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1)
第七十四回杨殿贵围歼谭济舟,龚自国大闹凤凰山。
高傎如夜半擒枭首,霍仁帆逼上不归路。
张仿陶带着筋疲力尽的同志们回到区公所,扬尘,扬殿贵正召集各乡保的乡丁,保长,乡长正在开会,董前也在,杨殿贵第一个看见说:
“你们回来了!”
同志们走进屋里人都软了,大家围了过来,董前一数,惊诧地说:
“贾班长!邱子微呢?”
张仿陶带着哭腔说:
“牺牲了,没敢再回去抬!土匪太多了!“
杨殿贵说:
“茶园山是那个保长管?“
“梁保长!”
“梁保长!你马上带本保人枪负责回茶园山抬回两位烈士,你们便是对人民立了一功!“
梁保长迟凝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带着本保人马回茶园山去了。杨尘与杨殿贵目光凝视了一下,点点头,杨尘说:
“卫生员!把张仿陶扶下去包扎,其他同志下去换衣服,休息!“
卫生员都上来,把张仿陶扶了下去,扬尘说:
“胡队长!你召集一下各乡自卫队和乡警察队,全部到大晒坝来。”
胡队长去了,杨殿贵找来绷带打上绷腿,将驳壳枪背上,在晒坝上乡丁们整齐地排好队,杨尘说:
“同志们!现在一些坚持反动立场的阶级敌人,已在区内外开始组织土匪暴乱,你们都是受苦受难的穷人,谭济舟,龚自国都是地主老财,你们已经受够了他们的剥削和压迫,共党和人民政府的政策你们是清楚的,凡是旧乡,保人员只要为人民立功,不但不追昝即往,还要论功行赏,各乡,保自卫大队,人枪全部集中,由紫荆乡自卫队长胡安奎任大队长,胡队长!“
“到!“
“清点人数,然后给大家讲话。”
一会儿,报数上来。只见他扯起脖子说:
“一百二十七个!”
“好!弟兄们!大家从今往后要服从区长指挥,谭济舟,龚自国都是一派胡言,琏二杆是拗不过大腿的,大家听道:只要命令一下,只许冲锋,不许后退,,,,,”
胡安奎有盐有味地讲得起劲,一战士急步跑来对扬殿贵低声附耳说话,完了杨殿贵对杨尘说:
“情报来了!石龙乡二保黄大福的舅子老汉带着七十佘人枪正出现在方家山王绅粮家中集结,我想迅速歼灭这股土匪,董排长他们刚刚归来,目前还没有战士可用,这样!检验一下这些乡丁,不要多,我只要五六十人,只要带足弹药就行了。“
“杨区长!这很危险!”
“不用怕!通讯员小代跟我走z队长!命令你的部队双数出列,重新领装备,多带自动枪,随我剿匪!”
胡安奎来到队伍前扯长了颈子喊:
“立正!双数向前一步,重新领枪!”
解放军把好枪准备好发给乡丁们,杨殿贵与小代,胡安奎走在前面,一路上春雨阵阵,雾气漫漫,远处的高山溪水从两峡中破壁而下,水石交和,漱空倒影,曳翠成声,自成一壑,幽趣窍然,溪水自山峡轰然而下,巨石横亘如堰,水势顿成轰雷倾雪之状,水声汹汹,极其伟状,部队渡过溪水,攀崖而上,两崖如削爪倒垂,中凹若刳,突石累累,两旁佳木丛藤,蒙密摇荡,时度馨飕,上完山崖又是一马平川,部队行径在田塍间,时值正是插秧季节,地下到处壅水,道路污滑,烟雨满山,战士们无不衣衫湿寒,山间道路崎岖宛转,直到中午时分,方才天和日丽,同志们蒸汗如雨,气喘嘘嘘,到了王绅粮庄园,远远望见青瓦白墙黑压压的一片瓦房,朱门粉堞,参差绿树中,四周乔松百佘株,高剌云霄,干大皆三人合抱而不能,无不数百年物,群峰外绕,向导一指说
“区长!棒老二在里面!“
“好的!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怕,就在这里不动,如果不怕,就随我走!”
“我不怕!”
“很好z队长!你的人每十二人为一组,分路将匪部团团围住,犹如瓮中捉鳖,不得跑掉一个。”
胡队长点点头,一招手,过来四个小队长,他对四人分别作了安排,四个小队长各自率队奔向指定的地点,将庄园围住,杨殿贵,小代,胡安奎,向导四人站在一小山上,小代短枪,杨殿贵双枪,驳壳枪,卡宾枪,杨殿贵见各队均已到位说:
“可以开始了!”
