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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把

水思淼由着他,也不挣扎,却暗暗调息,指使体内的气流,冲撞各处神经,造成脉搏紊乱,以前都是服药,今天,只能赌一赌。

柳安不动声色,稳稳地,只是手上的力度重了些,食指,甚至半陷进肉里,指上的力度,渗进皮肤内,与狂乱互相冲撞,躁乱不安的神经,微微安静了。

水思淼心里惊得不能自已,甚至想好好较量一番,长久以来,他还没有碰到如此强劲对手,能够与他的内力相抗衡,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柳员外除了一身医术外,还有这么厉害的内力,让他大开眼界,只是,无论心内如何波澜壮阔,面上却仍是一潭死水。

最后,双方的力道都收回,才睁开眼睛,直视他,虚弱的问:“岳父,小婿的身体如何,可还有办法治愈?”

柳安自若的收回手,随意的捋捋胡子,依旧笑眯眯的,沉吟不语,眼神却望着水思淼。

一个恭敬中含着恐吓与威胁。

一个探究中夹着欣慰与赞赏。

对视半晌,威胁的,灿烂一笑,精光乍现,露出真实面目。赞赏的倏地变色,威严凛然,一派大气。

“岳父,小婿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之处,还请见谅。”水思淼利落的下床,鞠躬到底,真心实意。

“贤婿,絮儿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身子一旦不妥,便到柳府。”柳安安然接受,紧接着哈哈大笑,看着面前的女婿,越来越满意。

只有床上的柳飘絮,不高兴的吐槽:“什么跟什么嘛!不惩罚就算了,还夸奖起来了,真没天理。”不满的嘤咛一声,表示抗议。

果然把柳安吸引过来:“絮儿,醒了,身子没事了吧,嫁为人妇,要孝顺长辈,不得无理顶撞,虔心伺候相公,不得在惹祸,懂不懂,为父救得了你一次,两次,却不能次次这么顺利。”

句句语重心长,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柳飘絮不满的嗯了声,背着身子,耍性子,柳安无奈的看看天色,该走了,又嘱咐两句,由柳丝领着,快速离开了。

不过,临走前,塞给了柳飘絮与水思淼一人一件东西。

本以为,此事被瞒过去了,谁想到,第二天一早,便出事了。

孝抱着信鸽,拿着信,急匆匆的去找少爷,“少爷,少爷,怪了,昨晚柳员外解毒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漏了出去,据飞鸽传书,许多江湖门派都动了,有的奔着雪蛤而来,有的目的是柳老爷本人。”

真是怪了,昨夜,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几个小丫鬟不可能跟江湖上的人有来往,难道,有人背后监视?

想到这种可能,水思淼的浓眉,挑了挑,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那么,是不是,那人也看到了他的真实情况?

如果,……。想至此,温柔的眼神变成了一把刀,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真如此,唯有杀!

孝看着少爷的表情,便知道,少爷真生气了,也顾不得去欣赏表少爷的丑态,主动出府打探消息。

临近晌午时,柳宅门外,已经聚集了一批江湖人士,或站,或坐,或蹲,或躺,真是,各式各样,令人大开眼界,尤其是,角落里,半躺着的一个叫花子,身上破烂不堪,手里,却捧着香喷喷的叫花鸡,大快朵颐,馋的身边几人直流口水。

随着日头西移,一个面上带疤的大汉忍不住了,对着紧闭的大门,出气的踹了两脚,两片门扇,便抵挡不住的轰然倒下,更夸张的,顶门柱斜飞出老远,正砸中躲闪不及的小厮,立即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柳安满脸不郁地走出来,站在门前,“各位大侠,不知道柳某哪里得罪,使的众位不辞辛苦的堵在柳宅门前,甚至,拿门板出气。”

声音低沉,听不出怒气,和颜悦色,看不出杀气。

当头的大汉听他如此说,气焰更加高涨,瓮声瓮气的吩咐:“柳老头,识趣的话,交出雪蛤,那可是我们门主千辛万苦寻来的,不小心让你偷了去,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莽撞的性子,居然有条不紊的说出一堆话,甚至索要的冠冕堂皇。

只是,门外的人哪个是省油灯,他的话,立即引来几声嗤笑,甚至有人在叽叽咕咕的说些嘲讽的话,大汉凶神恶煞般的回身寻找,声音便停了。

柳安却开口了:“这位好汉,我既不认得你们门主,更没去行偷窃之事,这雪蛤,是我在天山寻了半载才找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们门主的?”

一句话堵得大汉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最终,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嚣:“爷爷就说是我们门主的,你若不答应,看我拳头。”说完,挥舞硕大的拳头,表示威胁。

柳安无奈的笑笑,不理会他,眼光,不经意的朝人群里扫了扫,心里,便大概明白几分,尤其是看见角落里正吃得满脸油腻的叫花子,脸上的紧张,慢慢松懈。

“各位,柳某不知道是何人造谣,这雪蛤的确是柳某的心爱之物,绝不是偷抢而得,如果,有人需要它解毒,大可送到柳宅,我必全力解救,如果,有人需要柳某帮忙,我定倾力相助。如此,大家可满意?”然后回头,高声吩咐:“张管家,吩咐厨房,准备酒席,款待朋友。”

听见他如此说,叫花子将剩了一半的鸡,分给其他几个,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柳员外,果然爽快,不知道叫花子能不能有幸吃上柳府的饭菜?”身上的酸臭味,老远就能闻到,但凡他经过,身边的人,都自动的让开了。

“当然,来者是客,有请,张管家,看茶!”柳安不嫌弃的将老叫花子第一个迎进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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