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2)
众人远远望见玉虚殿,四周青松郁郁,翠柏森森,金钉朱户,玉桥低影轩官,碧瓦雕檐,绣莫高悬宝槛,嵬峨大殿,中悬银额金书,门前左右大书:鹦鹉瓶中宝花生,杨柳树飘度众生。老祖端坐法坛上,威严慈祥,左右站列天真又活泼的净水仙童,一人手捧花瓶,一人手执拂尘,若是天大旱久不下雨,只要慈悲,手执拂尘沾水瓶水,往天一洒,经书云“杨技一滴,洒遍大千”,便可风调雨顺,润泽万里,四壁即宽展又幽静,彩画天神师将,三天门外,离娄与师旷狰狞,左右阶前,白虎与青龙猛勇,八宝殿前,侍立是长生玉女,九龙床上,端坐不坏金身,金钟撞处,三千世界尽皈依,玉馨鸣时,万像森罗皆拱极,朝天阁上,天风吹下步虚声,演法坛中,夜月常闻仙佩响。真是:自此便为真紫府,更于何处觅蓬莱。
转出玉虚殿,便到通明阁,霍仁帆等人走过了几座门,转过几个弯,无非是画栋雕梁,金张甲第,隐隐听见鼓乐之声如在天上一般,有若落尘绕梁,裂石断流之响,端的是声震云霄,韵惊鱼鸟,走近来,又从鼻子里臭到异香馥馥,转过回廊,只见一座大厅,如宝殿仙宫,壁画仙鹤孔雀,奇珍异禽,又有那琼花,昙花,佛桑花,四时不谢,开的闪闪烁烁,应接不睱,正堂上位按五方,坛分八级,上供三清四御,旁分八极九霄,中列山川岳渎,下设幽府冥宫,玉帝老君,玉母飞天,一个个夷光红佛,金光四射,一件件周鼎商彝,明珠宝贝,白天与日月争辉,黑夜间须用灯油,阴槽地府,青脸獠牙红发鬼,张牙舞爪狰狞怪,九日天魔变相,身披缨络琉璃,项挂髑髅,口咬婴儿,坐跨妖魅,腰缠蛇螭,或四头八臂,或手执戈戟,朱发蓝面,丑恶莫此。香腾瑞霭,千枝画烛流光,花簇锦筳,百趁银灯散彩,一班道人坐于后堂擂动法鼓,有若春雷滚滚来,合堂道众,一派音乐响起,有若涓涓泉水流,法师身披大红五彩法氅,头戴云霞五岳冠,脚穿朱履,腰系杂色彩丝绦,背插横绞古铜剑,手执五明降鬼扇,八字眉,两个杏子眼,四方口,一道络腮胡子,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真是若非霞外云游客,定是蓬莱玉府人,灯烛荧煌,一齐点将起来,那道士在法座上拨下发来,关发文书,口中振振有词,登坛召将,天人感应,指天画地,翩翩起舞,望天罡,取真气,布步诀,蹑瑶坛,招来风雨雷电,正是:
三位焚香三界合,一声令下一声雷。
晴天月明星灿烂,忽地黑天昏起风。
非干虎啸岂龙呤,佛佛入户穿户帘。
催花落叶扫院庭,送雨归川推云岫。
雁迷失伴作哀鸣,鸥鹭惊群雪树杪。
亘娥急把蟾宫闭,列子空中叫救人。
好大风,众人惊悚不已。真是:
天地亭,高张羽盖,玉帝堂,幢幡密布,金钟撞处,高功蹑步奏虚皇,玉佩鸣时,都讲登坛朝玉帝,缝绡衣,星辰灿烂,美蒙冠,金碧交加。监坛神将狰狞,值日功曹猛勇,青龙隐隐来黄道,白鹤翩翩下紫宸,好一派天国神府图,隐隐约见神仙。
众人无不惊心动魄,急急转出通明阁,直奔大慈宫,远远望见绿槐影里一座庵院,盖造得十分整齐,但见山门高耸,梵宇清幽,当头敕额字分明,两下金刚形势猛,大雄宝殿,龙鳞瓦砌碧成行,四下僧房,鬼背磨砖花嵌缝,前殿塑风调雨顺,后殿供过去未来,钟鼓楼森立,藏经阁巍峨,番竿高峻接青云,宝塔依稀侵碧汉,木负横挂,云板高悬,佛前灯烛荧煌,炉内香烟燎绕,幢幡不断,观音殿接祖师堂,观音,普贤,文殊三普萨,姿态各异,面容娇艳,宝盖相连,鬼母位通罗汉殿,时时护法诸天降,岁岁降魔尊者来,只可惜僧尼廖廖。
看了大慈官,再到天目庵,但见堂开绿野,绵绣丛中,风声送来阵阵雷响,金银堆里,日光映出琪花香,想当年:九州四海信男善女,不辞万里来朝拜,六部尚书,三边总督,无不低头来瞻仰。文昌官已弃废。真是“千年道观,可惜将成焦土。”霍仁帆说:
“我们下仙女洞看一下!”
