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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2)

直到天亮时,才稍为平静,行军的人数减去一半,由于成天雨淋汗浸却又无法洗澡,毛发上全都长满虱子。一只只灰黑色的虱子足有米粒般大小,白色的虱子蛋一串串的粘贴在根根发际上,头发上就好像撒满了颗颗点点的白芝麻,官兵们被咬得苦不堪言,边走边抓,而且繁殖力极强,头天还是一颗虱子,睡一觉起来便满头皆是。

李春耕稍为离得远一点挖草根吃,草丛中突然窜出条一条毒蛇,它张大着嘴猛地一口咬去,李春耕凄厉喊叫:

“救命啊!”

黄献泥拨出手枪,一个箭步赶到对准毒蛇开了一枪,毒蛇受伤,迅速地身子一卷摇着尾巴逃走了,大家赶到时毒性发作了,大家用温言细语地安慰他,鼓励他,受伤的腿很快浮肿,伤口流着黑色的黏血,黄献泥哭着说:

“春娃!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怎么这样傻呀,你连媳妇都没有娶呀!……”

“连长!我心里觉得闷胀难受。”

“我给你摸摸。”

“来世吧!我可能不行了……”

吴春耕有气无力地说着,最后还离开了他们。兄弟们痛哭叫喊着:

“春娃!春娃!……”

战友们心如刀割,哭喊着,可是吴春耕再也听不到了,眼睁睁地看着春耕死去,大家都感到无比悲痛,面对茫茫地丛林和不可预知的命运,弟兄不知所措,连长揭斯底里对着大家吼了一声,那声音如是从心肺里冲出:

“看着干什么,走!”

越往森林深处走,森林里就越显得阴森恐怖,四周漆黑不见五指,由不得发人心揪,肉如钩搭,毛骨耸然,树木丛生,盘根错杂,举步为难,因为没有回头路,只好横下一条心,往前走。

那不见天日的丛林里,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大树下,深沟中积沉了千万年的树叶经过岁月发霉发酵,旱已生成毒气,发出阵阵噩英气味,瘴气开始在军队里肆虐横行,这无形的杀手使成千上名战士倒下,路边堆满了战士们的尸体,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闻之使人晕眩。一天夜里饮事员老邓突然倒下,大伙将他放于草窝上,额面滚烫直冒虚汗,发高烧,而且呕吐不已。弟兄们知道肯定也染上了可怕的瘴气,他抖抖地说:

“弟兄们!连长!放下我!快走!免得被我传染上。”

“邓大哥!弟兄们都发过誓,要死一起死,我们怎么忍心这样做呀!”

弟兄们都陪在她身边照顾他,他是年纪最大的老兵,都想等他好了一点一起走,他生气地说:

“我会拖累兄弟们!你们等我好了一走走,就是等死啊!你们赶快走吧!再不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了!”

“不!”

他疯狂地驱赶大家走,大家死也不肯丢下他不管。最后,大家简单地做了一副担架,把他抬上路,第二天,抬到悬崖时,趁人不备,翻身跳下了悬崖。弟兄们趴在悬崖边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山谷回荡兄弟们的哭喊声,也永远听不见邓大哥的回应。

过了一天,接近了主峰山顶,空气异常的稀薄,一点水都没有了,死人剧增。可是人立于山顶远远望去这秀美的山川是世上少有的壮丽,黄献泥因为吃了有毒的树草根而腹痛难忍,他捂着肚子,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

“庹化南!我不行了,你代理二连连长吧!”

庹化南赶紧把他搂在怀里,二连的兄弟们也围拢过来,庹化南哭着说:

“连长!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山上又突然下起了雨水,大家守着他不肯离去,他腹中疼痛不止,开始腹泻和发烧,泻出来全是黑水和黏液,奇臭无比。第二天中午,他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脸色似纸一样的惨白,弟兄们看一位坚强的大哥,现在已被疾病折磨得不像人样,大家说不出有多么心痛。他打足最后的精神说:

“我是湖南长沙马掌乡人,回国后,你去看看我的家人,我有老婆和女儿,我的女儿已经七岁了,你们一定争阮着回到祖国,把我们到缅甸打仗和穿越野人山的经过告诉给国人,我们是为国捐躯,我们是爱国青年……”

“连长……”

庹化南紧紧地抱着冰冷的连长,弟兄们都泣不成声,连长话未说完断气而亡。接着王长根营长走上来,喘着气对张永峰说:

“三连长!你代理营长……”

说完竟倒地而亡,弟兄们因为见过的死人太多,已经麻木得不再害怕死亡了,他们不再去想是不是能够走出野人山,是不是还有生的希望,他们只是在一种生命欲望的驱使下顽强地向前走着。庹化南见二连只有六十余人说:

“除了枪,丢掉所有的东西,一定要闯过这座山。”

大家丢掉所有能丢的东西爬的爬,滚的滚,个个面黄肌瘦,缺臂少腿,缠头包足,一身血污,伤口溃烂流脓,奇臭难闻,衣衫烂褛,啼寂寒,哀声四起——好一幅悲惨的败兵流亡图。原计划强行军七、八天就可翻过野人山,却在山里走了一个月,如在地狱里行走,九死一生。路边躺满了死尸,死人的速度急聚加大,二连仅剩五十来人,庹化南与弟兄们累了,就把那些死尸往旁边搬一搬说:

“兄弟!对不住了,这个地平坦一点!”

