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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美人血冷黑衣露情愫 陌客艺高拦路较真功

晨曦刚刚将天边染亮,郁郁葱葱的九宫山在白茫茫的雨后大雾的缭绕弥漫下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九宫山下,一匹白色的快马正在飞速疾驰。金灿灿的朝阳将漫山的浓雾驱尽之后,那匹白马已经驰至九宫山西侧山峰之下。仔细一看,马上的白衣少年却是由金菊山归来的东方云星。

原来,东方云星功满迷解之后便驱马直出金菊山,意欲返回黄鹤楼赴恩师林天庆之约。不想刚出金菊山不久便赶上一场连绵大雨大雨。无奈,他只得在路上耽搁数日,所以待经过九宫山下时已是第三天清晨。

此时已是旭日初升,炎炎之夏,江南暑气极重。太阳刚刚露脸,便令人感到闷热异常。东方云星本想继续赶路,但胯下白马却已经跑得大汗淋漓,于是他只得下马歇息一番,再行赶路。

下马一停,炎热更胜,东方云星自小在贺兰山长大,适应了清凉甚至寒冷,但却无法抵挡江南的酷暑,心烦之下,便想找到一处可借以避暑的密林或山洞。正在这时,忽地一阵叮咚的水流之声传入耳轮,这使他他不由心中大喜。金菊山孤身熬过近两月之期,练功生热,臭汗数透衣衫,加上再被雨淋,遍身奇痒,形容实在狼狈。谁知天赐清泉,趁此歇息之机,借着暑气,痛痛快快地洗个凉水澡,何等惬意?大喜之下,东方云星不及细想,便拉着白马寻声近前。绕过一段青石小路,穿过数丛密林,最后在一片乱石草丛之中系好马缰,任白马肚子饲草,而他却顺着溪流向上游望去。

只见大约十丈之外,由一处绝壁的岩凹处泻下一带清冽的瀑布。瀑布虽小,但水流甚急,悬挂三丈,最后落于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在一片飞珠溅玉的水雾之中复又顺坡向下游淌去。沿途多是磷峋怪石和杂草密林,东方云星所在之地地势较低,溪水两侧俱是青板巨石,却是一处洗浴祛暑的极好所在。

东方云星向四周一番了望,确信四野无人,这才来到溪边,褪去衫裤,蹚入水中,顿时清爽冷冽扑满全身,溪水最深处不过齐腰,东方云星虽然不善戏水却也不惧。一番徜徉之后,自觉趣犹未尽,不由童心陡起,就于水中尽褪里衣,略一搓洗,抛至溪边石上,然后赤身入水,痛快淋漓地逆流而上,向那瀑布源头攀去。

上游水流更急,加上溪底卵石极是滑溜,连连滑跌之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攀至距瀑布源头大约三丈之处的一弯浅水中。此处水流较缓,此时已是赤日炎炎,浅水受日光照射略显温暖,极是舒服。东方云星再不奢望到得瀑布尽头,遂仰卧水中,闭目享受暖水侵身之乐。

约莫半柱香功夫,许是白马不见主人,故引颈长嘶。东方云星这才于水中立起,手扶青石,顺着溪流向下游蹚去。

哪知恰在此时,一声惊叫由上方巨石处传来。东方云星蓦然一惊,回头望去,脸上陡然一热,却原来上游青石之上,赤条条立着四具光滑女体。双方相距甚近,虽是转眼一瞥,但体态形骸俱入眼帘,分明是四位少女之躯。这四人均是一丝未挂,通体晶莹,洁如凝脂。

一惊之下,东方云星不顾赤身露体,疾掠而下,没入下游水中。眨眼间便已来至方才入水之处。刚想上岸穿衣,那料方一伸手,竟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岸上已空空如也,衣衫不知去向。闪目四顾,不觉又是一惊,却见三丈之外的密林之前,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位身材纤细的黑衣蒙面人,而自己衣物俱在此人手中。

事出突然,东方云星心思许是自己大意误扰人家女子洗浴。黑衣人无非是拿自己逗趣而已。于是急回水中深处,掩住下体,这才应礼说道:“在下行路中暑,洗浴乘凉,不知数位姐姐在此,多多冒失,委实有过。望阁下交还在下衣衫,容晚辈上岸再行赔罪。”说完,顾不上窘迫,就于水中深施一礼。

哪知黑衣人冷冷一笑道:“说的好听,你是何人,竟敢偷窥姑奶奶洗澡?”