于是又下了大慈宫,拆返到白云观前阳桥阳桥崖畔屹立一巨石,高数丈,其形如笋,众人惊叹,胡汉国说:
“你们看这石笋,象不像男人的鸭儿!”
庹自正打眠笑,其余众人仰天大笑不已,石笋下果然有一深洞,洞旁石壁上刻“仙女洞”有诗赞曰:
突兀擎霄不避风,此君作事已絮空。
晚来静捧金茎露,云液萧疏掌到中。
——清、方麟
天半何年长竹胎,亭亭百尺倚云载。
春雷不步添新笋,曾是娲皇铄过来。
——清、罗星
众人读罢,嗻嗻称奇,仙女洞外悬崖绝壁,形势天成,洞中深不可测,雄邃宏丽,找来火把划亮火柴,进入洞中,洞顶蝙蝠千百成群倒悬,见人蓬蓬内窜,其声甚遥直达内洞,行二百步到大洞,举火照耀,上下四方,皆洞乳流注,千奇万怪,恫心骇目,不可正视,有象人立,有若兽蹲,有如蛟蛇结蟠,有如波涛汹涌,又有如仙佛之端严,鬼神之狞恶,如钟鼓铃铎,击之有声,仰瞻苍崖,上与云气相接,划然天开,高郞轩豁,溪流贯穿其间,潺潺有声,其水清冷,可潄可咽,甘沁尘胃,大洞套小洞,错综复杂,穴目黑然深陷,胡汉国说:
“明天派一排人来,把这时修缮一个,多设暗堡。”
四人出了仙女洞,转到白云观南面,峭壁险峻,倚崖远眺。云隐青山茫茫,俯瞰崖下梯田层层,村落农舍幢幢,青瓦白墙,冒出缕缕炊烟,身在其中,如居天上仙山,壁上一洞,洞中石墩上刻有棋盘,相传吕洞宾,张果老曾在此对奕,杨常符题咏:
仙人炼药遗丹灶,老子留棋刻棋盘,
清人李凤有诗赞曰,
瞻彼南山石,千秋一局棋。
不知谁氏子,来此望仙仪。
手举星辰动,枰开日月移。
沧桑经几度,逸兴了无期。
众人指指点点,山下丰禾凡凡,梯田叠叠环其上,溪流随湾而下,村落散布,竹木掩映,庹化南说:
“此处建两个暗堡,安排一班人,足够独挡一面。“
霍仁帆说:
“下面梯田太多,于共军不利,只是下面的农舍极有可能暗藏共军,派一班人下去,挨户查明主人姓名,有胆敢私通共军,格杀勿论。”
“是!”
向白云观西去,一巨石突兀而起,耸尖卓立,直冲云霄,如巨龙昂首太空,其下万丈岩壁。云雾环绕,远望如巨龙翱翔于云霭之中,故云“龙头云霭”,登上巨石,放眼四望,则见云海茫茫一片,时而风静云涌,时而狂涛翻滚,惊心动魄。时而风静云止。云海在阳光照耀下如湖泊的银波轻泛。其景象千姿百态,气象万千,清贡生杨珂赞曰:
叠叠层层拥翠峰,扬髻鼓鬣白云从。
气嘘露指千山雨,声啸雷轰万壑松。
颔下骊珠悬日皎,角端兰毳匝霜浓。
等问下许来闻法,吐沫翻波几万重。
胡汉国说:
“此处必派一班守卫!”
