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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1)

第四十九回章淑华焚香祈天求,霍仁帆疚心转意情。

开宴为欢联络通道,冯浩然献妹求富贵。

霍仁帆自从娶了但玉玲过门,又赚到了这一翅财,哎哟哟!这麻乡约半个世纪的积累全都归了霍仁帆名下,于是家道营盛,外庄内宅,焕然一新,金银满仓,珠玑宝贝,充栋盈室,把玩恋嫪,四处摆放,林林总总,数不胜数,目不暇接,宝光四溢,妻妾三个,日夜淫欲,佣人成行,兄弟成群,但玉玲年纪比廖素容大,但进门却晚,叫三太太,廖素容叫二太太,章淑华叫大太太,秋菊服伺但玉玲,罗芳服伺廖素容,王翠花服伺何老太爷,老太太每日三茶六饭,又请了一个丫环秋莲专门洗浆与打扫院子,家中婆儿妇人们无所事事,不是打牌便是跟着何母听经信佛,吃斋念素,自从綦江方便门被日机所炸,何母便不再出门,专门尼姑来家,乔志、兰青云,冷作云下重庆,跑成都,上云南,得一成分利,连奂明,二娃子也有分利,还买了街房,把老汉也接来享福,不再推船了,又专门请了个伙计冯浩然算写账目,称发货物,买下江西会馆堆满了鸦片,冯浩然带着几个兄弟伙,照看仓库与铺子,看成色,做买卖,一时间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新衣服,首饰、古董、书画、玩好之物,如流水般进来,珍台异馆,洞房曲户,百好备足,一日也许多现钞银子出门,把个恒昌裕大大小小的房子堆得满满的,厢成架子,一排排的,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冷作云起早睡迟,带着钥匙,算盘同兄弟伙们查点出入银钱,收放写算盈亏,霍仁帆见了,喜欢的要不得,一日在前厅与他同桌子吃饭,笑说道:

“师爷!你在我家这等会做买卖,早知如此,你我两兄弟联手做生意,现在不晓得有多发达!”

那冷作云说道:

“哥!兄弟也不争气,你我当初都搞了点钱,我都用来耍荡了,结果搞得个两手空空,一身清风,幸亏投在大哥门下,蒙哥抬举,莫大之恩,生死难报,岂敢非望!”

霍仁帆听见他说话聪明乖觉,以为他忠心耿耿,于是但凡家中大小事务,出入书柬,往来礼贴,都教他拟草,凡事都由他策划,但凡客人到访,必请他到席相陪,一时也少不了他,谁知此人关键时刻也是锦里之针,肉里之刺。

一天霍仁帆在杨卓勋家喝酒归来,由二娃子,奂明架持回家,已是酩酊大醉,旱是一点多钟,杨卓勋一则新官上任,二则邀请了县里大小官员,驻军政要,融通感情。那天天气彤云密布,白天里下过雨,地下湿漉漉的还有积水,踏着水花,前合后仰回到大门首,奂明叫开了门,只见各房都已息灯瞎火,霍仁帆说:

“你们都去吧!”

“是!”

二人各自归房休息,霍仁帆见章淑华的房门半掩半开,开着灯,花园内悄无声息,烟雨蒙胧,花叶清矍,霍仁帆定眼一看,心中暗想:怪哉!深更半夜,必有蹊跷。于是潜身立于翠竹后,悄悄听觑,只见小帮共小心翼翼乖觉出来,在花园空地上放桌儿,原来章淑华自从霍仁帆归来以后,大负她心,幸亏小帮共与她相依为命,方才安慰了她破碎的心灵,只因娶一房富家小姐而冷落了她,最近又娶麻乡约的遗霜但玉玲进门,此女人如母老虎进门,整日把拦着男人,欺压丫环,把个平平安安的家搅得河翻水浪,她每日跟着婆母吃斋念佛,逢日拜佛焚香,祈祝全家和瞌,小帮共铺排完毕,一会儿,淑华出来,满炉炷香,跪拜于地,望着璀灿的星空深深礼拜,祝道:

