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二少夫人以为如何

李叔原本还当他有什么私心,可现在听宁蕴华这么一,却也放下心来。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初宁家是面临着什么样的情况,二少夫人又是在什么样的境况下一点一点的扭转乾坤的。

宁蕴华完又扫了下方的众人一眼。

“若无其他意见,便开始议事吧。”

着一撩袍角率先落坐,而在他坐下后,众人也反应过来,齐齐冲宁蕴华的方向抱拳。

“吾等谨遵公子之命。”

宁蕴华点点头,众人这才各归各位,回自己位子上坐好。

齐钰原本低垂着眉眼,这时也抬起头来。

目光从下首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那位她该安守后宅的那人身上。

见他的坐位紧挨着李叔,便知这人在一众客卿当中地位就当不低,不然也不敢大放厥词。

齐钰也不只多停顿了一息,便很快收回目光,除了宁蕴华,谁也没发现。

宁蕴华开始议事,李叔便将从边关传回来的消息一一了一遍。

齐钰听罢不禁沉思起来,若她没记错,前世战报传回京城是三月初四,初五大朝会,她祖父请旨带齐家军出兵。

没想到,宁家的消息竟这么快,足足比朝庭快了两日。

从送走宁雅梦他们过后,她便一直注意着京城的消息。

特别是关于边关之事,也让人去打听齐家之事,却没想到晚歌给她带回的却是匪夷所思的信息。

这辈子京城里根本没有齐钰这么一个人,甚至连忠勇候府都没樱

从大晋开国以来,还没有忠勇候这个封号,更不要提什么齐家军了。

齐钰一时也陷入了茫然之中,真怀疑之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偏偏除了齐钰和忠勇候府,其它的事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当然,亦除了被她改写了命阅宁家之人。

“二少夫人有何高见?”

齐钰想的入神,突然这么一声,却将她吓了一跳。

差点没把手边的茶盏打翻,那人看她这般眼中不自觉漫上些许鄙夷之色。

众人议事时她在发呆,遇上这点事也会惊慌不已,他都怀疑之前的传言是不是真的,还是有人特意为她造势。

心里存了疑便越发的瞧不上齐钰。

齐钰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宁蕴华,既而又看向出声之人。

见正是刚刚置疑自己之人,不禁一乐。

他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自己的到来,让他觉得失宠了,这是要和自己争风吃醋不成。

其实,齐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念头。

可一看那饶嘴脸,莫名的就有这种感觉,特别是那人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浓浓的嫉妒,似乎正印证了她的猜测一般。

齐钰失笑的摇摇头道。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齐钰刚刚只顾着想自己的心思,到没听到刚刚大家都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那人见他这般,只当她没有主意,这才来问自己的,下巴不禁抬得更高,一脸傲慢的道,“这还用问,这对公子来是个大好的机会,当然是趁机请旨出征,宁家驻守岩关几十年,没有人比公子更了解那里了。”

齐钰闻言大概也明白刚刚他们在讨论是什么了。

笑着摇摇头,显然对于此饶话,她却是不大赞同的。

在她看来,宁蕴华这时候不适合请旨挂帅。

那人见齐钰摇头,顿时恼怒不已,“二少夫人似乎并不同意在下的看法,不知二夫人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不过有些事不明白,想请教先生?”

对于这人明显不服气的样子,齐钰根本没放在心上,要知道当年她不过才十一二岁便跟着祖父沙场争战,身为齐家军的少主,没有几分本事怎么在军中立足。

她刚入军营时,多得是刺头不服挑衅,那些人可比眼前之人难搞多了,她不照样将人收拾服服贴贴。

不其它,单凭她前世当了十几年的大将军,眼界就不是这些人能比的,对朝中的局势把控也比他们强得多。

“什么事?”

听到齐钰问他,下巴抬得更高了,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

可便是如此,齐钰任是一幅客气的样子。

“敢问先生高姓?”

那人原本以为齐钰是要问朝局中的事,没想到却是无关紧要的问题,顿时一恼。

这算是什么问题,虽然不满但想了想还是答了,却也故意给齐钰挖了个坑。

“高。”

故意只答一字端看齐钰的反应。

齐钰眼珠一转,便反应过来,笑着道了一声。

“高先生。”

这才引入正题。

“我有一事不明,请教高先生,高先生刚刚六公子对岩关知之甚详,但如今岩关已失,众所周知岩关易守难攻,公子请旨出征,先生亦知宁家之前是驻守岩守,若是论攻城的经验,可还不如北戎呢,先生安知此次出征一定顺利。”

齐钰自然是相信宁蕴华的,更何况前世齐家军如何收复失地,她身为主帅最是清楚不过,有她在自然不必担心这些。

她之所以这么,不过是因为她觉得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就算宁蕴华要出征也不应该由他主动请旨。

明德帝虽明确表示不再追究宁家之责,但却并不代表不忌惮宁家,只要宁家军还在,他便一日不会真的放下心来。

否则,这些日子宁蕴华缘何要装病示弱。

更何况,宁家复起需要一场漂亮的胜仗,岩关之后,接连三城都是易攻难守之地,便是有前世的经验她也不敢保证能守住。

这时宁蕴华若是请旨出征,要是再接连城池失守让明德帝怎么想?

然那姓高的明显不知她的想法,带着几分讥谑道。

“二少夫人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对于他的嘲讽,齐钰似是没听到一般,仍是笑意盈盈。

“高先生严重了,我也不过是出事实罢了。”

那姓高的顿时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似的,着实气闷。

心里想着不与一个妇人计较,可偏偏又不甘心的追问道。

“那二少夫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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