众人遥望隔江的山色,岚翠鲜明,那江中来往的船只,杋墙历历可数,那一轮红日沉沉傍着山头下去,山河在成片红黄色晚霞的映衬下,金碧交辉,回首遥看,楼台阁寺,一望无际,残阳如血,万山红遍,野鸟归巢,花木深秀,夕阳已坠,皓魄继辉,万簌尽收,一碧如洗,灈骨玉壶,始觉形影俱异,山下万家灯火通明,众人回念下界碌碌,谁复知此清光,即有登楼舒啸,酾洒临江,独蹑万山之巅,径穷路绝,迥然尘界之表,山间僧道如与太虚同游也耶!这一路下来光景陆离,耳目闪烁,宫前庙后,看玩了许多景致,众人极口称羡说道:
“诚乃真蓬瀛也!”
司令部前后树叶掩映,四面花竹阴森,屋内灯火通明,一天下来,两腿皆酸,浑身是汗,乡丁在火房里已煮好饭菜,端了上来,大家早早吃饭,商议将这似高山平台的老瀛山改造成金城汤固的防御之城,将大本营搬到天成庙为中心,沿山缘每半里路设一座暗堡,派三五人值守,每天派人送饭,天成庙四周大修营房,大兴土木,砍伐大树,开山凿石,自此山上一片忙碌。犹如当年的日军拉苏加高地,
却说兰青云身怀手枪来到冯浩然庄园,抗战中合中公司所得利润全用于购田土,冯浩然已是县内最大绅粮,年收租上万担。兰青云来到庄园大门口敲门,佣人开门说:
“先生!你们找哪个?老爷不在!”
“给冯老板说:霍仁帆舵爷有书信在此!”
递上书信,佣人不敢怠慢,进去了,冯浩然一天都躲大家中,冯浩然打开信,上面写道:
浩然兄;
自前年一别,兄弟时常挂念兄弟,为兄现已被共军所逼,已上老瀛山,正与庹化南,胡汉国二弟精诚团结,创建了川东剿共九路军,望兄尽收带上钱粮,拉上杨森林兄弟,来到瀛山,共谋大业。凡事捐弃前嫌。
霍仁帆
民国四十一年六月三十一日
冯浩然一看大呼叫好:
“太好了!快把兰兄请进来!”
佣人把兰青云请进来!关上大门,冯浩然笑问道:
“霍舵爷几时上山?听说还夜袭石角场?”
“冯老板!说来话长,只有等老兄上山后,大哥会一五一十摆给你听:兄弟我正等着你的回话。”
冯浩然若有所思地说:
“好!兄弟,你在此坐一下,我去去便来。”
冯浩然带上一个家丁直奔杨森林营房,杨森林现在也只有四十多个兵,两个队长,刘队长与黄队长,轻机枪一挺,自从由冯浩然,霍雅晴收留后,也不愁吃喝,再也不敢与解放军交手,杨森林问:
“冯大哥!有啥子事?”
“老瀛山也是霍仁帆主帅,霍仁帆仁义之人,与我有交情,庹化南,胡汉国柤辅佐,今天派兰青云传信,叫你我二人收拾钱粮,掮弃前嫌,前去投靠,共谋大业。”
“我与胡汉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沟,那是封彬在为难他们,吃了他的计,冯大哥!干得,你虽钱财无数,共军早晚会挤干你,倒是不如带上家产上老瀛山。”
冯浩然叹息一声说:
“可惜我含辛茹苦方才赚得如此家产,将要被共产了哟0又说转来这一切也是舵爷所赠。”
“冯大哥!你想象霍绍全那样么?”
“不!”
“既然如此,赶快回去收拾,我随后起到你庄园会合,一同上老瀛山。”
“要得!要得!”
说完离开,回到庄园,兰青云问:
“冯老板!怎么样?”