“小女章淑华,作配霍仁帆,只因夫主留恋烟花,小女夙夜忧心,恐夫有失,是以发下愿心,每想于此,无不提心悬胆,今夜于星月之下,祝赞三光,要祈佑夫主,早早回心转意,弃却繁华,齐心家事,男耕女织,素淡吃穿,清心寡欲,避去是非,以为终身之计,此乃小女宏程素愿,望佛主保佑。”

但见雨后夜空里,星光斑斓,皓月当空,夜气清碧,一庭香雾似白雪升腾,微微明光,霍仁帆看见淑华虔诚拜天,诉求衷心无限事,不由万分奥恼,在那里徘徊,终于醒悟,不觉满心惭感喃喃地说:

“原来我一向对不住她,她一片都是为我好的心,说来我们实在才是正经夫妻!”

忍俊不住从竹林深处叉步走出,双关抱住淑华,说:

“淑华!我至死也不晓得;你一心都是对我好,一向错怪了,也冷了你的心,现在想起后悔不已!”

淑华惊叫说:

“干啥子?我长相丑陋和你也没有情趣,今天你喝醉了,走错门了,你平白无故干啥,十多年都不回趟家也过来了,也没死个人,我们两个是前世的冤家,永世千年休要在一起!松手!”

霍仁帆酒醒一半,小帮共用小手不住地拍打老子,霍仁帆将章淑华一把拖进房里,对帮共说:

“去!帮共到帮灿房里去睡!”

“不!”

霍仁帆一把推出去,关上房门,小帮共打门不已,无可奈何地去了,霍仁帆睁眼一看她常穿着甚是朴素整洁,依旧蓝花布衣,灯影之下显得分外美丽而又纯洁,那霍仁帆看罢如何不爱?连忙紧紧抱住深深地亲吻,说:

“我一去十年外出谋生,昏味胡浪,全然遗忘先生谆谆教诲,辜负了你的深情厚意,真是有眼不识荆山玉,淑华!我已知错了!”

这么多年来淑华从未这样热情地被人拥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禁止不住手足失措,双手抖抖地掩面而哭,说:

“我又不是你心上的人,十多年了,熬更守夜,一针一线为你缝衣,没日没夜为家干活,你倒好,在外消遥自在,还娶二房富家小姐到家,有啥深情厚意?任我在这屋自生自灭,你不理我,我这屋里也难以安置你,趁早与我出去!不然我吼起来,众人都会象强盗一样把你撵走!”

霍仁帆说:

“淑华!想当初你我新婚燕尔,如用胶似漆,分别开来都是生活所迫,今天来看你是想与你和好如初!”

淑华说:

“你屋里有几房心爱的人,何须乎与我和好如初。”

霍仁帆见章淑华脸撇在一边,瞧也难瞧一眼,竟自拆叠腿跪下,杀鸡扯脖,作起辑来:淑华长淑华短的,淑华斜眼瞰他一眼说:

“你真是脸比城墙拐拐还厚,我叫人了!”

一面去开门,那霍仁帆一把抱起她来,就往床上按,那淑华一阵拍打之后竟自破涕为笑,道:

“不看世人面上,一辈子都不与你说话!”

说完方才不再打闹安静了下来,坐在一处,霍仁帆竟自脱衣上床,要与淑华求欢,淑华故意板着脸说:

“得一尺进一步,教你进屋就想吃糖,今天休想要干别的空事!”

