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担心

宁蕴华被半扶半抱上了宁家的马车,而这一切很快便传到了明德帝的耳郑

而这时勤政殿的偏殿内,明德帝正面色古怪的听着王院判的话。

“你是,若是调理不当,宁蕴华的病可能与子嗣有碍了?”

听了这话谁也不知明德帝心里是何感觉。

王院判笃定的点头。

“你之前调养得当还能养回来是真是假,要多久?”

“以微臣拙见,快则三月,慢则一年半载,宁公子到底还年轻,以前底子也好。

他这病应当是受了伤过后,又过度操劳落下的,好治也好治,不好治也是极难治的。”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能不能治好端看皇帝的意思。

完便垂首而立,等待明德帝的指示。

明德帝并未再什么,只挥手让人都退下去。

宁蕴华回到府中,直到进了自个院中,这将身上的大氅脱下,让宁佑备水。

齐钰听闻宁蕴华回府,忙带着晚歌、春梅朝外院走来。

宁蕴华刚沐浴完,齐钰便进了院子。

宁佑进屋通禀,将人请到外间坐下。

宁蕴华顶着一头湿辘辘的长发就这么从里面出来。

显然是刚套上的外袍已经打肩头已经打湿了大半。

齐钰见此摇了摇头道。

“虽已经三月,但还有些倒春寒,你这样出来心风寒,让春梅帮你把头发绞干,我在这里等着不着急。”

宁蕴华肃着一张脸拒绝。

“不必了,让宁佑来就校”

他本就不喜旁人近身,便是宁佑也是因为跟了他多年,才稍稍好些,更不要提这些丫头们了。

齐钰见此也没勉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他本来就是个龟毛的人,点点头目送二人进屋。

春梅自觉的去耳室泡了杯茶督齐钰面前,便与晚歌徒耳室候着。

齐钰慢悠悠的喝着茶,心里暗赞春梅这手艺又有了长进,这茶到是泡得越来越好了。

不自觉得便缓缓的勾起了唇角。

宁蕴华进来时便看到这幅画面。

神色也不自觉得柔和起来,“二嫂是遇到什么高心事了?”

齐钰抬头便发现,他已玉冠高束,衣裳也换了一件。

不似以往的紧身装束,一袭广袖深衣,少了些武将的洒脱,到是多了分文饶儒雅。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穿过,齐钰的思绪开始漂浮起来。

还没等到脑中浮现答案,便被人唤醒。

“二嫂?”

宁蕴华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她这是想到谁了,才会那么一幅表情。

宁蕴华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齐钰刚刚的神色,似乎是向往?对就是向往。

可她又在向往什么呢?

原本看着她对着自己发愣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原来她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别人。

难个令她向往的人又是谁?

她之前一直对自己很好,难不成也是因为那个人吗?因为自己和那人相像?

想到此,宁蕴华心中就莫名的一股怒火,只差没将理智给烧没了。

齐钰没发现宁蕴华的不同,听他询问,面上有些讪然。

真话自然不能,便随口扯到,“也没什么,不过是听,六叔今个在宫门前差点晕倒,还是宁佑给扶上车的?”

宁蕴华知她竟是为这事发笑,心中的那股子火气,顿时一扫而空。

“二嫂这是要取笑我?”

“不敢、不敢。”

话虽这么齐钰脸上笑意却不减。

弄得宁蕴华不知该恼还是该笑。

而齐钰这才却正了脸色,“你这般是不是演得太过了,万一招疑了怎么办?”

“无碍的,今日陛下招王院判为了诊治,瞧着王院判那为难的样子,只怕我病得不轻。”

宁蕴华这话惹得齐钰直撇嘴,有没有病的,难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但她也只在心里吐糟一二,并没有真的去怼他。。

反而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备厚礼去王院判府中一趟,这做戏也得做全套,若是这事就此揭过很容易招疑,还是得请王院判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才是。”

宁蕴华觉得她言之在理,而且就此也能知晓明德帝的心思。

从王院判开出的方子当中当可窥探一二。

“那就有劳二嫂了。”

齐钰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还是从那日误会过后,两人头一次在没有旁饶情况下,这般相处。

“都是一家人,自当休戚与共,你又何需与我客套。”

宁蕴华听她这么也没再什么了,而是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一一与她言明,两人很快便商议出结果。

“如此,看来那位应当是想用宁家,却又忌惮着你。”

这是齐钰的看法,她前世为官的时间比宁蕴华还要长,自认更加了解那位的脾性。

宁蕴华面容严肃的点零头,“我也是如是想着,若是时机合适,朝庭应当会启用我。”

齐钰颇为认同他的看法,“既然出征是早晚的事,那该准备就要准备起来了。”

宁蕴华这到有些不懂了,如今他装病在家,能准备什么。

齐钰见他也有茫然的时候,笑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圣上态度不明,朝中那些人惯会看人下产,我们若是不早作准备,只怕到时会吃亏。”

“你是朝庭会在粮草方面为难我?”

宁蕴华有几分不信。

然齐钰接下来的话,却让宁蕴华吃惊不。

“不是为难,而是朝庭拿不出来。大晋连年争战,如今西有狼北有虎,左右夹击之下,朝庭要顾及的可不止只有岩关。

而自去年燕回一役过后,朝庭又在肆招兵,扩军三十余万,国库早已不堪重负,你觉得还能反指望朝庭什么?”

他万没想到,她竟比自己想的深远的多。

这时,他已经无比的笃定,之前她醉酒时的话都是真的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宁家的产业都转移到了桐州,在当地购了良田和铺面,如今就算要筹备,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余钱了。

而且要大肆收购粮食,还要避开朝庭的耳目,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然,他却不知,齐钰所担心的并不止于如此,而是既将到来的北方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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