闻听此言,东方云星脸上不由又是一热,对方竟又是一位女子,辩听声音,居然年岁极轻。这下倒好,把个东方云星窘得手足无措,呆呆地在水中发愣。直到上游四位女子齐齐穿好红色衣衫一并飞身飘下,立于那女子身后,他这才蓦然警醒,这黑衣女子绝非等闲人物。就以那四名女子飘下的轻功身法来看,武功竟是不弱。再以她们众星捧月般地将那黑衣女子拥在中间这一阵势看来,很显然,这黑衣女子更是已于寻常之人了。

东方云星脑海中在飞速转动,他实在想不起江南会有这等厉害人物,就连取走自己衣物都未被自己发觉。望着黑衣女子身侧的那四位俱穿红杉的女子,一番寻思之下,东方云星心中蓦然掠过一个可怕的名号“红衣四罗刹”。

这个名号刚刚闪过,一个更为令人可怖的名字便接踵而至,那就是“冷血美人”。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东方云星虽立于赤日炎炎之下,但仍旧激灵灵打个寒颤。

对于这两个可怕的名号,东方云星还是两月之前在丐帮长江分舵听舅父苏世良说道。根据剑中剑许欣堂所述,这“冷血美人”名叫铁香君,乃是阴风教主的独身女儿,也是川西“黄睛妖尼”的徒弟。此女子武功极高,剑术精绝,轻功非凡。身兼节制阴风教左中右三司使要职,执掌着阴风教包括九老在内的勘查生杀大权。乃是阴风教内翻云覆雨的人物。其手下四位侍女,人人都有一身诡异的武功,由于俱穿红衣,因此被阴风教人物誉为“红衣四罗刹”。

这“冷血美人”铁香君向来不出九宫山阴风教驻地,平时都在总坛之内巡检事务。谁知今天在此地竟然被东方云星撞见,这着实令东方云星恐惧匪浅。听那黑衣女子刚才口气,她分明对东方云星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怀疑,至少她以看出东方云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道上”人物。因为东方云星随身所带的那两柄稀世宝剑此时就握在她的手中。

“喂,你怎么不说话?”也许是黑衣女子看到东方云星那副窘样感到好笑。此时ide口气似是不像适才那般冷冽,语气更是娇声十足。

“在下实在不是故意如此,还望女侠多多担待。”众目睽睽之下,足智多谋的东方云星居然有些理屈词穷。

“扑哧”一声,黑衣女子竟然笑出声来:“看你哪个熊样,刚才的勇气哪里去了?”话音未落,黑衣女子玉手轻扬,东方云星的衣衫重又飞回溪边石上。奇的是,那几件衣衫速度不疾不徐,飘飘而至。很显然,这黑衣女子的内力已非同一般。

“务请几位女侠转身,以免在下陋体亵渎仙容。”东方云星不由大喜过望。

黑衣女子轻哼一声,转过身去。但那四位红衣女子却依旧双目死死盯着他不放,显然,对方怕他穿好衣服自行逃去。

“这……”

东方云星虽知其意,但一个大男孩子在人间四位妙龄少女面前赤身上岸着衣,确也极不雅观。尽管他心下明白自己只有穿上衣衫才有脱身希望。

“休得啰嗦。”黑衣女子再次娇叱到。

万般无奈之下,东方云星只得于水中暗暗运起无极神功中的“隔空移物”之法,右手凌空一抓,顿时几件衣衫就如长了眼睛似地飞到东方云星手中。不及多想,东方云星就在水中迅疾穿好衣衫,这才水淋淋地上到岸边。

