一幅明明做错事却死不认账的样子,她就气牙根直痒痒,真是气人,本意额为农奴翻身把歌唱了,结果他还是死性不改,什么人嘛?周存瑛阴沉着面容,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在心头翻滚着。
如果不是担心宝宝,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存瑛,老婆,咱别动怒啊,注意胎教!”冷洛继续赔着笑脸。
“把电话拿过来!”存瑛继续维护自己的权益。她早就知道了,怀孕期间,男人最容易出轨,更何况一直有前科,性yu极大的冷洛?他怎么会耐得住那么漫长的寂寞,老实巴交的等着孩子降生后再满足他的兽yu呢?他一定是出去找小情ren了!
冷洛一瞬间惊悚。“瑛,你不信任我啊?”
“对!你说对了,不信任你!”周存瑛十分坚决地说道:“我后悔了,真是后悔死了,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回来,凭什么要再次被你欺骗,再次被你欺负?我他妈真是活腻歪了!”
“我没有情ren!”冷洛沉声地开口,“我不是每天都在家里处理事情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
存瑛狐疑地看了眼电话:“既然你没有情ren,为什么不把电话给我看看?要是正大光明的话,怎么捂着盖着不让人看电话?”
冷洛脸色一僵,沉默良久道:“是给怀笙的父母打的电话!”
一瞬间,存瑛整个人怔住。
怀笙的父母?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再见到怀笙了,每次打电话,怀笙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的,难道冷洛跟她是私下联系吗?这都到了要见父母的阶段了。
存瑛一下子不说话了,唇边忽的溢出一抹微笑,灿烂至极:“哦,怀笙的父母啊,知道了,信你一次!”
冷洛看到她那一抹微笑,突然心底疼了起来,他对她太了解了,一看到这种笑,往往是她心最疼的时候,这丫头又误会了,不知道怎么了,真是感觉孕妇不是一般的多疑,而且脾气特臭,一不顺心就拿他撒气,他都忍了,因为深知自己老婆挺着大肚子真的不容易,可是这也不能成为折磨男人的理由嘛!她就不能有点安全感,全身心地信赖他吗?
“瑛,我只是问候一声安叔和安姨!”冷洛赶紧再说。
“哦!那你继续问候吧,帮我也问候一声,我累了,回去睡觉!”存瑛说完,不再多言,转身就走,走得很快,吓得冷洛赶紧扶着她,她也没反对。
回到卧室躺下来,她就不再说话。
“瑛,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只爱你,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真心决定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就不要乱想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他说的很是深沉而真诚,可是存瑛只是点了点头。
无奈,那天后,家里的气压一直很低,整个家里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
冷洛解释了,可是,存瑛却还是无端烦躁,一股情绪压抑在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加之肚子越大越呼吸憋得难受,有点失去了惯有的冷静自若,好几次,她真想直接说冷洛,既然你们没事,你干嘛躲在书房压低了声音打电话?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如此压抑了三天,她没说话,冷洛却是忍不住了。给端了水果进来,看到存瑛又不知道在神游太虚什么,他望着存瑛,终于无奈地开口:“你就不能别胡思乱想?你这样子,怎么胎教?”
存瑛也忍不住了,抬起眸光,犀利地看向冷洛的面容,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直接了当:“你是不是私下跟怀笙联系过?”
“没有!”没想到存瑛还是乱想了,并且直接地开口了。
“没有?”对于他的否认,存瑛眼神再犀利起来:“撒谎!”
“我怎么撒谎了啊?”
“你都联系她父母了,能没跟她联系?”对于他的反驳,存瑛无任何的反应,再一次地询问。
冷洛心想,他要是能跟怀笙联系了,那他真是大巫师了,可以通灵了,以后不用做生意,直接给人看天象好了!
“联系她父母,问候一声,没有跟怀笙联系。”
“孩子归我!”存瑛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冷洛错愕。
“我要跟你离婚!”存瑛突然一字一字的说着,迎向冷洛的眸子里满是悲愤。
搁在身侧的手倏地收紧,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冷洛的五指收紧,握成拳,缓缓地开口:“离婚这两个字,不是随便说出来的,把话收回去,孩子是我们两个的,你是我的,不许有这个念头!”
“我是你的,你却不是我的,我要你何用?”存瑛知道这话说重了,知道不该胡乱说这些话,她瞄了一眼神色不对劲的冷洛,那是什么表情?愤怒?心痛?还有隐忍?他到底怎么了?直觉,她觉得不对劲儿。
情绪俏俏动着,冷洛犀利的眸光复杂的看向一旁忽然平静下来的小小瑛,颀长的身影在床边坐下来。
“伊叔,你不觉得说这话很过分吗?”冷洛带着压迫感的声音传了过来,身子更是俯下来,嘴凑到她的脖子旁,所以那嗓音里的一股隐忍的怒气就这样直观的扑在颈项边,让周存瑛身子一个瑟缩,她是不是打击到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你……”
余下的话自动的消音,周存瑛身子一僵,错愕的瞪大眼睛,双唇上有着温润的触感,他吻了她?