霍仁帆则不由纷说,脱得光赤条竟自猛扑过去,淑华起初还挣扎扑打,那里禁止得佐仁帆如火欲情,淑华幽闭久旷的情怀一下子竟被点燃,不由心潮澎湃,一任由他莺恣蝶采,带雨尤云,也未肯罢休,完毕又亲嘴添舌,厅兰半吐,唾香满唇,柔滑香甜,一阵阵的翻腾,淑华不由睥帏睨枕,态有余妍,是夜,夫妻二人雨意云情,和好如初,并头并颈而睡这对正经夫妻从此双双。自此二人破噩言和,美爱无加。

乔志一天从重庆回来在花园内回霍仁帆的话,乔志说:

“到了重庆,军政部何应钦部长很是赞扬大哥的禁烟业绩,然后又驱车到汪山拜见杜月笙,下了书,然后引见,祖师爷看了单子,把礼物都收了进去,交付明白清楚,袓师爷说:尽管他本人来到重庆,但他的徒子徒孙都在沦陷区,三鑫公司毫发未损,日本人也得靠他们,委员长也得靠他们收集情报,连汪清卫的新民会,铁血社与他们都有往来,货尽管送,有多少要多少!杜老板的寿诞是七月二十五日,好歹请大哥下重庆走走,他有话和大哥说。”

霍仁帆听了满心欢喜,就安排人打点五百两纯金,交顾匠人打造杜月笙上寿的端坐莲花观音,共四座,每一座高有一尺有余,姿态各异,姿容饱满,剩下碎金又打了两把金如意,加上一些其他礼品,只差一两件字画,满城里古董店也寻不见一件象样的东西,但玉玲说:

“我那房楼里还有几件刘墉的字迹!等我看去!”

霍仁帆随即与她同往楼上去寻,拣出两件来,用大红纱缎装裱,翻开看来,果然清代四大家,浓墨宰相,名不虚传,杜师傅崇尚斯文肯定喜欢,其身份更强金人几倍,把霍仁帆欢喜的跳起来,于是打包,还是命乔志下重庆送去,免得遭人耳目。

过了两天,即是六月十五日,天气十分炎热,到了那烈日当午的时候,犹似一把火伞当空,碧天之上无半点云翳,犹如烁石流金。这霍仁帆见天气炎热,不出门,在家中闲庭信步,消夏避暑,在花园中的翡翠亭上闲走,看着秋莲打水浇花草,只见翡翠轩正面载着一盆瑞香花,开得很是鲜艳烂漫,瓣细而花甚密,绿蒂朱蕾,冰魂粉眼,恍若天花,霍仁帆指手划脚地指挥秋莲拿着喷壶浇花,只见但玉玲和廖素容都穿着白纱银条上衣,银丝薄纱的丝裙,阳光下越显得一双美人儿,粉面油头,朱唇皓齿,亮丽青春,两个亲亲热热手拉着手儿,笑盈盈蓦地走来,看见霍仁帆浇花儿说道:

“你原来在这里浇花儿哩!也不怕热!”

但玉玲看见那瑞香花,就要来摘下好戴,霍仁帆拦住道:

“慢!我每人赏你一朵罢!”

于是轻手轻指摘下几朵来,由二人戴去,剩下的浸在一只翠绿油亮的磁胆瓶内,越显花儿烂漫,这时几只彩蝶翩翩飞来,秋莲放下喷壶追去,但玉玲唤道:

“秋莲!等我!死妹子。”

竟自循花径追去,撇下廖素容,霍仁帆本在闲庭信步,猛见廖素容日影中玲珑剔透,嫩白的肌肤如玉骨冰肌,不觉淫心辄起,见左右无聊便将廖素容按在一张凉椅上,揭开纱裙,两人不由曲尽于飞之乐,不想但玉玲不曾往花园深处去,走回翡翠轩,想了想便撇了秋莲,悄悄蹑足走回鬲子外潜听,听了多时,听见他俩个在里面干得正好,只听见霍仁帆对廖素容说:

“宝贝!我不爱你别的,单只爱你的脸蛋儿!爱你如棉般柔嫩的肌肤!”

廖素容则低声柔气地说:

“老公嗫!你轻柔点吧!我身上已不方便,前次遭你弄重了些,小肚子痛了起来,这几天才好些!”

