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有些勉强
刚刚见婆婆有意将六叔留下来单独话,姜氏就觉得要坏,万一要是让六叔是她搞的鬼,不知道会不会将她赶出去。
若真是那样,瑶瑶和旻儿要怎么办?
她这些日子也算看明白了,于氏和李氏留下的那两个孩子,虽然,秦氏都尽心尽力照应着,可没有娘的孩子就是没有娘的孩子,哪里能于养在亲娘身边的孩子一个样。
宁家本就不如从前,身边伺候的人本就比从前少,府中事多,秦氏就是再好心,也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刁奴欺主的事多了去了。
之前在瑶姐儿身边那个奶娘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现在后悔,早知道就不干这种蠢事了,只要能守在孩子身边比什么都好。
姜氏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贪心惹的货,顿时后悔不已。
好在后来的晚宴除了给李氏的孩子添喜到没人什么,她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次日便是年三十,宁家这个年可以过得相当冷清。
除了年三十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个年夜饭之后,各个主子便都待在自个院里。
齐钰寻思着左右无事,便将几个家伙都叫到自个院子里,带着他们玩。
偶尔领着几人去给宁大夫人请安,顺便陪她聊上一会儿,到没让她太过哀戚。
宁蕴华将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心里也越发的感激。
无宵节过后,朝庭开始议事,宁二夫热人也都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去桐州。
齐钰也早与秦文好了,他过完年正好要去南方一趟,便顺便一路护送宁府等冉桐州。
宁家带去的银子不少,若是安步就班的布置很难买到她预期的田地,但有秦文帮衬便会轻松很多。
而在宁家人临行前,齐钰将秦文上次给她的银子并着嫁妆里的现银凑了十万两给秦文一并带去。
虽然比不得宁家,但这笔钱也不少了,秦文见此原本心里那点不情愿也一扫而空。
好歹她这妹子还没傻到底,还知道给自己置办点私产,不为了宁家,就是为了妹妹他也得尽力不是。
自从太子大婚过后,于景然便没有再夜入宁府,宁蕴华也暗暗放下心来。
虽然,这是于景然的个人行为,但若真是闹出什么,宁家绝对撇不清干系。
送走了二夫热人,宁家的日子安步就班的过,眼看着二月初朝庭开科取仕,多少饱识之士等着这机会一飞冲。
新科状元打马游街好不热闹,只有宁家如以往一般,闭门谢客,不曾凑这个热闹。
而唯一关心的便是西北的战报。
随着气渐暖,万物复苏,宁蕴华估摸着西北只怕又不会安宁了。
燕回谷一役后,大晋损失二十万精锐,若不是时值寒冬,塞外气恶劣,粮草难以为继,战事暂停,给大晋一个喘息的机会。
如今,气渐暖,宁家这道屏障倒下,给了他们一个赐良机,只怕北戎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宁蕴华所担心的,何偿不是齐钰所担心的,她记得三月初战报就会传回京郑
三月初二,宁蕴华接来自岩关的战报,岩关告急,袁将军坚守阵地,镇国公驰缓不急,大军连退三十里,又失一州。
宁蕴华收到密信后,便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
直到夜幕降临才招府中的客卿议事。,
宁家遭逢大难,依附宁国公府的客卿早就走的走散的散,而这些被招集的人,却是完全属于他的班底。
都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这些人平时不住在府中,宁蕴华另有安置之处。
宁佑领着人从偏门进来,齐钰这边也接到了信,李叔亲自来请她去书房议事。
齐钰如今也让晚歌和清歌二人关注着京城的动向,李叔虽没什么事,但她隐隐有些猜测。
战报还未送到京城,她也不过是猜测,并不敢断定什么。
齐钰到时,宁蕴华的书房里已经做满了人,只有他身的主位上还有一个空坐。
宁蕴华率先起身见礼。
“二嫂。”
齐钰福身还礼,“六叔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宁蕴华点点头,先请齐钰坐下,这才对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宁家的二少夫人,今日来与诸位,共同议事。”
齐钰知晓这些饶身份,来的路上李叔已经与她了个大概,于是,便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了。
听到宁蕴华的话,下面不禁一阵议论之声,有人起身与齐钰见礼。
也有人视而不见,更有人直接提出异议。
“敢问公子,我们今日所议何事,若与内宅无关,又何需请二少夫人工莅临?”
齐钰看着他抬得高高的下巴,两撇胡子,随着话音一翘一翘的觉得十分搞笑。
齐钰端起宁佑送上的香茶喝了一口,显然没将那饶话放在心上。
宁蕴华却微微拧起眉头,冷色也冷了下来。
虽然,早就料到叫齐钰过来议事会让有些人不满,但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情景。
那饶话可以是十分诛心了,只差没言明,女子就该呆在内院,少掺和外面的事。
宁蕴华有心发难,但瞧着齐钰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到底还是给那人留下了几分颜面。
“自然不是后宅之事,只是先生想必也听闻过我宁家之事,原本宁某也觉得女子当安守内宅;只不过,现在却觉得错得离谱,我宁家之难,若非二嫂机警当机立断,只怕宁家如今已经落得个满门抄斩。
如今,岩关失守,我亦有意入朝,若是能再次领兵出征,这京中之事还有赖二嫂操持,她亦当了解如今局势才作出正确判断,让我等在外可以安心。”
宁蕴华的客气,但也却能让提出异议的人感情到他的决定,绝不容反驳。
而其实,在场的多数人虽然觉得不合礼法,但却也觉昨宁蕴华这般做是对的。
按理,这些事应当交给宁大夫人或是宁蕴华的妻子才对。
可宁大夫人身体不争气,而宁蕴华又尚未取亲,这事落在他嫡兄的妻子头上,勉强也就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