他们累得倒下就睡。很多死尸上爬满了死蛆,地下蚂蚁成群结队撕咬,大雨一冲,死尸变成根根白骨,风一吹,血肉分家,在地上滑碌碌地乱滚。

几天后庹化南所在二连官兵只剩下四十多人,团长命令:前行开道。二连一天终于穿出丛林,远望百里之遥的雪山近在眼前,但见屼出云表,峰高插天,如卧龙翥风,出水青莲,萼丛瓣裂,战士们脚下呜流欢畅乱石间,溪流皆是雪冰融化而来,沁肌凛冽,两峡间丛竹修枝,郁葱上下,时时看见激流中的飞石在涌动的水波中乱行,圆者滑石,尖者刺履,走到绿水潭,一泓深碧,千丝怒流倾泻而下,渚者喷雪,停者毓黛,水势至此而深堕潭前,峭壁乱耸,下瞰无底,云雾蒸腾,只闻得轰雷倒峡之声,无不心怖目眩,溪水不知坠于何处,怒流冲激而下,为峡所束,回奔倒涌,轰振山谷。一路所见无不赏心悦目。

部队眼望雪山宛转随溪而行至山麓,一路上群峰环耸,木石掩映,仰见一崖,中悬鸟道,两旁泉泻如练,泉光云气,馨韵香烟,穿石而出,沟越深,雪愈深,其阴处冻雪成冰,坚滑不容脚,战士们持刀凿冰,得一孔穴置前脚,再凿一孔以移后脚,脚手并用,而蹬石倾侧赡岈,兀兀欲动,绝壑危崖,怪松悬结,风气寒历,大雪掩盖凶险,至此无不骨意俱悚,爬上山顶,一会儿寒风呼啸,一会儿阴霾尽舒,碧空如濯,旭日耀芒,群峰积雪皑皑,有如环玉,一个战士率先爬上一座陡峭的山峰,四顾壁立万仞,一下了山开天旷,目界大豁,他看见了闪烁在三十里见外印度英普哈市的电灯时,仿佛看见了一线生命的希望,那一刻,他觉得全身又有劲儿了,他激动得热泪盈眶,用几近嘶哑的声音喊道:

“弟兄们!我们死不了!我们有救了!”

大家赶紧上山峰,激动得热泪盈眶,手足失措,孙立人拿出地图一看,激动地说:

“大家不管是滚还是爬,只要下山,过了一条河,就有救了。”

官兵们的精神一下子来了,哹叫着下山,为了求生存,有的滚,有的爬,拼命向前,有的人爬着爬着就停止了爬行,手伸前方,死了,有的滚下悬崖,粉身碎骨,有的坐在山坡上往下滑滚,地下的石子和荆棘刮划着他们的殿腿,很快血肉模糊,连白花花的骨头都磨出来了。

谁知英军也发现了野人山下来一支持枪的队伍,英军队长亨利得报竟命令:

“立即集合!准备战斗!”

同时电告盟军,远征军走近英普哈市时,却见英军如临大敌,心里无比气愤说:

“格老子!早晓得英国佬过河撤桥,翻脸不认人,老子救你个锤子。”

孙立人整理了一下军服,单枪匹马来到阵前:

“亨利队长!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

“对不起!这是大英帝国的领土,你们必须解除武装,以难民身份才能进入帝国领土。”

孙立人将军见英国佬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顿时怒火填膺吼道:

“弟兄们!准备战斗!”

他一下拨出手枪对准亨利,双方顿时剑张驽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突然远方开来一辆吉普车,里面的人挥手大喊:

“住手!放下武器!”

吉普车嘎然停下,里面走出来的却是被三十八师在仁安羌解救过的英军第一师师长胡敦,他急忙说:

“孙将军!对不起了,误会!我正在医院治病,听到情况后,我想可能是恩人,亨利队长,我警告你;这支中国军队是特别能打仗的,不信你去看看再说吧!”

