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深夜玩失踪
丁雨薇从不想让自己的感情生活变得一团乱麻,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里只有亚飞只有家,可是现在,那颗多情的心怎么就风雨兼程颠沛流离了,在情感荒芜的沙漠里,她幸运地觅得一方小小的绿洲,一眼看到结局的故事里,从不想自己会成为主角,却鬼使神差般进去了,抽身容易,斩断情丝难哪!什么都可以放下,惟有感情舍不下,割舍一段感情需要勇气,犹如壮士断腕,彻骨的痛不是来自肢体的痛,而是缘于让他狠心断腕的人啊。
在路上,她艰难前行,情思渺渺人未到,情难了,怎舍得狠心断送?一缕情丝,千纠万缠都是爱,让她柔肠寸断,魂牵梦绕,欲罢不能!人要是没有感情就好了,没有感情当断就断,心中无爱,哪来的前思后念?
道德、良心、家庭、责任……矛盾地扯着丁雨薇的心,一个人的心究竟能装得下多少苦与痛呢?情可原,爱无罪,可良心有罪!本是成熟花开的季节,却依如小女生那样很傻很天真,还白痴地认为爱本很简单,只要两情相悦就好,就可以生死契阔,与子成悦……就可以相亲相爱相守暮暮朝朝,就可以携手长亭,共看芳草斜阳,还可以风立雪中宵,祈祷天长地久,迎来花好月圆。
醉在爱情梦里的女人,变得或傻或痴,依如吸食了罂粟,挣扎在欲仙欲死里,戒不掉心中的毒瘾。惟有再来一支吗啡,才会大梦初醒,才明白什么是爱不得。有种人,你想爱,没有了资格,没有了权利,就象她和钟岩,注定一无所有,可她还是蜕变为那只飞蛾,奋不顾身地扑火。
都说被人爱是幸福的,可爱一旦违背了道德良心,这份爱又是沉重的,矛盾的,令人痛苦的,更别说会伤害到其他人了。丁雨薇从不是无耻的女人,她本无心伤害别人,她宁愿苦自己的啊……爱的滋味,伤痛越深越能体会!一想到爱这个字,她感觉她连想一次都是对它的亵渎。
在夜半的天台上,夜风凛凛吹散了丁雨薇的发,卷起她的衣角,吹乱了她乱麻般的心,她胡思乱想着,连日来的委屈愁思种种一起涌上心头,终于可以让泪水尽情的流淌……开始她小声的抽泣,越想越伤心,后来就失声痛哭,反正没人看得见,听得见,黑夜同样是伤心人的避护所。许久,她哭累了,就倦缩在那块三角的石头上,放逐感情飘飞的岁月,为什么无边的孤独还象除不尽的杂草,一个劲地在心底疯长呢?灵魂空洞而又寂寥,眼泪被风干,瘦削的脸上满是一道道交错着的泪痕……
清冷的月光洒在深夜的天台上,照着丁雨薇修长孤独而苍凉的背影,明月明年何处?孤独而绵长……
深夜,杨晓明急匆匆奔上医院内科楼的台阶,借着大厅口的灯光,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一点二十分,他看到电梯的灯是黑的,捌弯,疾步跃上楼梯的台阶,楼道里昏黄的灯光若隐右现地映射着行色匆匆的脸,他本可以回家的,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直接来医院了。
心神不宁,杨晓明上楼的脚步未免显得有些零乱起来,一口气跑上八楼的入口,深夜的病房都静悄悄的,偶尔有病人的咳嗽声,护士站前有一肖士伏案打盹儿,走廊两边是一张挨一张的折叠床,也有铺被子在地上的。
杨晓明放慢了脚步,来到七号病房门口,里面的人可能是都睡了,病房里的灯灭着的,他的脚尖越过好几个陪人的身体,跨进病房内,一眼看到丁雨薇的床上是空的,他两步奔过去,摸一把堆叠着的被子,冰凉……他心头一凛,‘这么晚了,到哪儿去了?”脑海里闪过一种不祥的念头,杨晓明在心里啪啪给自己掌嘴,她想不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乱想哪儿去了,该死。接着安慰自己可能是上卫生间了吧。
杨晓明探头到卫生间,没人。一瞬间杨晓明感觉头都大了,他拉开房门,奔出病房,心里不由得一阵着了慌,不小心绊了一脚,他大步跑到最西头的卫生间,正好有一大姐从里面出来,他急三火四地让人家帮忙看了看,没人。那大姐说没有,他不信,自己闯进去,拉开所有的门,空无一人。杨晓明又折回病房,晃晃邻床熟睡的大姐,“大姐,大姐,你醒醒,你看到那个……那个……她哪儿去了?”杨晓明急得都快结巴了,都不知道怎样称呼丁雨薇了,他只是指指丁雨薇的病床。
那大姐眯着睡眼回了句,“刚才醒来十一点多就看到没人,以为去卫生间了呢?我接着睡着了……。”
杨晓明掏出手机算了下时间,两个半小时了,他慌得原地打转,找出丁雨薇的手机号,死命地摁下发送键,手机在枕头下尖锐地响了起来。他一把掐断,奔出病房。跑到护士站摇醒半睡着的肖士问看到加七床的病人了吗?对方同样摇头。
杨晓明跑到锅炉房,闯进去,只有保温桶丝丝的冒着热气,没有人。他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稍平静了自己,又跑到走廊头上的卫生间,不管不顾地大声叫着丁雨薇的名字,依然没人回应。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抹一把脸上,抹到冰凉一片,他一步三个台阶跌跌撞撞跌下咚下楼,下楼的那几分钟,他感觉两眼直发花,天转地旋地……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被烤得找不到了方向,不知道该向何方逃命。他在一楼的大厅里,来回跑了两趟,正要出去找,楼里的保安告诉他,他一直在转悠并没看到有病人出去,并好心提醒她,这么晚了病人是不可能穿着睡衣一个人出大厅的。
杨晓明只好马不停蹄地又往上跑,只感觉腿肚子都发软了,不听使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