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无侍寝一夜(2)
“什么......戏?”
苏君无一头雾水,当然,她能听懂才是怪事。
“陪在朕的身边,做朕最宠爱的人。”
这就是他的目的,只要让群臣,尤其是太后相信他已经开始对女人感兴趣,那就不会再逼着他纳妃生子。
而且,太后也不会再一次地广选美女,害得国中人心惶惶了吧?
“嘎?!”
苏君无大惊,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皇上他不是相信她不想当妃子了嘛,怎么还---
“皇、皇上,奴婢、奴婢不是说---”
到底是谁在听不懂谁的话?
苏君无整个都要崩溃了。
“朕知道,所以朕说,是演戏,不是真的。”
端木风夜双眉一颤一颤的,选择这个笨丫头来陪他演戏,他是不是有点儿冒险?
如果不是箫儿太聪明,太冷静,也许他可以考虑找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苏君无,万一她把戏演砸了呢?
“哦,那还好,”大大地放了心,苏君无呵呵笑起来,“那,皇上,我不会演戏哦,你教我,要怎么做?”
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端木风夜要她陪他演这出戏,到底有什么意思。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在朕身边就好---不过,你要先对朕发誓。”
他的生死誓言只给过一个女人,但她却背弃了他。
所以,他要苏君无先发誓,因为他不想再一次尝到被背弃的滋味。
还要发誓?
这么麻烦哪。
苏君无挠挠头,“发什么誓?”
“你发誓,绝不会离开朕的身边,要听朕的话,而且,绝不可以对别的男子好。”
端木风夜目光冷然,紧紧咬着牙,样子很吓人。
是因为想到自己用尽生命去爱的人,却爱上别的男人吧?
“我---”
苏君无心里一跳,脸色煞白:这个誓她不能发,因为,她早就对别的男子好了。
“发誓!”
为什么沉默?
为什么犹豫?
莫非你也跟风荷一样,心里早有了别人?
“我---”
苏君无颤抖着,突然觉得好冷。
“你有喜欢的人?”
再问一次,最后一次,如果你肯说,朕绝不为难你就是。
“没有!”
问得比答得快,心里没有喜欢的人,至少也有鬼。
“真的没有?”
苏君无,你在考验朕的耐性,朕这一句,算搭上去的。
“真的!”
还是坚决地摇头,小脸上居然一片坦然,她还说自己不会演戏呢,这会儿,她演得很好,很逼真。
“好,那你发誓。”
没有就好,反正她已经被选做秀女,就算没得他宠幸,也要年满二十五岁之后方可出宫另嫁,就留她在身边,应付过眼前局势再说。
“我---好,我发誓!”
不管了,先发了誓再说,不然皇上看来是不会放过她。那就先安抚下他,待到找到机会跟秀庭一起离开了,谁还记得今天她都说了什么。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举起右掌,一脸庄重,“我,苏君无,现在对天起誓,一定陪在皇上身边,听他的话,也不对别的男子好,如违此誓---”
“怎样?”
端木风夜冷笑,存心看好戏。
“定叫我一生孤苦,生不如死。”
好---特别的誓言。
大凡人都会说,如违誓言,便叫自己不得好死。
她倒好,来了个“生不如死”,难道她已经看透了一件事,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活着不如死了好吗?
“还要听凭朕处置。”
不然,如果她真的背弃了对他的承诺,然后再一头撞死,或者怎么样的,可就太便宜她了。
“呃......如违此誓,定叫奴婢生不如死,听凭皇上处置。”
更狠的誓言她都说出来了,还在乎加上这一句。
反正只要这个皇上不碰她,把她的清白身子留给杨秀庭,她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起来。”
端木风夜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痛快地发誓,目中嘲讽之色居然敛去大半,甚至伸手相扶。
“谢皇上。”
苏君无暗暗吐出一口气,浑没将这誓言放在心上,一脸的如释重负。
“可是,皇上为什么要选奴婢来演什么、什么戏呢?皇上不知道吧,奴婢、奴婢很笨的。”
原来她苏君无很有自知之明嘛。
端木风夜只是冷然一笑,没有回答。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她:大概就是因为她的笨吧。
“不说算了。”
苏君无咕哝着,老大不高兴,怎么她问人家的问题都好难回答的吗,一个一个老不爱对她说实话。
端木风夜坐了下去,苏君无则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便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脸看。
“你在看鬼呀?”
不然她干嘛又挑眉毛又吡牙的,好像他生得多难看似的。
“没有,在看皇上呢。”
倒是实在。
端木风夜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知道你在看朕,问题是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看出什么了?”
小丫头有时候会有出人意料的见解,这一点比较令人期待。
“奴婢看出来,皇上跟外面的传言中有些不一样呢。”
苏君无抓了抓胳膊,好凉,有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她有点儿冷。
“传言?”
端木风夜冷笑,不用问他都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呀,外面的人都在说呢,说皇上喜欢......嘿嘿,喜欢男人啦,而且还凶神恶煞的,脾气又不好,老爱发火---”
居然把他说的这么坏?
端木风夜眉心一抽一抽的,尽管他从来不在在乎别人说他什么,但---
他总不至于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无知的世人。
“苏君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敢非议朕的人品,想讨打吗?”
“皇上气奴婢也没用嘛,又不是奴婢说的,是他们说的啊!”
这不是太冤枉了吗,她也是听人家说的,干嘛打她?
“那、那你又说,朕跟外面的传言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说的也是,何况小丫头肯跟他说实话,这一点难能可贵。
“很不一样啊,”苏君无重重点头,毫不避讳地、仔细端详端木风夜的脸,那认真样儿就像在鉴赏一件艺术品,“皇上生得很俊美,一点都不凶,脾气嘛,也没有不好啦,就是不大爱笑呢,奴婢也没有见皇上发火,所以,他们说的都不对啦!”
至于是不是喜欢男人这一点,她保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