亨利队长将信将凝,卫兵拿着电报来说:

“盟军司令部来电:是远征军,立即救援。”

“抱歉!抱歉!快!全部动员,援救他们。”

很快被救过的英军第一师也赶到,胡敦紧紧地拥抱孙将军,国军官兵大多气息奄奄,昏倒于地,英军灌水,喂饼干,有的走,有的英军抬往营地休息,下午,孙立人来到弟兄们面前说:

“能站起来的出列,列队!”

二百多名战士,精壮威武,象一堵墙一样立在那里,虽个个面目黝黑,衣衫破旧,蓬首垢面,形容枯稿,少说也有几个月没有梳洗,身上的破衣飘一块,荡一块,头上,身上发出一股股恶臭,不知是尿臭还是汗臭,然而却显现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气概来。个个立在那里,军装虽是破了点,但枪支雪亮,个头虽是矮了点,但精神饱满,前面摆着二门小钢炮,四挺重机枪,英军官兵大为惊讶,他们看见从缅甸贩退回来的英军,为了保命,不用说枪炮,连衣服裤子都扔掉了,只穿件裤衩跑回来,而中国士兵硬是把钢炮和重机枪都扛了过来,真是不可思议,亨利队长问机枪手说:

“兄弟!你是如何把重机枪扛过来的?”

机枪手立正敬礼大声回答:

“报告长官!武器是我们的生命,人在武器在!”

亨利听后肃然起敬,态度为之一变,胡敦说:

“听见了吗?武器是中国士兵的生命,你要缴他的枪,他们能答应吗?”

亨利急忙安排仪仗队列队奏乐,鸣炮十响以表欢迎。一会儿来了许多救护车,许多英国,印度护士帮他们送到医院休养,然后送上火车,开往兰姆伽基地。

英军同时在英普哈设供给站,直到九月都还有从野人山下的远征军。

来到兰姆伽基地时,那里早已等着欢迎的人群们争先恐后把英雄扶捧下来,这里准备各种美酒,食品,史迪威看见了孙立人,迎了上去久久拥抱,会场上一片欢乐的海洋,史迪威走上讲台说:

“盟军弟兄们!现在我宣读亚州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发来的祝电:

孙立人将军终于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胆识,挽救了被困英军,也挽救了全师。凡是参加缅甸作战的盟军部队,包括中国三个军,英、印、缅三个师,五个独立旅,均遭到成度不同的失败,只有孙将军的三十八师例外,该师从未打过一次败仗,紧要关头果断突围,安全撤离,以大无畏的勇气闯过野人山,真可谓彪柄千秋,功勋卓着。因此我代表美国总统罗斯福先生授予孙立人将军美国国会勋章。

“谢谢!史迪威将军,我可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一位普通的中国兵。”

人们举起大拇指,佩服地喊他为英雄。史迪威将军从副官手中拿过勋章,孙立人很有礼貌地向全体人员敬了一个军礼,史迪威把勋章佩带在他的胸前,全体官兵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孙立人将军挺拨着脊梁感到自己终于以前所未有的勇气主宰了自己的命运,他感到不仅仅是挽救了英缅联军,挽救了三十八师,实际上也挽救了自己。从此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追随史迪威将军,其中除了个人气质,性格,文化教育背景方面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他渴望获得美国将军与政客们的庇护,来实现他的不切中国实际的理想,民主与自由。其实他很天真。中国官场尔虞我诈,政治势力盘根错节,可是他却天真地认为假如有美国人撑腰,军统还敢肆无忌惮地排挤他么?可能现实在逼他这样做,生死攸关,他别无选择。

接着,美军军事教官要帮助这些蒌靡不振的中国兵重新树立信心,首先进行严格的卫生处理,洗澡,理发,打预防针,把全身的衣服脱光,堆在一起,浇上汽油,一把烧掉,庹化南却忘了纸条,头发,胡子一律不许保留,统统剃干净,以防止传染疾病,经过一番清理,仿佛卸掉了许多包袱,个个轻松愉快,精神百倍,清洁完毕,大家整齐站立,开始分发军需品,军需官按花名册喊名:

“庹化南。”

“到!”

“出列!”

“是!”

庹化南光董董地出列,师部指导员看了看他说:

“庹化南作战勇敢,多有建功,继续担任二连连长!”

“谢长官!”