胡安奎拨出手枪对天“呯”的一枪,霎时间,乡丁们争先恐后冲进院内,口中大喊:
“不许动!缴枪不杀!”
九路军官兵还在那里打泡子,吃梭梭,樊膏继晷,一时间措手不及,中队长黄大福舅子老汉罗登怀很不服气,想拨枪,一乡丁情急之下将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倒下七,八个人,打得九路军四散奔逃,杨殿贵见已交上火,说:
“出来一个打一个,专打出头的!”
果然从大门口出来一排人,小代对准第一个一枪打过去,那人应声而倒裁入水田,后面马上又缩了回去,里面的乡丁挨个缴枪,谁知后门把守不严,跑了十多个,杨殿贵昂首进入王绅粮庄园,一小队长报告说:
“报告!战斗结束!打死八人,活捉五十三人。”
“应该是打死九人,行了!留下十人就可以了,其佘全部释放回家,把枪栓下了,叫他们背起X去。”
乡丁们把枪栓下了,把枪交给剩下的十人背起,押着罗登怀,打死的人叫王绅粮找人埋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区公所。
杨尘,张仿陶见捉到中队长罗登怀,邱子微,贾班长的遗体也已抬回,停放在区公所里,工作队员都很伤心,张仿陶想起自已全家被抄,邱子微,贾班长牺牲,气愤地说:
“区长!把罗登怀给枪毙了!为贾班长,邱子微报仇!”
“对!打死他!”
战士们旱已抑制不往内心的气愤,杨殿贵说:
“同志们!我们是共党,即使是枪毙他,也要开个公审大会,徐兴勤你去通知人来开会!“
“是!“
徐兴勤带人通知永新场上的绅粮,商号老板都来开会,沿街的居民都来看热闹,三街六巷都站满了人,二位烈士的遗体抬到晒坝并列着,罗登怀被捆得五花大绑低着头,四周的人已是怒不可恕,他吓得五魂去了三魂,九路军更是缩手缩脚规规矩矩立在一边,杨殿贵站在台上致了一个简单的追悼词,说:
“,,,,,同志们!脱冒!默哀三分钟!鸣枪!”
战士们端起冲锋枪,卡宾枪,步枪对空射击,子弹划破乌云密布的宁静天空,完毕,杨殿贵无限感概,一眼望去,晚烟历历,天际蒙蒙,荷叶田田,诸峰列翠,远山近水,映带晚霞,莲花盛开,幽香艳丽,这里的人民多么的淳朴,为什么还要遭受到这无尽的苦难煎熬,斜眼看去,那些绅粮,财主做出一副事不关已,怡然自得的神态,杨殿贵看在眼里,心想一定要杀一儆百,战士们悲痛地将烈士下葬,完毕,杨殿贵横眉竖眼,一拍桌子喝道:
“罗登怀!”
罗登怀顿时吓得胆颤心惊,乍眉乍眼,杨殿贵横眉怒吼:
“你胆大妄为参加了以谭济舟为首的反动的九路军,作恶多端,残害百姓,根据永新区人民政府的决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罗登怀可能听懂了最后几个字,奋力挣扎,要喊冤屈说:
“这这这,,,冤枉!”
几个战士根本不由他纷说,如提小鸡般提到一边,两人架臂,一人后面持枪,罗登怀屎尿皆流,“啪”的一枪,当场毙命。绅粮,财主们魂飞魄散,战士们将其拖到荒山上埋了,杨殿贵转而对俘虏们说:
“你们都是贪苦的乡民,今天人民政府决定放了你们,希望你们重新做人,不要再参加土匪。”
“是是是”
乡丁们急忙恭恭敬敬地应答,每人分五升米回家。谭济舟见打死罗登怀,自知不能与共军对抗,只好带着部下退至泥坝。凤凰山,方家山,茶园山便由龚自国占领,龚自国见自已的地盘太宽,人手少,便带着银元一千元找到中峰乡乡队副李绍尧,张大麻子,李原来被向天培派张天午准备把他培养为地下党的特殊党员,利用其枪换肩,好好培养,不过此人,本性难移,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张天午单独与他多次交谈,终未谈好。龚自国将银元放在桌子上,说:
“张兄弟!李兄弟!我龚某人平日里对你二人如何?”
“龚大哥!平日里你对我二人的栽培,没得说!”