霍仁帆问道:

“你身上朗个又不方便呢?”

廖素容说:“不瞒你说罢!我肚子里已怀两月身孕,你就将就些吧!前次不小心坠了,多可惜啊!”

霍仁帆听了满心欢喜说道:“宝贝!你郎个不早说,既然如此,你老公快仗些!”

于是乐极情浓,怡然感之,只听见霍仁帆气喘吁吁,廖素容莺莺声软,一五一十都被但玉玲听得清清楚楚,正听之间秋莲从后面蓦地走来问:“三太太!在这里做啥子呢?”

那但玉玲慌忙摇手,两人若无其事一起走到轩内,慌的二人手慌脚乱,但玉玲一本正经地说:“好哇!你们在这里做甚么?”

霍仁帆则冷静地说:“我在这里等丫环们来安排酒!”

廖素容则脸上红一片,白一片,霍仁帆转而安排秋莲取酒菜,不一会儿,冰盆内沉李浮桃,红酒凉菜拿了上来,玉玲故意说:“不叫秋莲去大姐姐?”

“他又不饮酒,不消去叫她!”

霍仁帆坐上席,两个太太打横,真是壶斟美酒,盘列珍羞,王胖子手艺高超,冷盘,冰果齐备,那但玉玲放着椅子不坐,专坐青花瓷凉墩,秋莲叫道:

“三太太你坐这椅子吗!那凉瓷墩冰!”

但玉玲以手示意说:“怕啥子!老娘肚子头又没得胎!”

一会儿,酒过三巡,两个美人桃花上脸,那但玉玲却不住地吃冰食,生果子,秋莲也是多嘴说:“三太太,你今天为啥子尽吃冰冷果菜?”

但玉玲冷笑道:

“老娘肚子头没儿,怕啥子冰羔哟?”

羞的廖素容脸上绯红一片,霍仁帆瞅了她一眼,笑道:

“你看这油腔滑调的,只管胡说八道!”

“我的哥!我的话是称托落在石板上——句句落实。”

众人正在饮酒谈笑间,忽然云生东南,雾障西北,雷声隐隐,风声凉凉丝丝,一阵偏东雨袭来,满园花草皆湿,池塘沟渠添新水,翠竹红榴青叶被洗濯得清亮干净,空气清新,心旷神怡,少顷雨停,天外显现残阳彩虹,西边层云片片,红菊色的云霞透出日色来,微风吹拂满园清亮,凉雨冲刷花木,犹似过碧矾之润,只见满园花木,红妆零乱,渐渐天边雷声殷殷,雨收云散,但闻荷香十里,新月一钩,此是佳景无限美丽,犹如深院大宅里一位美丽的少女刚刚在温泉池中刚刚初浴,晚色将临,柳阴中忽然听见新蝉的鸣叫,又见成群的流萤飞来庭院与灯火争辉,远方打鱼人不知何处唱起鱼歌,荡漾碧空,游船晚归,鱼船出港,只见玉绳低度,朱户无声,月光似水银泄倾大地,涟漪戏彩鸳,绿叶荷花翻碧浪,荷叶上的如晶莹般水珠随清风吹来泻下琼珠溅乱。香风吹来,花草争艳,花蕊明密,幽香袭人,闲坐楼亭,神清健爽,此是西风吹来又惊秋,昏暗之中流年换。

看看天色将晚,廖素容回房去了,秋莲拿着白纱扇去扑打莹火虫,但玉玲叫道:

“死丫头,等等我,我也去!”

才待撇下霍仁帆走,霍仁帆一把将但玉玲拉住说:

“你想躲!我偏不放你走!”

这一拉手,差点轮一交,但玉玲怒容说道:

“她两个都跑了,我看你把我留下做啥子?”

霍仁帆说:

“那里走,爷爷今天来兴了!”

但玉玲说:

“我的哥,刚才你同老二搞了的,又来缠我做啥子!”