“咔叽布战斗帽,钢盔各一顶,咔叽布夏冬装各两套,羊毛衫夹上衣一件,棉织内衣内裤两套,短袜,衬袜,呢绑腿各一副,帆布胶鞋,皮鞭各一双,毛毯,雨衣,橡皮垫褥,水壶,电筒,眼镜,毛巾,饭盒,行军背囊,防蚊头罩各一件,M4汤姆式冲锋枪一支,子弹三百发,手榴弹五枚。”

个个领装完毕,酗子们昂首挺胸,心中重新树立了做人的尊严。

兰姆伽原来只是印度东北部比哈尔邦一座偏僻的小镇,小镇四周除了干涸的河滩和荒凉的山谷之外,还有一座第一次世界大战所遗留的战俘营,一九四一年英国还在这里关押过两万多从北非战场上俘掳的意大利战俘。从地图上看,英国人选择把兰姆伽给史迪威也颇费了一番心机的,兰姆地处恒河流域以北,与西藏,尼泊尔毗邻,满目荒凉,远去东方只有高高的喜马拉雅雪山,南下只有滚滚波涛的恒河。敲将兰姆伽夹持在中间,以前本是防战俘逃跑,今天却来防中国大军凯觑印度内地。渐渐杜聿明,罗卓英,张轸,成钢领着残部,再从国内空运三个整编师,以及大批知识青年来训练。盟军在这时开设了许多技术学校,战车学校,汽车学校,通讯学校,工兵学校,指挥学校。团长以上分开训练,训练内容全部照搬西点军校的教程。史迪威认为,只有同时拥有现代化武器和现代技术的军队,才能打败和消灭这些不可一世的东方强盗。

庹化南进入步兵学校,教官对中国兵很是通情达理,不象中国教官凶狠粗暴,作威作福。教官身躯高大,体格健壮,手上拿着教鞭,威风站立于阵前说:

“根据总指挥的大纲,每个师步兵三个团炮兵二个营,工兵辎重队,通讯兵各一营,同时配卫生队和特务连,战车营,每个团三个营追击炮,平射炮各一个连,另有通讯连,卫生队,特别排,全团编制三千人,每营三个连,和一个机枪连,每连三排,每排三个班,和一个轻迫击炮班。另外,总指挥部还有炮兵五个团,每团三十六门重炮,汽车四百辆,化学兵,重迫击炮各两个团,战车七营,骡马辎重一个团,由此可见,无论是数量和武器都比在缅甸的日军强大得多,从现在起,重新训练,一年后再战,你们每个人必须达到总部所规定九项科目,即队列操练,战术理论,武器操作,单兵射击,防空防弹,格斗术,从林战斗,夜间作战,侦察掳俘,反坦克战术,你们凡不合格者一律淘汰,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现在开始训练!”

印度恒河平原和熙的阳光,照射在这些热血青年的身上,他们胸中只有一个信念,来年报仇雪恨,整天十小时的艰苦训练,练就了一身强壮的体魄,晚饭后,当官的便坐汽车去专为服务的妓院,下级军官与士兵每人每月十二个卢比的零化钱一拿,那里禁受得寂寞,庹化南带着七八个连里的弟兄也坐着吉普车来到镇里,穿过几条小巷,妓女的老板是一个大胡子,他有二十几个女子,都是从寨子里穷人手中买来的,老板辛格一见到庹化南等兄弟们的到来,便高兴地伸开了双臂说:

“兄弟!你来了,我很高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很喜欢处女,我特地从很远的地方,挑选了几个女子,我已经检查了,百分之百是处女,你是长官先挑吧!一旦挑上,她便专门为你服务,直到你不再爱她了,我才会让她接别的男人,免得羊喝的井水让狗来沾污了。”

二人拥抱,庹化南高兴地说:

“辛格大叔!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一生能有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兄弟我很幸福,赛丽达!你们都出来,贵客来了。”

不一会,一位叫赛丽达为首的十几个女子来到客厅,她们个个浓妆艳抹,穿着薄薄而鲜亮纱丽,赤着脚,低着头说:

“辛格大叔!”

“姑娘们!英雄来了,你们一定好服伺他们,谁要让他不高兴,我的皮鞭是不会饶人的。”

“是!”

庹化南见这赛丽达无比的美丽,不由热血澎湃,心潮激荡地说:

“辛格大叔!我要赛丽达!”

“好的,好的,赛丽达快把我的兄弟引进你的房间里去!”

其他几位兄弟分别挑了自己的美人。逍遥去了。赛丽达手挽庹化南引进房间,首先热情迎面扑来给庹化南一个甜蜜的亲吻,接着便竟自上床,脱掉了纱丽,露出了美丽的身段,那水汪汪的眼睛如深遂晶莹的宝石,那鲜艳红嫩的嘴唇更加柔温性感,高耸饱满的酥胸如棉般的软细,滚圆的屁股,黑臻臻浓密的毛发,亮丽细白滚圆的大腿勾人魂魄。赛丽达问;

“怎么了?难道我不漂亮吗?”

“不!恰恰相反!简直美极了!”

“那你愣着干什么?你放心,他们教了我的,我们印度人跟你们中国不一样,姑娘必须学会服伺男人,让男人高兴,我知道该怎么办!”

一席说话,挑逗得庹化南心花怒放。两人如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欢喜恩爱之情无言而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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