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我要看你的!
“搅扰世子看书了,妾身这就走。”
“已经看完了。”
稍微瞥一眼外间的日头,也知道此时青天白日,实在不宜……
顾繁衣的思绪被打断,腰间传来一股微凉的触感,他的指间带着凉意,呼吸却十分炙热,免不了让顾繁衣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的嘴唇有些微的干燥,初时亲起来有点刺刺的,很快那干燥的触感便消失不见,只剩下唇齿之间灼热的呼吸。
房门大敞,虽然中间尚且有一道略为宽大的屏风遮挡,可到底是白日,总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有人闯进来,这芊眠院地处偏僻,素日里没什么客人,可芊眠院里有个桃枝啊,这丫头行事莽撞,总是冒冒失失的,蹦蹦跳跳地进来是常有的事情,若叫她一个小姑娘撞见,顾繁衣想到此处,脸上的酡红不自觉又加深了几分。
终于等他放开之后,顾繁衣喘着气推拒道:“世子不可,不可啊……现在是白天,书里说了不可白日宣淫!”
“那世子妃倒是说说看,是哪本书中所载?”
他呼吸沉重,话说得却很连贯,顾繁衣见他无意停下,自己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本书上说过,转念道:“我刚在土里翻腾过,又脏又臭,配不上世子清爽干净!”
这倒是真的,她一身汗,他不嫌弃,她自己却觉得难受。
“母妃说了,白日不容易帮助她的小世孙降临!”
干脆抬出盼孙心切的王妃来压他,只是要委屈一下温柔端庄、通情达理的瑄王妃了,她老人家可从来没跟自己的儿媳讨论过这种事情。
“再说了,一会儿桃枝进来……”
她话音未落,萧霁便堵住了她的嘴,果然是嫌她在这种时候话多。
只是巧就巧在——
“世子妃,澜清院的姐姐跟我说,三日后就是世子爷的生辰呢!世子妃想送什么生辰礼给世子?”
桃枝抱着饕餮欢快地跑进屋内,顾繁衣被吓得一个激灵,反而往萧霁身上靠得更紧了,刚好将上身送到他嘴边。
此时二人衣衫不整,再加上这暧昧的姿势,顾繁衣反应过来,着急从她腿上跳下来,却被萧霁牢牢地圈在怀里,轻轻咬了咬她的锁骨,不疼,却让她忍不住想要叫出声,掐了一把他的背让他停下。
“你乖一点,我就停下。”
他声音中带着轻柔又轻佻的气息,顾繁衣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只得慌张地理了理衣裳,至少看起来整洁一些,压抑着被他侍弄的酥痒。
听桃枝的口吻,她是不知道她口中的世子爷此时正在芊眠院中,更抱着他的世子妃欲做些脸红心跳的事情。\0
头发交缠在一起,萧霁乌黑的发丝从她的脖间落到她胸前,动作之间有些发痒,肚腹间仿佛升起一团火,轻微的细响从她唇间泄出。
他怎么毫不顾忌的样子,顾繁衣还以为他会喝退桃枝,谁知道这厮就顾着对着她的脖间一顿侵袭,桃枝要是进来怎么办?尚是白日也就罢了,若是桃枝闯进来,她大概这一年都不会好了。
紧张之下,那些旖旎心思被赶得七零八落,刻意沉声冲着外面说道:“我要沐浴,就现在!刚刚翻了土……放在门口,我自己来!”
桃枝虽然冒失,却十分听话,听到世子妃的吩咐,应了声“是”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顾繁衣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放我下去!”
“刚刚是谁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萧霁脸上染了一层情欲,将手抚上了她的胸前,顾繁衣身上发软,就更没那个力气挣脱了,只能靠在他肩上轻声喘息。
脑子里昏昏胀胀,“生辰不是三日后吗?”
“母妃生我的时候,疼了三天。”
……
桃枝的听话体现在对于顾繁衣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严格遵从,老实巴交地将热水置于门口,还贴心地将门掩上,“世子妃,奴婢帮你守着,世子要来的话,奴婢就让他晚点进来。”
……
世子已经登堂入室了!
“不用了,去给世子挑两件生辰礼,你看着好就行,仔细一点,让澜清院的姐姐跟你一起去。”
桃枝回应的口吻十分激动,乐得她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顾繁衣听见声响渐远终于放松下来,仿佛经历了一场战役一般,身上又出了一层汗。
“小桃枝怎么对你这么俯首帖耳的,我的话不管用了?”
萧霁佯装气恼,将她的衣衫用嘴叼着扒下来,“涨月钱的时候才知道谁好。”
到这里,顾繁衣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继续了,板着脸要求去沐浴,否则誓死不从!
萧霁看着她一脸悲愤的表情,终于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顾繁衣此时却觉得他这个笑格外难看,“松手!”
圈住她的手也终于放松了一点,顾繁衣从他腿上跳下来,裹紧了衣袍之后却后悔了,“世子爷三日后就要过生辰,想必还有许多事没忙完吧?世子每日有这么事情要处理,妾身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好不耽误世子,世子不必挂念妾身。”
说着便去开门,一道刺目的阳光照了进来,将屋内映得更加亮堂。
萧霁却是撑着下巴,衣衫松垮地靠在椅背上,一派风流的模样,“顾繁衣,我累了,去叫人来抬我。”
他眼角眉梢尽是笑意,顾繁衣却知道他嘴上如此说,等她叫了人来,他定然还是这幅“不羁”的做派,瞪了他一眼,认命地将门关上,甚至检查了两遍门闩才作罢。
“不准过来!”
幸好这屋子的格局左右分开,一边沐浴、一边小坐,中间有两道屏风相隔,从沐浴的地方穿进去,是睡觉的内室。
“难道世子妃白天黑夜竟长得不一样?”
顾繁衣听见他的声音就差直接拍打水花了,沐浴犹如磨刀,幸好这厮还残留了一丝品格,没有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窜过来打量她。
只是她这点庆幸在生出来的片刻便被打碎了。
“顾繁衣,没什么不一样啊。”
顾繁衣抖了一下,抬头一看,这厮的半颗脑袋从屏风的另一面冒出来,正低垂着眼睛在她身上扫视,这屏风比人高,他还垫着脚看,一脸憋不住的笑意。
顾繁衣突然觉得自己这般扭捏挺没道理的,比之前还不如些,他摸都摸了,还怕他看?
索性抛开别扭,大方些未尝不可,“我要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