霍仁帆说:

“胡说八道!爷爷今天特别爱你!”

于是一把抱住亲嘴摸乳,那玉玲扭强不过,说:“我又不是你心爱的人,缠到我做啥子?”

于是就在凉椅之上顽了起来,直玩得但玉玲星眼朦胧,呻吟不已,直至体困力泛方才收场。

一晃眼便到了七月二十五日,杜月笙的生日到了,那年的夏天十分炎热,霍仁帆一行几人驱车而下重庆,公里两边依旧是黑压压滚滚而来无边无际的难民与伤兵,十分狼狈,这路上又十分难行,他们饥餐渴饮,呼唤之声四起,倒地而卧者随处可见,到了重庆然后坐上滑杆直奔汪山,看看到了山颠杜月笙别墅,但见这汪山松柏森森,翠竹郁郁,云雾缭绕,来到大门,守门的青衣人历声喝到:

“你们是哪里来的?”

王善夫说:

“我们是綦义社霍舵爷的人,来与祖师爷献生辰礼物!”

青衣人骂道:

“讨死!我青帮与袍哥从来井水不犯河水,袍哥舵爷趁早靠后!”

霍仁帆下了滑杆,气定神韵地说:

“他是新来的兄弟,才来不几天,不要见怪!请你通报师傅,就是说徒弟霍仁帆拜见师傅!”

这霍仁帆便从裤包里取一叠法币,数也不数,递与为首的青衣人,那人笑道:

“此是新来的守门,才到不多日,他不认识你,不要见怪,我到无所谓,你再添一分,众位兄弟都站累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霍仁帆则毫不犹豫地又抽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都打发了,那些青衣守门人才有些笑容,为首的说:

“既是祖师爷弟子,我领你先见祖师爷,祖师爷才从老君洞凌霄宫进了香回来,书房内睡着呢!”

为首的青衣人将霍仁帆引入客厅良久。杜月笙才穿着凉鞋净袜,青丝绢长袍,霍仁帆慌忙施礼,杜月笙笑着答礼相还,说:

“前几天烦累你送些礼来!”

霍仁帆诚恐诚惶地说:

“恩师厚情,比海深,比天高,些须薄礼,无以表恩,徒弟的生意,又蒙恩师费心!”

几个青衣人又从库里抬出礼来看,但见:黄烘烘金人四尊,玉器底座,白晃晃减反仙人,名人真迹,锦绣缎裱,五彩夺目,金碧交辉。杜月笙看后故意冷笑道说:

“这些礼物不好受的,你还得拿回去!”

慌的霍仁帆说:

“弟子来时忽慌,些小微物,没啥礼信可送!”

杜月笙方才开口笑道说:

“既是如此,收了吧!”

旁边的青衣人等把礼物尽行收下去,杜月笙示意开饭,来到饭厅,但见盆栽绿草,瓶插红花,水晶帘卷子虾须幕,云母屏开孔雀毛,盘堆麟脯,佳人笑捧紫霞觞,盆浸冰桃,美女高擎碧玉杯,往来斟酒,食烹异品,果献时新,水晶帘内,管弦讴歌,声清韵美,二位年幼舞女,翩翩起舞,绮罗珠翠,真是:

当筵象板撒红牙,遍体舞裙铺锦绣。

消遣壶中闲日月,邀游身外醉乾坤。

酒香四溢,声绕栋梁,杜月笙说:

“前段时间你手下人来过,江、渐、闽等地销货日趋吃紧,你还得加紧供货,以免瘾民们断了顿!”

霍仁帆说:

“师傅尽快放心,即使断我的饭,也不能断了瘾民的烟土!虽然日军战领缅甸,中断了滇缅路,不过弟子也是有法子的,不日派师爷亲赴云南!”

当下霍仁帆单独与杜月笙大盘大碗饱餐一顿。酒足饭饱后方才告辞。又在重庆一阵鬼混,不消两日,把事情办得完备,驱车星夜回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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