刚到岸边,四位红衣女子便齐齐掠至,落下时敲将东方云星围在当中。四柄冷森森的长剑一齐指向他的周身大穴。黑衣女子竟是倒飞而出,身姿轻灵,恍如飞燕,落于东方云星面前一丈之地。待转过身时,已伸手揭去面上黑纱。

四目相对,东方云星竟恍然心动不已。这并不是他惊奇于黑衣女子的美若天仙,也不是奇于她脸上的那团太甚的杀气,而是他感到自己余这位绝代美人似曾相识,竟然由心中生气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仿佛他已忘记,眼前这位清冷逼人的黑衣女子就是当今天下最可怕的黑道枭雄的独生女儿冷血美人铁香君。

在东方云星眼中,若论“清纯”二字,欧阳清绝对当之无愧。但眼前的这位黑衣女子却绝对能与欧阳清比肩甚至超过她。只是眼前这位黑衣女子纯得有些清冷,令人浑身发凉。粉腮上泛起的那团逼人杀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望着东方云星那副发愣的样子,黑衣女子脸上的表情也在飞快地变幻着。不知为什么,刚一近前面对东方云星,刚才的那副冷厉的杀气居然消退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却是极度惊讶、疑惑余不安。是东方云星那张英俊娃娃脸征服了她?还是他眉宇间那种与生俱来的阳刚正气让她动了隐恻之心?她也说不清,她只是与东方云星四目相对而立,似乎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刚刚“偷窥”她们五位女子洗澡的猥琐男子,而是一位与她萍水相逢并令她怦然心动的白马王子。黑衣女子这一反常神态,令身周的四位红衣少女不由大惑不解。

终于,还是东方云星避开了红衣少女的目光。他低下头真诚地说道:“都怪在下粗心大意,致令几位女侠误会,实在惭愧之至。望女侠多多海涵,放在下离开,放生大德,在下永不敢忘。”

听了他的话,黑衣女子这才蓦然清醒,复又恢复了刚才那等冷傲之色。她似是已经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目光一扫身侧的四位红衣少女,这才冷冷地说道:“放了你,说的轻巧。光天化日之下,内壁胆敢偷窥本姑娘洗浴,成何体统?看你也是江湖中人,居然连孩提的道理也不懂,像你这宵小之徒留在世上又有何用?”

“在下实在不知诸位女侠也在此地,“偷窥”二字实不敢当。望女侠明察。”东方云星作为名家高徒,虽然身处窘境,但也不愿屈节示弱,因此话也说得不卑不亢,已院部似刚才那等窘迫。

“可你已经遍览了本座四位侍女的女儿之身,又该当如何?”黑衣少女这句话显然是为对方出难题。试想双方本是陌路,于各自洗浴中不意撞见,赤身露体之下,岂能一无所见?

但东方云星闻言却是大窘不已,一张俊面倏然烧得通红。因为黑衣女子的问话实在不好答复。一旦他依言认错,这岂不正好证实了人家说他“偷窥”的嫌疑?但如若当即否认,看情形自己当即离开定然无望。此地距九宫山阴风教驻地已不太远,一旦自己余对方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惊动了阴风教人物,到时自己岂非插翅难飞?寻思之下,东方云星索性闭口不答,只是以焦灼的目光望着黑衣女子。

“你这人真怪,怎么又不说话了,莫非真的心中有鬼不成?”说道这里,黑衣女子不由再次笑出声来,两朵红晕飞上了她那本来十分冷厉的粉腮,就连她身侧的那四位红衣少女也不由齐齐抿嘴一笑。东方云星如不是事先已经认出这些女子的身份,又怎能相信,这五位美若蕊宫仙子的少女竟会是名震阴风教的冷血美人铁香君和杀人如麻的红衣四罗刹?

