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激怒他了,不死不休

“君无,心情不好吗?”

箫儿过来嘉元宫,苏君无当然十二万分的高兴,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到,要见的人也没有见到,自不免心中郁闷,时不时地皱起眉头来。

“没有啦,你知道的。”

苏君无闷闷地,坐在窗前,无聊至极地望着远处,没精打采的样子。

箫儿沉默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可有些事情,真的急不来的。

“好了,元妃娘娘,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耐心等等吧。”

为免她太难过,箫儿有意调侃她。

“箫儿,你好坏哦!”果然苏君无羞红了脸,也顾不上郁闷,不依不饶地扑过来,“都跟你说啦,我跟皇上什么事都没有,你还酸我---”

“君无?”

箫儿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她要挠她的手,小心地往门外看了一眼,“这话不可再说,知道吗?”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想想也是,苏君无不可能瞒她,而端木风夜更不会不愿她知道这件事。

否则,他又怎会让她过来。

“哦。”

喉咙下意识地动了动,苏君无很是不好意思,看来她这辈子都不能像箫儿那样冷静,那样知道进退了。

“早点休息。”

箫儿微皱眉,端木风夜没有把苏君无怎么样,她当然放下心来。

但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他要选苏君无。

因为她实在没有演戏的天分,箫儿甚至觉得,苏君无其实分不清楚什么时候需要真实的,什么时候需要演戏。

“箫儿,那边好热闹,是什么事?”

苏君无好奇地往窗户外边张望,远处隐隐传来琴瑟鼓声,这皇宫中有什么喜事吗?

“皇上大婚,今晚是皇上跟皇后的洞房花烛之夜。”

洞房是洞房,却注定是皇后娘娘一个人的洞房。

当初一朝被指为皇后时,韩纤纤可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即使如此,明白端木风夜的人,谁敢、谁又忍心指责他。

不能给予韩纤纤她想要的,是因为他忘不掉他曾经拥有过的。

如果说他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是他的错,那太后逼迫于他,太后有没有错?

为了不辜负别人,他去宠幸一个他不爱的人,那样就是对的?

箫儿轻叹,怎么都想像不出,如果换做是她处在端木风夜的处境,她会怎么做。

“是吗?韩小姐得偿所愿啦,真好,真好!”

笨笨的苏君无,她明明知道一些事情的,却还是想不到,韩纤纤此时正哭得一片昏暗呢。

“也许吧。”

箫儿苦笑,说不定是她想得太多了呢,也许皇上见到韩纤纤,会动了心思呢?

“嗯,赶明儿再找韩小姐说说话儿去。”

苏君无其实很好奇,皇上会不会像对她一样,对韩纤纤呢?

应该不会吧,韩纤纤是愿意当皇后的,而她则不愿意。

“君无,过了今日,韩小姐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以后不可直呼她的名讳,见了皇后娘娘也要行礼,知道吗?”

她不让箫儿称她“元妃”则另当别论,所谓礼不可废。

“知道啦。。。。。”

嗯?

箫儿回头,哑然失笑:她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被窝?

苏君无咕哝一句,大概是说箫儿多此一句,怎么说她也被教导了三个月,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啦。

“无论心事有多重,还是能吃得下,睡得着,君无,你是有福之人。”

箫儿有些失神,苏君无则孩子似地咂了咂嘴,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五月的夜还是相当凉爽的,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帘帏飘起又落下,轻轻拍打着窗台,发出轻微的“扑扑”声。

院中柳枝轻拂,哗哗轻响,这一切交织出一种夜的宁静,也暂时掩盖住所有的不安。

箫儿轻轻掩上房门,走了出来,她不知道端木风夜到底会怎么样,心里很不安。

“关我什么事呢,怎么总要想这么多。”

对于自己遇事总往坏处想的毛病,箫儿向来很气自己,也很无奈。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想,去做,不能个个都像苏君无一样,没脑子吧?”

端木风夜不想过来的,就算他不会留宿宁泽宫,也不好在洞房花烛夜到别的妃子那里去吧?

但他就是来了,没有理由。

“奴婢见过皇上。”

好像并不怎么意外,箫儿矮身施礼,她更在意的是刚才那句话被端木风夜给听到了。

“她,睡了?”

往门里瞟了一眼,没有什么动静,估计那丫头正在做好梦呢。

“是,皇上,”箫儿轻呼出一口气,试图让端木风夜明白什么,“皇上应该---”

该死!

她又说错话了。

应该的事多了,都能遂了人的心愿吗?

“呵呵,”果然,端木风夜冷笑,“为什么不说下去?朕应该怎样?”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别人会知道吗?

箫儿咬着嘴唇,沉默下去。

她这是在戳他的痛处呢,真残忍。

“箫儿,朕已经立了后,封了妃,你说,四弟会不会很吃惊?”

他不是放出话去,说一国之君喜欢男子吗,还亲自挑选美男给他,如今他一反常态地封后纳妃,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箫儿一呆,脸色开始发白,“皇上恕罪,王爷他。。。。。。他本是一番好意---”

对于端木风湛的用心,箫儿是知道的。

可她不知道,现在这时候,该不该说出来。

“好意?”端木风夜脸色一变,放声大笑,“哈哈哈!箫儿,朕知道你一心向着四弟,也不至颠倒是非吧?四弟如此相待于朕,你敢说他是好意?!”

谁的兄弟会这样诋毁自己的兄长,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好意?

当他是傻瓜吗?

“皇上,不是这样,王爷他---”

箫儿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枉她还以为端木风夜如今做了该做的事,他跟越王之间的死结就会慢慢解开呢。

结果是,这结越系越紧了。

是她的错吗,是她太急于为王爷辩解了吗?

她还是不够冷静,她知道,这是关心则乱。

“好,箫儿,你就跟四弟说,他的好意朕永远都不会拒绝,还有,他献给朕的美色,朕一定会好好享用,哈哈!”

端木风夜转身狂怒而去,暗里把自己骂了个千万遍,白白过来找一顿气生,自找不痛快吗?

“皇上---慢走。”

箫儿苍白着脸一笑,这下好了,她终于还是有帮倒忙的时候。

是不是跟苏君无在一起呆得久了,所以“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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