“兰兄弟!依霍舵爷所言,我马上收拾,然后与杨森林一道,同上老瀛山,投靠九路军。”
于是安排管家,财房,长工,短工,家丁大小老婆,儿女等收拾家财,腊肉等打包打捆足忙了一天,都还未忙完,冯浩然一看东西太多,叫人埋入坑中,用石灰封了。这边杨森林集合部队,向冯浩然庄园进发沿途一路抢劫,有啥抢啥,农民黄吉恒死活不说自己的腊肉藏在那里,杨森林命令:
“把他反吊屋梁上,用火钳夹手指,看他格老子说不说?”
几个乡丁将黄吉恒捆起,反吊屋梁,刘队长用火钳夹住处黄吉恒一根手指用力一夹,手指鲜血颗颗滴淌在地下,浑身大汗,痛彻肺腑,始终不说自己藏腊肉的地方,“咔嚓”一声,指拇夹断,黄吉恒忍着巨痛,闭上眼睛,假装昏死,刘队长阴笑二声:
“格老子不经整!死格了!”
放下火钳,出门,扑向正哭泣不止黄吉恒的儿子,抓起一支脚,吓得十二岁的娃惊叫大哭,刘队长二脚一踢吼道:
“小崽儿!腊肉在哪点?不说老子把你丢进堰塘。”
“哎哟,长官饶命,腊肉在灶孔里头!”
刘队长才放下娃儿,命人抢了腊肉,黄吉恒非但没有保住自家的腊肉,还夹断一根手指,杨森林与冯浩然两军会合向老瀛山进发,足有二百人枪,谷子太多,留下二个长工守门。
乔志也穿着便装,身杯短枪来到霍雅晴的家,霍雅晴也是瀛坪乡的乡队村,有乡丁五十人,家丁十多个人,乔志说:
“我大哥特别扎服,请你尽快作也决断,否则迟了,肯定要遭共党的秧,我大哥与你是同宗,只要绅粮带上本部人马上山,起码一个中队长,你看我们在山上,逍遥自在,你在山下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何苦呢?”
霍雅晴听了乔志的一番言语,动了心说:
“兄弟!老子上山之前也要整他龟儿子王伯章!”
“霍绅粮准备如何下手呢?”
“兄弟你不忙上山,换了衣服,插在我的队伍头,我马上派人去请王伯章,请他来讲话到时候……”
霍雅晴做了一个摸颈的杀头动作。乔志心领神会。霍雅晴一面派吴队附去请区长王伯章一面暗暗布置。吴队附来到禹王庙对王区长说:
“王区长t队长正集合部队在新民大秧田,准备到铺子岗一带去剿扶欢的罗德卿,大家都邀请王区长到集合地点讲讲话,给大家鼓鼓干劲。”
王伯章自从霍仁帆夜袭后,就格外小心,锐气也被锉了一下,在石角前后加了岗哨,面貌不熟者不准进场,听说要打罗德卿,心中高兴说:
“好呀!这就是霍队长向人民立即功的表现,打罗德卿你们的人数可能不够。”
张献贵打断说:
“王区长,借一步说话!”
“张献贵,你啥话?就在这里说!”
“不行,必须进来说。”
王区长只好进屋,张献贵说:
“不能去,一定霍雅晴设的套子,来人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对他说:你有事,不去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起C!”
王伯章一拍老壳出去说:
“你回去对霍雅晴说,我马上要去县里开会,你们去剿匪,成功与否,我都向县里请功!”
吴队附见请不到王区长,只好回去,霍雅晴只等到天黑也未请来王区长,对乡丁说:
“兄弟们!今晚我们随乔弟兄一同上山,投奔霍舵爷,与共军决一死战,但是不能空手上山,总要有点见面礼,今天先杀了霍湘,看谁以后敢不敢帮助共党,走!”
“杀!”
乡丁们怒吼着,原来霍湘也是霍雅晴本家,霍湘家却一贫如洗,租绅粮的田土来做,自从来了工作队,霍湘便认为自己翻身有望,整日跟着工作队到处跑,成为征粮剿匪积极分子,来到霍湘家,乡丁破门而入,喊道:
“霍湘出来!”