“闭上眼睛。”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一旁蛊惑着,她的唇很柔软,这几个月一直在禁yu,他碰都不敢碰她一下,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她跟宝宝,可是她也真是气人,胡思乱想的居然想到了离婚。
干嘛啥都没解释,就吻她?
手上一个用力,快速的推开冷洛的身子,存瑛秀眉不由的挑了起来,手背在同时擦过嘴角,也擦去他留在双唇上的气息。谁知道他这段日子有没有吻过别的女人。
眸光一暗,存瑛擦唇的动作让冷洛刚刚舒缓的心情在瞬间被乌云笼罩住。
“不说清楚,别碰我!”语调冰冷下来,如同没有看见冷洛阴霾的面容,存瑛再次的开口,冰冷的话彻底的点燃了冷洛压抑的情绪。
面容冷峻的骇人,他看向对自己厌恶的存瑛,“该死的,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周存瑛,你再给我胡思乱想,我真的生气了。我没联系过安怀笙,我要能联系到安怀笙,那我就是玉皇大帝了!你好好的给我养胎,照顾好我们的儿子,不要再给老子胡思乱想,不然我真怒了!”
真的生气了!
看这情形,应该是没有出轨,一般冷洛就算找别人,依照他的脾气,应该不会隐瞒,但是他这一次隐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要是能联系到怀笙,他就是玉皇大帝了?
“吃水果!”很快平静了压抑隐忍的思绪,冷洛开口,把盘子拿过来。
“不吃!”存瑛摇头,把盘子推一边。
“你不吃宝宝还要吃呢!”
“不吃了!冷洛,你不许背叛我,知道吗?”存瑛嘟起了红唇。
“不会!”冷洛面容柔和了起来,眼底有着深深地心疼,一些事,不说,是怕她承受不住,所以身为男人的他,宁愿自己多承担一些,只想给她最好的生活和照顾。
存瑛望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冷洛的眼底深处,良久,她点点头,决定妥协:“好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冷洛总算松了口气。“乖,记住我只爱你一个就好了!未来,冷洛是周存瑛的,不再属于任何一个人,只是你的!”
话一出口,哪想到周存瑛忽然一手抓住了冷洛的手,另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裤子皮带边。
“干嘛?”一瞬间,冷洛身子僵硬。这还是第一次,他老婆这么主动,可是看到她那圆滚滚的肚子,他就一阵气恼,他想翻身压住她都不敢啊,她这不是要他命吗?他都禁yu六七个月了,容易吗他?
“帮你泻火!”她红着脸开口,不理会冷洛,手直接扯他皮带。
“瑛!”冷洛突然手臂抱住她。“不行,会伤了你!”
“今天不让我试试,我才是真的生气了!”说着,她小手竟然伸到了他的胸膛,红着脸低声而坚定的开口。
冷洛低下头,瞄了一眼抚在自己胸口的小手,而她另一只手已经去问候他家兄弟了。他倒抽一口气开口:“孕妇真是脾气古怪,刚才还阴天,这又晴了,还给来了个七彩云,瑛啊,哥哥心脏受不了!”
“就算怀孕也要榨干你,不让你出去偷吃!”存瑛沉声道。“不防范事情发生后,我才怕自己后悔!这叫防患于未然!”
“早知道你想用手帮我,我就不用劳烦左右手兄弟了,真是后悔死我了,忍了这么半年多!”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老婆还会这么xie恶。
“我一直要帮你的,是你不让!”
“我那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嘛!”他一双犹如黑潭的眸子深处多了份炽热的火焰。
叹息一声,那媲美天神般的面容里出现了一抹深思,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被老婆的手榨干?
那轻拢的剑眉,因为思虑而纠结的眼神,让这样一张原本就出色的脸庞,此刻显得更加的you惑人心。
终究,冷洛还是没有阻挡住老婆的手,被她折磨了一番,她气消了,一切有恢复了平静。
**************************
转瞬,预产期到了!
俏俏知晓存瑛要生了,跟赵明阳带着儿子伊灿回到北京,拿着安怀笙留下来的信封和信封里的现金,去买了一盆栀子花,送到了产房。
看到栀子花的一刹,存瑛怔了下,正在阵痛中,等待孩子的出生,她打算自然生,不想剖腹,所以一直等待开宫口。“栀子花?3笙最喜欢栀子花了!”
那一刹,冷洛,俏俏,赵明阳面容上都闪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接着,四个人被伊灿稚嫩的童声打断:“妈妈,灿灿的媳妇儿快出来了是不是?”
“是!快出来了!”
“爸爸,买花!买花,买红玫瑰,送媳妇儿!”小家伙已经知道红玫瑰是送媳妇儿的!
“赶紧的,把你家小狼给带出去!”这次冷洛都忍受不了了,真是太色了,屁大点孩子就知道送红玫瑰了!
“啊——”存瑛突然疼的受不了低叫一声。
“怎么了?”
“痛!”
赵明阳看着情形,心底一颤,这情景,让他想到了俏俏生灿灿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疼,这还没开始生存瑛就疼的脸色白了,还出了汗。他复杂地带着愧疚的眼神看向老婆。
俏俏却是笑了起来,明白他的心思。
她对他道:“我们先出去!”
“爸爸,买玫瑰!”小灿灿又在喊了,大有不买玫瑰,不肯罢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