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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

这次,柳安不敢直接用手捏雪蛤脖颈,小心的戴上特制的胶皮手套,提起它松垮的肉皮,放在伤口处,雪蛤刚恢复透明的肚皮再次变色,值得庆幸的是,不在是墨般的漆黑色,而是粘稠的黄色,肚皮很薄,好似一层薄膜,从外面甚至能够看清里面的内脏,只是那颜色怎么看都像是一口浓痰,比刚才还令人恶心。

“爹”柳飘絮委屈的喊了一声,接着含泪而泣,有欣喜,有难过,令人听着心酸。

柳安听见这声爹,高兴的差点老泪纵横,虽说有雪蛤,还是担心呀,就怕晚了,救不回宝贝女儿,听见叫声,恍惚着好像回到了小飘絮第一次喊爹的情形,那甜甜的,嫩嫩的叫声,让他美得,比得到了万千珍宝还高兴。

,克制半晌,努力压抑住激动,沉稳的嘱咐:“絮儿,别动,平缓心情,情绪不要大起大伏,放松,让雪蛤帮你清毒。”

果然,因着她激动,伤口四周的肌肉微微紧绷,雪蛤的嘴与舌夹在肉里,不能动弹,吸毒的速度慢了下来。

“嗯”柳飘絮听话的应了声,闭上眼睛,调整气息,心里想着清幽的山谷,绿油油的草丛,还有不知名的小野花,笑吟吟的绽放,微风,吹起,轻轻地,柔柔的……。。这是她自我催眠的最佳方法,很奏效,僵硬的身子,终于放松了,雪蛤的肚子,又开始一鼓一鼓的暴涨。

终于,在涨到比原先大六七倍时,圆滚滚的身子,撑不住了,嘴一松,差点滚到地上,柳安手忙脚乱的接住了。

水思淼正悠闲的等着看好戏,忘了客栈里的掌柜们,反正已经提前给了消息,也不着急,只是,没有等到正房的慌乱,却瞅见了孝的信号弹,只好利落起身,如苍鹰般,展开翅膀,敏捷的飞回水宅,遮掩着回到偏院。

整个院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的气息,让他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试探的叫了两声:“孝?孝?”

除了浅浅的虫鸣声,就是簌簌的风声,偏院静的有点诡异。

他本摘弄面具的手停住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冲进房内,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眉眼间具是可怕的凌厉,可是,屋内屋外,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留有一封信,上面只有两个字:“佛堂”,看笔迹,是孝的,歪歪扭扭的,很不工整。

水思淼纳闷的将信点燃,坐在床榻上,没有急着走的意思,猜测着,难道柳飘絮又出事了,古月不是已经走了么?什么事,值得孝如此重视?

脑中,快速的想着各种可能性,手下,却没有一点焦急与慌乱,慢条斯理的摘下面具,脱下一身轻便打扮,套上平日常穿的青衫,对着铜镜,画好妆,又恢复成以前的病秧子形象,甚至,将换下来的衣服与面具叠好,放在床下暗格里,才慢吞吞的往外走,一路上,将所有的应对之策全想好了。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孝居然请来了柳飘絮的爹,那个传言中深居简出的柳员外。

虚弱的身子,不着痕迹的顿了顿,面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孝已经迎上来,接触的瞬间,附耳小声快速提醒:“柳安,绝不会向外面描述的那么简单,他已经帮夫人解了毒,一会,您要小心。”因为要配合他的身子,二人走得很慢,简直是蜗牛爬,也给了水思淼准备时间。

而后,被搀扶着,对着柳安恭敬的施礼,“深夜,请岳父大人前来,实在是水府的过错,只是夫人的毒太厉害,且不知道原委,小婿心里着实不安,还请岳父大人谅解。”

言语谦卑,神态恭谨,没丝毫水家大少爷的架子,取悦了柳安,他笑着虚浮了一把,手上还带着胶皮手套,不敢大意,不悦,全被笑容挤跑了,“五哥儿快起,身子虚,孝快扶着坐下,别着凉了。”

说话间,雪蛤再次滚落,不过,这次的肚子,只被血丝缠绕,里面的液体,透明清亮,而且,还没有达到鼓胀的程度,看来,毒,已经清干净了,柳安将它捡起来,放进随身的药箱内,又掏出几粒药丸,塞进柳飘絮嘴里,柳丝早已倒好茶,侍奉在一旁,见此景,抬高小姐的头,喂口茶水,将药丸顺下去。

柳叶端来清水,伺候柳安净手,柳飘絮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半靠在床上的水思淼,长长的睫毛掩饰了所有情绪。

“老爷,少爷身上恐怕也有中毒,你趁机看看吧?”柳丝从柳安身边经过时,轻轻的提醒,虽然声音很小,水思淼还是听见了,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杀气顿起。

柳安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将几个丫鬟支到门外,笑呵呵的问:“五哥,身子可是一直如此?可曾服用药?”

说着话,稳稳的坐在一旁,似乎闲话家常,并不急着把脉。

“岳父,小婿自幼体虚,有不足之症,却也没有大碍,直到几年前,才越来越弱,最近,甚至行走困难,多行一步,便浑身酸涩,难以自持。”说完,使个眼色,孝接收到暗示,找个理由出去了,撇开几个丫鬟,偷偷跑回偏院。

柳安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也不介意,依旧笑眯眯的,“哪些大夫看过?他们怎么说?”遂着他的心愿,一起打马虎眼,拖延时间。

“几乎京城的大夫全请来了,诊断结果大径相同,谁也说不出具体因为什么,只是开些滋补的药方,应付了事。”没了孝的支撑,水思淼说话有点累,欠欠身子,慢慢躺下了。

柳安借机上前搀扶,待他躺好后,顺势抓住手腕,仔细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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