不过,即便此时,他也丝毫不敢放松戒心。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时刻都会为自己带来厄运。所以,尽管他心中极是焦躁不安,但神色依旧窘态十足。想到自己刚才的确看到了四位红衣少女的赤裸躯体,面上居然再次羞赧不已,一张本来就十分英俊的玉面越发红白相间,惹人怜惜。

也须,是东方云星的真诚和英俊征服了黑衣女子,她莞尔一笑,然后又虎着脸说道:“既然你出于无心,本姑娘念你初犯,今日就放你一马。不过,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最后答应我一个条件,本姑娘就可以考虑是不是该放了你。不过,假如你胆敢欺骗我的话,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了黑衣女子的话,东方云星明白,攸关自己安危甚至搬死的时刻就要到来,于是他面带诚恳地拱手说道:“只要女侠体谅在下难处,在下知无不言。”

“好。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氏,到此何事?”黑衣女子若有所思地问道。

“在下新云,东海人氏。半个月前刚进中原游历,不想与同伴中途走散,以致误入此地,冒犯女侠,实乃在下粗心之过。”

东方云星这几句话是经过反复斟酌才说出来的。阴风教为了独霸中原武林,数年前就与东海派定下互不侵犯的盟约,如自己自称东海人氏,黑衣女子定会以礼相待,不再追究。

果然,听了他的话,黑衣女子的脸色顿时雨过天晴。她深深地望了东方云星一眼,然后又柔声问道:“既是东海人氏,必当知道徐欣堂之名了。”

“剑中剑号称东海第一剑客,位列天下九剑之中,何人不晓?”

答完黑衣女子的问话,东方云星不由暗道侥幸。黑衣女子这句话好生厉害,要知剑中剑的名号虽已遍布东海,但其真实姓名却知者极少。如非自己两月前就已经从舅父口中得知了徐欣堂的情况,但就黑衣女子这句问话,自己就非露馅不可。

“以你的剑术,与徐欣堂相较,又当如何?”听了东方云星的回答,黑衣女子的语气有一次轻柔了许多。

“新云雕虫小技,何敢与徐大侠相较?”东方云星直到徐欣堂深得阴风教人物的看重,故此顺水推舟地为其捧场。

“哼。此人武功虽是不错,但人品却不怎么样,根本不配大侠二字。”黑衣女子竟然当着东方云星的面对徐欣堂品头论足,这使得东方云星感到惊讶不已。不过他明白在这种境况下,沉默是自己最好的选择,所以只是故作疑惑地望着黑衣女子,并不答话。

“唉,你这人真是可恨,人家已经原谅你了,你就不问问人家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黑衣女子那嗔怪似的目光瞅着东方云星,冷冽的粉腮上再次泛起两朵红晕。

“既然女侠并无忌讳,那在下就斗胆问一句,敢问女侠芳名,仙乡何处?”见黑衣女子不再深究,东方云星立马恢复了自然,问话不乏诙谐。

“我叫铁香君,本地人氏,这四人是我的侍女兼保镖。幸亏你是东海人氏。”黑衣女子似是对自己的身份极是骄傲。

“铁香君,真好听的名字,那想必铁女侠也必定出生在一个显赫的武林世家了。”东方云星不失时机地捧上一句。

铁香君轻轻一笑道:“少侠初入中原,想来并不熟悉中原江湖之事。我想邀请少侠本教驻地一行,余教内众位高手认识一下,日后往来也好相互照应,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听了铁香君的话,东方云星不由暗暗吃惊,暗思,这铁香君不愧为一代枭雄阴风教主的千金,真有一手网罗人才的手段。不过,他早就已经料到,对方必定会有这么一着,因此并不感到突然。只是眼下自己最为要紧的是,如何迅速脱身。按刚才铁香君和红衣四罗刹显示的武功来看,迅速之下或击毙这五人然后迅速离去,以自己现在的身手并不难做到。但是,此时的东方云星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对这位冷血美人铁香君下手,这是东方云星不愿意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的最大原因,因此,这个念头一闪即逝。除此以外,就只剩下了两个办法,一是趁其不备驱身逃离,可自己那两柄稀世宝剑还在铁香君手中,那可是当今天下独一无二的两件神兵利器,一柄是自己下山之前师父送与自己的镇山宝剑青龙剑,另一柄是自己的隔世师尊卧龙真人的天罡剑。这两柄利器随便哪一柄也都是罕绝武林的稀世兵刃,在东方云星心目中可与自己的性命等同,自己说什么都也不能丢下它们,这个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行。剩下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设法取得铁香君的信任哪怕是同情也行,与她化敌为友,使其容自己出山。这可是一个最不容易行得通的办法,也是一个存在着极大风险的办法,但东方云星却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办法。当然,他自所以最终选择这个办法,也并不是毫无把握。根据黑衣女子铁香君对待自己的态度变化来看,这位女子并不太阴毒,而且还颇具良知,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是东海人氏,并旁征博引地进一步感化她,他就不可能对自己采取什么不利的下一步行动。至于其他的以外,那就只有凭自己逢场作戏了。鉴于此,当他听到铁香君竟然邀请自己阴风教一行时,当即试探道:“看来,铁女侠还是阴风教的贵人喽。”