“好!痛快!两位弟兄如此看得起哥子,这一千块大洋就赏给二人拿去耍,另外再封二们弟兄为中队长,各带上一队人马上占领罗家店,凤凰山。”
“龚大哥!要得!”
二人各分五百大洋,带上本队分别接管潭济舟的菅房,凤凰山山高路险,四面陡峭,易守难攻,古树参天,比比皆是,上山只有几条羊肠小道,李绍尧命人砍树修工事,封闭山路,架上许多滚木,大石,山上又筑有营房,从此在山寨上寻欢作乐。在永新区公所里,自从枪毙了罗登怀,大家都为烈士报了仇而十分高兴,在工作队里无论官兵吃往都在一起,到了晚上先是唱歌,然后开饭,胡队长那里吃得消,悄悄地拉起乡丁亲随十几个投靠了龚自国部,大家都未在意,以为有事不在,是夜月明如昼,张仿陶,杨尘,郑世全等都是未经历过战争洗礼的青年,特别爱听老革命讲故事,同志们一听讲故事都来了劲嚷道:
“杨区长!来一个!来一个!“
杨殿贵笑颜遂开,把呷在嘴里的旱烟猛巴几口,然后在桌沿上盍掉烟屁股,把烟杆插在身后,若有所思地说:
“好吧!我就讲自已吧!俺家住在山东临沂地区沂东县的农村,俺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幼年家贪,记得六岁那年,天下大旱,一百多天,颗雨不下,掘地三丈不见水,庄稼,牲口干死无数,父母背着妹子拉着俺的手四处讨口,走了几个县啦!遍地都是饿死的穷人,卖儿卖女,唉鸿遍地,地主老财一天到晚有吃有喝,俺看见地主狗崽子满嘴油光将一根啃光的骨头扔出门外喂狗,竟有十几个人去抢,无奈之下只好返回沂东县,又去当佃农,唉!这几年受尽了地主的剥削与压迫,全家硬撑到了四零年,俺家乡是沦陷区,国民党旱就跑光了,城镇和要道被鬼子给占领了,可广大的乡村却控制在八路军的手里,犬牙交错,相互割据,那天晚上,随着几声枪响,八路军来到了村庄,地主老财,民团,乡兜已跑光,八路军一个大胡子军官见我十几岁的娃穿着烂衣,打着光脚,摸了摸我的头,从背包里出一双布鞋给我穿上,这可是我从娘胎下来第一次穿鞋,嘿!那舒服劲可是没得说,我马上跪下来给大胡子连磕三个头,八路军在村里扎下了,那些饥寒交迫,水深火热之中的贫苦农民,自然套近了八路军和共党,白天打开地主的粮仓,把粮食分给农民,烧了地契,把地分了,晚上,给我们讲推翻三座大山,解放全人类的道理,还教识字,念书。四四年有一天,由城子区区委宣传委员介绍俺与几位青年加入了中国共党,从此俺便把终身交给了党,当时鬼子,汉奸相互勾结,党员,干部,积极分子,甚至革命的普通民众,随时都有被杀害的危险,环境十分险恶,斗争十分艰巨,区委委员对俺说:“殿贵呀!你模样小,不易引人注意,俺给你个任务,了解汉奸的活动。”俺坚定地应承了下来,有一天区委书记,区长等干部到县委开会去了,留下俺在村里负责,到了晚上,枪声大作,土匪来了,俺亲眼看见,财粮干部,文书为内应,土匪竟攻入村里,我们边打边撤,村长,农会主任,青救会长,公安员等都被打死,俺立马跑到县委报告,县委很快破了案,当场揪出了七个坏人,枪毙了,狠狠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抗战胜利后,逃到四川峨眉山上的蒋介石以胜利者自居下山来摘取胜利的果子,他不仅要接受日寇占领区,那些地主老财,汉奸走狗还想接管曾经由他们拱手奉送给鬼子而我们用鲜血和生命从鬼子手中夺回来的解放区,当天就被我们打了回去。”
“哈哈哈!”
