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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半途的情报

泛滥起暖意的客房中只余下宋白一人,宋白趴在木门上听着落山向着一头走远,这才回木床上坐下。

“学徒任务开启,世界难度适应,请在一分钟内选择支援。”

这是宋白急忙让落山回去的原因,他原本想打听更多的情报,没想到脑海里那个声音又突然响起了。

“请求支援。”

宋白在脑海中轻轻说道。

“支援确认,一,当前世界情报;二,当前地点情报。”

“选择二,当前地点情报。”

他没有多加思索,便选择了当前地点情报,无论如何,目前看上去这个地方还是很安逸,遇见的人都是很和善,但却是御界任务触发地,那就说明这个地方并不是看上去这般安详,御界派他来绝对是有事情发生。

世界的情报对宋白来说太过高远,而且B级世界按照他的权限也拿不到多少情报,他索性就选择这个地点的情报了。

“支援确认,二,当前地点情报。”

从客房的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张淡黄色的纸卷,宋白抓伸手过纸卷。如上次一般,印着无数的字构成一大段故事,宋白细细的品读下去。

——

“啊啊啊啊啊!”

厨房里的落山和风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笑。

“第二十六次?”“不,第二十七次了。”

这是古莫带来的那只倒霉催的猫半个月内第二十七次打翻李清涟划拉的算盘了。

“古莫呢?正事儿正事儿不干,一天到晚不是赖在茶摊上吹他那些没边儿的往事就是搁阳台上发呆,有这闲空儿不能把那傻猫管管好啊?”李清涟的声音里溢出怒气。

“可不是吗,蹭了我好几壶好茶了。”给胜探出头,看到李清涟表情后又飞速缩了回去。

“猜她今天拿谁开刀。”风墨面无表情地继续切菜。

“不是小铁就是桓三儿,”落山停下手上的活计,一脸的事不关己,“反正我老实。”

“小铁,桓三儿呢?”李清涟顺手拽住苏叶玖。

“我哪里晓得他哦,”苏叶玖本打算随便应付几句,突然眼珠一转,“跟楼主商量个事啊?”

“说,如果是休假加薪免提。”李清涟没好气地扬了扬手。

“我是想啊,反正现在桓三儿也不在,今晚让我唱个歌儿呗?”

“?”李清涟认真地打量着苏叶玖。

“没问题,让他唱吧,物尽其用嘛。”一个带着笑的声音,门口一袭风流青衫,正是谢清弈疏疏朗朗的身影,“我也给咱唱一个。”

“清弈唱歌可好听了!”苏叶玖突然有了雀跃的神情。

“一边儿去。”谢清弈随手把药箱搁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碗茶。

“今天这么早就收了摊啦?”风墨一撩帘子进来,坐在谢清弈对面。谢清弈见是风墨,喝了口茶,笑着刚打算开口,却叫门口一个娇俏的声音抢了话头,“下雪啦,没法儿摆了。”

阿银笑着向几人点点头,“看我这一肩的雪花。”

“可不是么,纷纷扬扬的。”雾月儿也一路小跑到长桌前,冻得直缩脖子。

“在我们澜州雪才大呢,特别是八松和秋叶,下了雪漫山遍野都是白的,”李清涟一脸的怀念,“下雪的日子人们围着火炉喝着米酒,也不怕长夜漫漫。”

“那喝几杯?”桓三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随手掩了门。

“喝个鬼哟,”李清涟叹了口气,“没那闲钱。啥时候能招个账房才好。”

“您看我怎么样?”寒风遥遥送进来一个清凉无垢的声音。

众人应声望向门口,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推门而入,腰间一把七尺青锋,一头一身的雪,看不清眉目,却迎面而来一种江湖剑客的清峻锐气,不知是不是漫天的乱琼碎玉的作用。