铁香君嫣然一笑,刚要回答,不想身侧一位红衣女子抢口说到:“你这人太没礼数,她是我们教主的女儿,今天遇到她,算你的造化。”

铁香君闻言脸色一沉,低声喝道:“休得贫嘴。”

那位红衣少女吐舌一笑,吓得连忙退到一侧,冲东方云星做个鬼脸,躲到另一位红衣少女身后去了。看来她们四人余铁香君也并非是绝对的主仆关系。

东方云星故作惊讶地正容说道:“噢。原来是阴风教公主芳驾降临,在下失敬。只是……”说道这里,东方云星忽地停了下来。

“怎么,少侠对阴风教不感兴趣?”铁香君的一些黄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东方云星的俊面不放。

“岂敢,岂敢。阴风教高人倍出,势倾中原,公主有命,谁敢不从。只是在下生性粗野放浪,习惯了天马行空,实在怕与贵教娇贵有悖,还望公主海涵。”

“你是说自己不屑于与阴风教徒作朋友?”铁香君脸色不由已沉。

“在下闲云野鹤,放浪形骸,一向四海为家,从不介入任何门派之争,在下虽知贵派余东海派结盟,但也实不愿将这具微末之躯置入血腥浩劫。”东方云星故意以言刺激对方,以此观察对方的情绪变化。

“大胆狂徒,竟敢含血喷人,看剑。”东方云星话刚说完,四位红衣少女轻纱疾抖,四柄长剑闪着寒光联袂而至。但见光芒四射,耀人双目,隐隐风声,直入耳鼓,这红衣四罗刹的身手着实不低。

东方云星一动不动,含笑而立。眼看四柄长剑就要刺到,四位红衣少女却陡觉手腕一麻,似有一道无法抗拒的大力由东方云星身上发出,四柄长剑几乎脱手。红衣四罗刹正惊异间,忽听铁香君娇喝一声:“住手,都给我退下。”

听了铁香君的话,红衣四罗刹互望一眼,俱各面含奇异之色,重又退于一旁。

铁香君望着东方云星的目光在一转眼间又增添几分惊讶。她略显兴奋地说道:“真看不出,新少侠还是一位身怀绝技的东海高手,是在可敬。不过,我倒要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还手?是不屑于与我的四名侍女动手,还是怕暴露你的武功来历?”

东方云星微微一惊,很显然,对方对自己刚才这个不经意的“瑕疵”产生了怀疑。于是坦然一笑道:“都不是,因为在下认为,堂堂阴风教教主的千金,绝不会是不明事理的泛泛之辈。”

“你很坦率,也很狂妄。”

“不敢当。江湖中人,四海为家,凭的就是坦诚和正气四个字,谁忘记了这四个字,谁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东方云星的话说得字斟句酌,掷地有声。

“你在借题骂人。你想过没有,得罪了阴风教,会是什么下场?”铁香君面上不由一寒。

“如果铁女侠也想阴风教人物那样是非不分,滥杀无辜,在下就自认倒霉。”

“大胆。”铁香君娇叱一声,手中长剑蓦然出手,一道银虹从右手飞出,宛如一条蜿蜒的长蛇直劈东方云星头顶。

“灵蛇剑。”东方云星心中一惊,足下一虚,身子陡然退出八尺,铁香君的剑尖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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