有的战士笑得前仰后翻,杨殿贵似孚烟瘾来登了,巴嗒巴嗒地重新抽起了旱烟袋,过足瘾又说:
“记得四六年,蒋军在徐州,山东边境一带北上,沂蒙一带的三野二十二师解放军却挥戈一路南下,以堵住蒋军七十四师的进攻,区长要俺组织一个民兵连随军南下,俺任连长兼指导员,村里能走的男人都来了,大家相互隐瞒年龄,区长说:“你们的任务是阻击敌人,运送物资,包扎伤病员,挖战壕,埋烈士,破坏交通,打扫战场。”我军天天打胜仗,打死打伤,俘虏了许多敌人,我们的伤亡也大,挖战壕都炸死我连五个人,当时我们响应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打倒蒋管区去!我连随军南下,激烈的战斗打到了河南开封,而我们家乡又让国民党给窜了进来,大伙心中都有情绪,部队首长安慰我们说:‘这是敌人的奸计,先拿下开封再说。”还乡团的乡丁抓了我娘和我老婆,关进了大牢,敌人的罪恶目的是想要我回乡营救她们而杀害我,消息传来,我当然不能上他们的当,敌人一计不成又生二计,逼我爹当村长,父亲明知是敌人的奸计,但想到一家四口,有的去前线,有的关进大牢,为了留得青山在,便违心地当上了村长,为了营救母媳,借得大洋才把她们取保出狱,不久,还乡团又以我有支枪在家未交出来为由把我老爹又投进大牢,开封战役一打完,有很多武器,上级动员支前民兵,民工组成一个支队,全部重新装备,大家丢掉独轮车,嘿!象正地规军一样。同志们冲破敌人的封锁线,打回老家去,敌人飞机疯狂扫射,牺牲了不少同志,我只好命令白天找林子睡觉,夜晚行军,回到本县,还乡团大都已经溃逃,我爹也趁机跑出大牢,找了好几天找到县委书记顾清,县长袁子阳,随即我们一起回县,开庆功会,上级给我评了三等功,任城子区区长,接着组织反奸诉苦大会,发动群众清理敌伪政权遗留下来的爪牙,当时,政策上规定凡是当过敌伪村长以上的人都要通通押起来,哎!我那可怜的老爹只当了六十多天的村长,尽管大伙都知道是被迫的,但也要属干清理之列,我咬咬牙,首先把我爹抓起来,我母,老婆那天哭得如泪人似的,被押起来的人,动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然只要没有血债就释放了,凡有血债,杀害过我们同志的人一律严加惩处,县长说:“我爹是被迫的,”就放了,打到开封的解放军又拆返济南,开展济南战役,我带一个民兵连支前,开战以来我军节节胜利,蒋介石的部队整团整师地被包饺子,被逼无奈,投降被俘,武器装备堆积如山,黄橙橙的子弹连封都未开,我一个连看管一菅的俘虏,由干其他连看守不严,跑了不少,我看有些俘虏表情不对劲,蠢蠢欲动,我多了个心眼,把俘虏押进一大院,前门增设大灯,公然加岗以示严防,后院出路处不设明哨,埋伏好步枪,机枪,同志们双眼死死盯着前面隐约可见的后门,终干有一天夜里,天下着大雨,大约下半夜三点钟,后门嘎嘎作响,大伙旱已准备,少顷涌出一股亡命之徒,打开了后门,疯狂地跑,战士们一齐扣动板机,子弹如蝗虫般射向人影,俘虏成片倒下,里面的人便不敢出门了,天亮了我们将亡命徒的尸体拖进大院示众,,,”
“区长!有情况!“
同志们都听得聚精会神,一战士慌慌张张进来说:杨尘问:
“什么情况?‘
“胡安奎乘我们不备,拉起十几人投靠龚自国,没走的乡丁说朝凤凰山去了。”
“妈那个疤子!狗改不了吃屎。”
“那凤凰山地势险要,山高路陡,得赶紧向县委求授兵,那个山非得用榴弹炮不可!”
杨尘,杨殿贵首先安排同志们休息,杨贵殿摇动县委的电话说;
“喂!柳队长!龚自国已经占领了凤凰山,胡安奎已经叛变,此外,龚自国又纠集了李绍尧,张大麻子,龚自国这下子有千人之众,我请求给一门榴弹炮。”
县长柳西明正好未睡,他拿着电话,看着旁边的地图,寻找凤凰山,标高八百公尺,四周皆为丘陵,说:
“杨殿贵!凤凰山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明旱就到一门炮,再给你一连人,凤凰山一定得给我夺下!”
“是!柳队长!”
杨殿贵放下电话兴奋不已说:
“好家伙!队长给我们一门大炮。”
当夜,大家旱旱休息。第二天组织部副部长刘子洪,一零四团胡指导员带一连战士来到区公所,杨殿贵问:
“大炮呢?“
“在这里!“
杨殿贵抬眼一看,二门六零迫击炮放于地下,说:
“柳队长不是给我们一门大炮吗?”