霍湘家是草房,乡丁把枪对年迈的老母,老母吓得紧紧地抱着两个不满十岁的弟妹,哀求道:
“先生!我娃儿还小,你们放过我们嘛!”
霍雅晴走了进来,拿过歩枪扣动板机,打死了老母,弟妹二人哭喊着:
“母!母!”
弟妹二人守着母亲哭喊一夜,乡邻乡亲因为害怕霍雅晴,不敢来看,直到天亮才有人到石角报信,霍湘与几位工作队来到,料理了老母后事,把弟妹接到石角。
霍仁帆听到兰青云领着冯浩然,杨森林已到寨门,便与胡汉国,庹化南三人身正规国军的军装,冯浩然,杨森林一走拢,火炮齐鸣,锣鼓喧天,霍仁帆笑脸迎上去说:
“冯老弟!杨司令!辛苦了!”
“霍舵爷!”
胡汉国笑着说:
“对不住了!杨司令,上次的事不必介气,吴尔安这个胞包,跟着他,早晚也要葬送前程!”
说完还去主动握他的手,说着说着一行人进白云观,乡丁们在火房已准备好酒菜,端了上来,霍仁帆举起酒怀说:
“冯兄弟,杨司令,欢迎你二人上山合伙,使我们川东剿共九路军得以发展壮大,如虎添翼,现在我任命杨兄弟为川东剿共九路军第二副司令。”
“谢司令!”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霍仁帆说:
“明天杨兄弟带本部人马,防守玛瑙山沿线不得有误!”
杨森林倒满酒杯,离坐站起说:
“司令!各位兄弟,我杨森林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一直未遇明主,所以终年漂泊,今日听了冯老板一席话,司令果然仁义之人,看得起我,从此我杨森林便死心踏地跟司令大干一场,请司令放心!只要我在,玛瑙山便在。”
说完一饮而尽,胡汉国说:
“杨司令所守地段,极其重要,你到了玛瑙山,马上修筑暗堡,准备滚木二千根,最高处用竹杆支起,白天升旗,晚上挂灯笼,一有情况,白天升五色旗,晚上升五颗灯笼,大本营自会派人来接应你。”
“参谋长高见!”
坐下来吃肉喝酒,冯浩然倒满一杯酒,走到庹自正跟前说:
“庹老爷在本县可谓诗书满腹,富甲一方,品行端正,可是,连这样仁义之人共军都不容实在可恶!”
“霍司令,各位弟兄,我祖祖辈辈苦心经营上百年,不瞒兄弟们,良田,金银无数。共军来者不善,我怕是不保,便带上金银上了山,我今日也想通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今天决定全部捐给川东剿共九路军作军费。”
“好!爽快!”
“庹老爷如此康慨大方,佩服!佩服!来干一杯!大哥!我这点钱财也是你大哥所赐,今天全部捐给九路军。”
“干!”
“我任命冯浩然为川东剿共九路军军需官,专门筹集粮款,购买军火,刺探军情!”
“请司令放心!方圆百里,大小绅粮都听我冯某人一句话,为了九路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一乡丁急冲冲地跑来报告:
“报告!乔队长带着一帮人正在半山腰!”
“喔!乔志已说动霍雅晴前来投奔,走!迎接一下!”
众人放下酒杯在霍仁帆的带领来到寨门。一时间,火炮齐响,锣鼓喧天,欢声擂动,渐渐乔志,霍雅晴来到寨门,霍仁帆笑着说:
“家门辛苦了!”
“舵爷!可惜我的房子,田土!”
“雅晴兄弟,你难道想作霍绍全么?”
“罢罢罢,也只有如此哟!”
“家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封你为川东剿共九路军人事官!”
“谢舵爷!”
于是重新开席,大家饮酒作乐。
第二天,杨森林带本部人马,直上玛瑙山,修筑工事,砍树造木,立起一杆竹子,平时上挂青天白日旗,夜间挂一灯笼,大本营,也移师天成庙,乔志,兰青云带人沿山修筑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