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臭的不准进!
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他居然知道粉芙蓉。那个粉芙蓉也只是在那个舞台上出现了一晚啊!
我侧头,习惯性的眯起眼,看着慵懒的拿着勺子搅着面前的十全大补汤,似乎刚才那句话只是无意中随口而出的。
“娘子、为夫先去看看我家大黄了!你再休息会吧!”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他的武功那么高,又是那般的狂傲自负,应该不会只甘心在一个军队中当一枚小兵的,但是他就是从小兵的位置爬上来的呀!而且他是芙蓉的人吧!
直到泛白的天际多了一抹温馨的金黄,我才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才看到床边放着一截干净的白布,料子比我之前用来束胸的好很多。心里闪过一大片温暖。
忍着痛,将贴在身上的白色亵衣扯下,小心的越过后肩上的伤,将束胸束好。再把之前身上的衣服穿上。
我心那个疼啊!揉着平坦的胸部,胸本来就不大,现在看上去怎么又小了!
“娘子,齐公公来宣旨来了!快起来。”
闯进屋内的蓝扬,就这么木讷的看着眼前坐在床上踱了一层金黄色的人儿,小嘴微张看着自己,像是在等待着别人的桀取品尝,双手还放在胸上。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硬生生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蓝大夫啊,你不是说将军已经起床了吗!怎么还等杂家进去啊C吧好吧!谁让将军是病人,还是未来的驸马爷呢!”
门口响起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唤回了他和我的思绪。他慌忙走到我面前将我按回床上,拿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低声说道,“不准让别的男人看到你这副模样!”
我纳闷了,什么样子!又不是没穿衣服。转瞬想过来的我笑了起来,伸出胳膊,忍着后背的痛环住他的脖子,“他好像不算是男人吧!”
“咳咳。。。”一阵咳嗽声让本来有些呆住的蓝扬将我的胳膊拉下来塞回被中,跪在床上的一条腿也拿了下去。
“齐公公宣旨吧!将军身子不适。”
齐公公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奉天承运,上帝诏曰,现赐婚于护花将军和我朝芙安公主,愿二人白头到老!钦赐,接旨吧!”
我本来还沉浸在那一声上帝上,却被后面的赐婚吓到了。我一个女人要娶女人?“我不娶!”
“你!大胆!”那个伪男人翘着兰花指指着我,“你这是抗旨不尊!是要诛九族的!”
一旁的蓝扬也反应过来,挡在我身前,将那张圣旨接了过来,“臣替公主接旨。上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你同我进宫!面圣谢恩!”那伪男哼的一声扭头离开,“杂家在外面等你9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蓝大夫你也是,男人和男人之际间该避避嫌!”
身边的蓝扬很细心的扶着我下马车,入眼的便是红墙绿瓦。深远的看不到尽头。只有少数高大的树木,调皮的伸出枝丫看着外面的世界。
“驸马请吧!这是皇宫的侧门,离上帝的书房比较近些!”
我还是忍不住想笑,但又怕牵动伤口,再来个不敬之罪,那我不亏大了!
细长蜿蜒的小路,全是鹅卵石一般,铬着脚疼却又舒服,在现代这好歹还是一种按摩的技术!真是会享受生活啊!道路两旁是或高或低的树木,遮掩住里面的假山若隐若现。我的目光突然一沉。看向那一片火红的院落。
那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建筑,却因年代的久远有些失修,朱红色的外墙都蹭掉了些皮,上面是琉璃瓦样的瓦片,却蒙了一层灰色。但依旧能感觉到当时修建时的细心,肯定也少不了很大的手笔。
随着我的顿住,蓝扬也停住脚步,痴痴的顺着我的目光望向那座火红的院落。几个字浅浅淡淡的驻进了我的心,那声音里透着一种不知名的思念,却带着些无奈,“那里曾经一定很漂亮。”
“是啊!那里曾经是整个皇宫最华丽的红叶院。这转眼都二十几年过去咯!”一旁的齐公公突然出声,“走吧!上帝说不定已经等着了呢!”
越往前走,地上火红的枫叶也就越猖狂,满地都是,遮住了本身的鹅卵石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让我不忍心,惊扰着他们的入眠。
“就是这里了!驸马进去吧!”
我看着面前的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偏头看了下那座茂盛通红枫叶的红叶院,那座院落离书房这么近,也就是十分钟的脚程吧。怎么就没人打扫呢!让那么美的院落自生自灭。“它很争气,没有人打扫,依旧能高傲的坐落在那里,无声的吸引着人的目光。”
我突然感觉到一束灼热的目光,侧头发现蓝扬以一种我没见过的神情紧锁着我,轻皱了下眉,推开门。
“上帝、护花将军亦蓉求见!”好半天没人回应我,我回头看齐公公挥着手,我不再迟疑的踏进了那朱红色的门槛。
“我陪你!”蓝扬陪着我一起进来,轻点了下我的脑门,突如其来的宠溺吓了我一跳,“我怕你个傻丫头直言冒犯圣上还了得!”
我笑笑,算是回答。一点点的走进屋内,屋子的边上,铺了一个很大的地毯,上面绣着一个扑蝶的小女孩,惟妙惟肖。
我小心翼翼的踩到那张地毯上,笑,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声音也恢复了女儿身的柔细,“我将来要是有很多很多银子的话,要在自己的屋子里铺上很大很大的地毯,将整个屋子铺的满满的,进屋就要先脱鞋,脚臭的不给进!”
“那我要是脚臭岂不是还进不去你的屋子了?”
“那当然!”我哈哈的笑了起来,却突然间感觉到声音的来源不对,蓝扬在我身后,而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