刘子洪,胡指导员相对而笑说:
“小杨呀!这个就够土匪受的了!”
“哈哈哈”
战士们爽朗地大笑。干是留下杨尘,张仿陶带一班人守区公所,其佘全部出发,带上向导,来到了凤凰山,龚自国,李绍尧,胡安奎,张大麻子正在凤凰山将军庙里喝酒人作乐,胡安奎说:
“司令!大家再干他一杯!完了到后房去耍,前几天刚走下山,找了几个黄花姑娘,你我四弟兄,一人一个。”
“嘿嘿嘿。”
三人一听女人就来了劲,赶紧喝了洒,来到后房寻欢作乐。来到凤凰山的解放军看到山高路陡,地势险要,山顶上雾气弥漫,深篁密箐,山坡上石峰嶙峋,黑如点漆,丹枫黄杏,翠竹青松,间错如绣,弥漫山谷,杳不可穷,泉水透壁而下,如悬匹练,洗石如雪,胡指导员展开地图说:
“老乡!你将将军庙,进出山路口给指一下!”
老乡长期在凤凰山上打猎,采药,在地图上划出了将军庙,进出山口的方位,胡指导员命令架炮,刘子洪说;
“这山只有强攻,我们兵分二路,我带一连人从右面攻山,小杨与胡指导员带领其他同志从左面攻山。”
于是刘子洪分兵而去,炮兵看了一下地形,调好角度,填弹手将炮弹二发装入炮筒,“轰隆!”二弹齐发,炮弹划过长空,成二道白色的优美弧线,落在将军庙大殿侧爆炸,吓得九路军乡丁们惊魂失魄,昏头转向,似热锅里的蚂蚁般大喊大叫,四处乱窜,龚自国,李绍尧,胡安奎,张大麻子在后房刚刚摆好驾势,听到炮响,大叫不好,龚自国急急忙忙穿衣拿枪冲出来大喊:
“李队长!张队长!带人守后门,我与胡队长守前门,赶紧动手,共军已经到了。”
李队长大叫几声,带一帮人来到后面,杨殿贵与胡指导员在后山听到正面山腰枪炮齐呜,震得满山的飞乌扑哧哧飞起,野兽乱窜,正面攻山猛烈,有锐不可当之势,胡指导员与杨殿贵带着战士们心中不由怒火冲天,个个奋勇争先,直扑寨门,龚自国来到寨门一看解放军蜂涌而至,大喊:
“下滚木!砸死共军!”
九路军乡丁同时放下十几根大滚木,叮叮咚咚,尘土飞杨地滚下山去,杨殿贵大喊:
“快躲!”
战士们立马闪在一边,一队员躲闪不及,被滚木砸中,当场毙命,血流满地,双方对射,龚自国居高监下,压住了解放军,胡指导员命令架炮,他用眼喵了一下上方寨门,亲自向寨门发射了几十发炮弹,炸死乡丁十几人,火光四起,吓得龚自国魂不附体,爬在地下动弹不得,一乡丁说:
“司令!快从侧面跑,只要用索索放下去就有小路!“
‘撤!“
龚自国叫乡丁引路,那管丛林的荆棘与蒺黎,找来几根桶索来到侧面,足有五公尺高的悬崖,捆在树上,一个个滑下去,溜之大吉。杨殿贵见山上枪声渐少,冲上寨门,直扑将军庙前门,二军相压,后背受敌,张大麻子慌不择路,竟跳下悬崖摔死,刘子洪也冲上山来,沿途土匪乖乖举枪投降,战士们将将军庙团团围住,大门紧闭,杨殿贵高喊:
“里面的人听着,我喊三声不出来,手榴弹待候!”
一会儿,门打开了,李绍尧手持驳壳枪押着五个女人走了出来,脸色铁青,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喊:
“杨区长!看在这几个女人的面上,放我一条生路,要死!老子也要拉五个女人陪葬,到了阴间也风流,哈哈哈!”
杨殿贵见李绍尧用索子将五个女人串在一起只好命令:
“退!”
胡指导员才从山下上来,沿途也是乔干密枝,漫空笼翠。他远远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闪在一边,从旁边战士手中接过一把步枪,倚着一棵树枝,屏气凝神一枪打去,子弹正中李绍尧的脑壳,但见他重重地倒下,杨殿贵提起卡宾枪冲上去对着他狠狠地打了一梭子,打得他混身是孔,直挺挺地动也不动了,杨殿贵命人松了几个女人,放下山去,把将军庙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