“任讵言,长于数算谋略。”年轻人一抱拳,举手投足间溢出的却又是不同的飞扬意味。

多日后对着任讵言一片灰暗的所谓“白袍”翻白眼的小楼众人再想起初见这一日时,定会觉得什么清朗啊冷峭啊都是假的,肯定是雪夜的特效。

但此时此刻,惊艳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撞进人心里的。

还未等任讵言回身掩上门,又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撞进来。雾月儿进门前在小楼门口点起的莲灯光线昏暧,将满地雪色映得格外剔透。

而撞进小楼那人身后的几点血迹在这样剔透的雪地里扎得人眼睛痛。

那袭白袍上惹眼的血迹也一样。深浓的血痕让人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

那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堂里瞬间安静下来,身边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而那人**的出气声尤为明显。谢清弈清朗眉目拧成了一团,他起身试探着走到闯入者身边,伸出去的手还没触到那人肩膀就被狠狠打开。

“你不要恐惧,我是个游医…”

“我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分辨不出性别的沙哑声音。淡漠至极的语气。

“先登,昨晚闯进来那人呢?”李清涟从楼梯上走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百里先登随手指了下大堂角落,“那人说要长住,租金已经付给账房了,说不够再补,”他又凑上去小声说,“不会不够的楼主,对方预付的都够住个半年的了。”

——昨夜那白袍人强硬地拒绝了谢清弈的出手相助,李清涟好言相劝之下才同意暂且安排个房间休息。后来又陆续要了清水纱布几样东西,可能是自己草草处置了一下伤口。

李清涟点点头,向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里走过去。

“可好些了?”

“好些了,白羽在此谢过楼主。”白羽捧着茶碗,声音没了昨夜的沙哑,但仍然是冷淡而无法分出性别的,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嗯。你就好生住着。”李清涟觉得该再说点什么,但是除了这干巴巴的两句她也没什么话好说。

李清涟刚走开,桓三儿书说到一半也不继续了,蹿过去坐在白羽旁边,还没等他开口,白羽先道:“你说书说得挺有意思的。”

桓三儿“嘿嘿”笑了两声,“谢您夸奖。”说着他突然伸手过去掀掉了白羽斗篷的风帽,“兄弟我见你出手挺阔绰的,不如咱俩喝两杯——”

一张淡漠如梨花的少女面庞。

“女生?”桓三儿差点从长凳上掉下去。

白羽眼中泛了薄怒,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

桓三儿刹那间觉得周围都突然冷了点儿,起身欲走。

“我建议你还是把书说好,也许我会考虑请你喝点儿酒。我不喝酒,只喝茶。”

桓三儿都没回头,直接走去了天井。

给胜思考了好久要不要去请这少女喝一杯他最喜欢的茶,但还是坐在原地没敢。

门外依旧是大雪纷飞。

“风墨姑娘这是才起?”谢清弈笑着为在他对面坐下的风墨倒上一杯茶,“夜间守卫辛苦了。坐会儿再去厨房吧?”

风墨一口饮尽,摆摆手,“不辛苦,习惯就好。聊什么呢?任兄这是就清完账了?”

“没呢,流水倒是都理出来了,月账月底再算罢。”任讵言笑道。

“也没聊什么,讵言也是刚从账台过来坐着。”谢清弈补充道,“任兄你继续。”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也就是跟人在白水城飞琼楼有约,觉得城内太喧闹,不如就住在城外等来得清净。倒是从毕止南下刚入宛州的时候遭遇了素问同君迁两个门派的冲突,那还是有几分惊险的。”

谢清弈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不说也罢,讵言能在小楼安定下来挺好的。”

“就是啊,你们聊着,我厨房做饭去了啊。”风墨一撩帘子去了厨房。谢清弈跟了进去。

“你这

——”

和上次一般,不知何起,半途而废,宋白揉着太阳穴躺在了木床上,唯一能知道的是,看起来是那个今天诊断自己的医生被叫做清弈的情报,好像是有仇家?

算了,睡觉吧,明天再说,宋白也感受到睡意涌来,属性点大幅被削弱在雪中跋涉许久的宋白,早就不堪劳累,昏昏的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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