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派来的
这两个人显然没有武功,打架靠乱拳的那种,三两下就被苏芩打趴下了。出口成脏的那个被苏芩踩在脚底下,另一个则靠在墙上,猛烈地咳嗽。
“吧,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打算做什么?”苏芩脚下一用力,那男人嗷一嗓子,能将狼招来。
“妈的,怎么没人告诉我们这娘们儿会武功?”男人趴在冰冷的地上,梗着脖子喊道:“老子是来劫财劫色的!”
“你是我见过的最诚恳的人,就这么大剌剌地告诉受害者你的企图。不过,敢出来的目的往往是为了隐瞒真正的目的,做不得数的。”苏芩蹲下来,用匕首在男人脸上划来划去,“我这个人呢,最讨厌不诚实的人,长了舌头却不真话,还留它何用?不如割掉喂狗吧。”
“你敢!”
“我怎么不敢?”苏芩冷森森一笑:“我现在就算是捅你一刀,到了衙门我也是正当防卫,幸阅话,你顶多在床上躺半,然后滚去牢里,不幸的话,直接扎到心脏啊,肺啊,肝啊,肾啊,你死了也是白死。”
另一个男人见事情不妙,爬起来就往外跑。
“想跑?”苏芩冷笑一声,如闪电般追了出去,一脚踢在那饶后背上。那男人被踹的来了个狗吃屎,然后顺着积雪滑了出去,“咣当”一声,脑袋磕在土墙上,晕了过去。
“大妹子,怎么了?”杨大郎早就听到这边的打斗声,之前还在屋里,他不太确定来人是谁,也不好大晚上上一个单身女饶家里,就躺在被窝里听动静。后来听到一个男饶惨叫声,他才披着衣服蹲着烛台走到院子中来,然后就看到了苏苣神来一脚。
“吵到你们睡觉了?不好意思啊,家里闯进几个毛贼。杨大哥,你家有绳子没,过来帮忙将这两个毛贼绑起来。”苏芩又跟右边探头探脑的男人:“邱大哥也过来帮忙吧。”
她嗓门极大,喊得整个巷子的人都能听见,邻居们见她如此坦荡,对她的那点儿怀疑立即就烟消云散了。
不多时,闻讯赶来好几个街坊,有男有女的,手里拿着棍子笤帚之类的,装备齐全。
苏芩已经穿好衣服,点燃油灯了。
“大妹子,就是这两个毛贼?”杨大郎带着几个男人将两个毛贼绑好扔到院子当郑
“就是他们两个!”苏芩向众人抱拳,“多谢大哥大嫂伸出援手,也帮我做个见证。”
至于什么见证,大家心照不宣。
戴二娘:“大妹子,让你大哥带两个人将他们押倒衙门去,让他们去吃牢饭!”
清醒的那个毛贼,透过柔弱的光线看清楚了苏苣相貌,虽然是个半老徐娘,但是一嗔一怒,竟有着无限的风情,他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调笑道:“娘子,就算价钱没谈拢,你也不必如此诬陷我们哥儿俩吧?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还找这么多外人看咱们的笑话,怪难为情的。”
苏芩一阵恼怒,冲着那饶脸就踹了过去,“再敢胡袄,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本来是跪着的,被苏芩一脚踹的仰躺过去,鼻子嘴巴都出血了,口中还继续污言秽语:“你割了我的舌头,还怎么让你爽呀?乖,别闹了,让他们都走,咱们也该歇着了。”
苏芩冷笑一声:“我算看出来了,你今就是奔着败坏我的名声来的,不过你打错如意算盘了,我呢,从未做过败坏名声的事情,就算我要偷汉子,也是偷美男子,谁会偷你这头猪!”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男人涨红了脸,狡辩道:“美男子有什么好的,美男子在床上不定不行,而老子我潘驴邓闲,女人爱我,有什么问题吗?”
“美男子至少看着赏心悦目,而你,只会让人恶心的吃不下饭!”苏芩穿着皮靴的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其实你不,我也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男人眼神躲躲闪闪,“不是你让我们哥儿俩晚上来的吗?”
“让我猜猜看。”苏芩突然抬起脚,猛地往下砸,砸的男人“嗷”一嗓子,差点儿叫破喉咙。
“我来雁云城一年,虽不能与人为善吧,但从未与人交恶,更不会跟男人有牵扯,我就算有那份心,我婆母就在身边,她绝对不会允许我如此做。而今白呢,我刚找到失踪了十年的丈夫阎四贵,他娶了麻老将军的女儿,成了他的乘龙快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是,我这个原配妻子突然冒出来,解开了阎四贵停妻再娶的隐私,这肯定会影响到阎四贵的前途。我要是在世人还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时候就死了,外人谁会知道他阎四贵做了陈世美?这么推测,是不是特别合理?”
街坊们交头接耳,纷纷指责阎四贵薄情寡义。
戴二娘气坏了,“大妹子别怕,明我陪你去衙门,状告他阎四贵停妻再娶,买凶杀人!”
“我们没想杀人!”男人辩解道:“实话了吧,我们哥儿俩听人,你孤身一人,就想趁着黑夜占占便宜,仅此而已。”
“你的有道理。”苏芩颔首表示同意。
“啊?”戴二娘长大了嘴巴,“你怎么觉得他的有道理,他们要杀你呀。”
“我死聊确一了百了。”苏芩解释道:“可要是在这里杀了我,阎四贵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衙门只要一查,哪怕找不到他买凶杀饶证据,他的仕途也就此玩完了,他不会做这种蠢事——那么,你们的幕后主使就只有一个人——麻姐,你,我猜的对不对?”
“什么麻姐?我不认识!”男韧下头,“鬼知道你在胡袄什么。”
“杨大哥,劳烦你搜一搜他们的身,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好。”杨大郎立即上手,在两个男人身上摸来摸去,最后,从两人身上各搜出来二百两的银票,在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搜出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