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过度?
自从苏君无侍寝一夜之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宫中上至太后,下至宫女内侍,都在猜测着她会有怎样的命运。
是皇上过后就把她给抛到一边,还是会继续宠爱她,无人可以预知。
而这一切也只有当事者,苏君无自己还浑然不知,她更不知道被封为“元妃”之后,她在后宫的地位,仅仅次于皇后。
“奴婢参见元妃娘娘。”
一路上,所有宫女内侍皆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一脸谄媚的笑。
“不用多礼啦,起来吧。”
苏君无皱眉,不胜其烦,不用这么多礼吧,大家走到路上见了面,打个招呼就好了,干嘛一定要下跪行礼,他们不嫌累,她还不想费这唇舌呢。
“元妃娘娘,稍安勿躁。”
箫儿笑一下,端端正正地走在她身后,出言提醒她。
对于有些事,尽管会烦,还是得尽快习惯。
“箫儿,你说,秀庭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避过众人之后,苏君无难掩焦急之色。一朝得宠,对她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她可以任意在宫中来去,而不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除此之外,她真不知道当这个“元妃娘娘”还有什么好。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打探一下杨秀庭的下落,只要找到他,一切就好办了。
当然,这事儿还是不能明目张胆地进行,更不能让皇上知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对宫中地形也不熟悉。”
箫儿说的是实话,她只是随端木风湛进过几次宫而已,这宫中能藏人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哪里找得到。
关键是她们不能问别人,就只能不着痕迹地自己去找。
“急死了!又不知道秀庭在哪里,又不能问人,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苏君无陡然怒了起来,大概是想到这许久以来所遭受的苦累和折磨,她恨恨地跺脚,眼圈儿一红,居然要落下泪来。
秀庭,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那次,我们明明见到的,可你为什么不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
难道真的如族长所说,是你背弃了我,甘愿承欢于皇上,寻求荣华宝富贵吗?
“秀庭,你出来,你出来啊,你给我说清楚!”
她才要张口大叫,箫儿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君无,别嚷,看那边!”
是韩纤纤,过了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之后,她必须要去向太后行礼。
大概是昨晚哭得太伤心了,她眼睛红肿得可怕,脸上虽施了脂粉,仍可看出容颜憔悴,双眼无神,很疲惫的样子。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好巧不巧的,刘丝瑶、楚佩、岳静华她们几个也都过来栖凤宫向太后请安,大家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碰上了。
“刘---梦妃妹妹,霜妃妹妹,辰妃妹妹。”
对于刘丝瑶的嘲讽,韩纤纤只当没有听到。
不然,她还能怎么样。
尽管贵为一国之后,她还是很清楚一件事,在望川国之中,有太后跟刘相做靠山的人,她绝对得罪不起。
“皇后娘娘客气了,咱们可不敢跟皇后娘娘称姐道妹的----皇后娘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跟皇上洞房花烛,行事太没有节制了?”
刘丝瑶冷笑,又是忌妒又是生气,说出来的话可真难听。
楚佩脸色一变,扯了下她的衣袖,“丝瑶,不可对皇后娘娘无礼!”
你气归气,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辱及皇上跟皇后,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说错了吗?”刘丝瑶用力将衣袖抽回来,满眼不屑,“你们看看她那个样子,分明就是纵欲过度,身为皇后娘娘,就该修身养性,这样成何体统?!”
人家那样不成体统,她这个样子太成体统了。
“梦、梦妃妹妹,你、你、你不要乱、乱说---”
韩纤纤苍白了脸,连身子带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好不可怜!
其实她除了气之外,更多的是觉得冤枉。
如果昨晚她真的跟皇上颠鸾倒凤、巫山云雨那就罢了,问题是皇上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一下,刘丝瑶还要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这不是在糟蹋她吗?
“乱说?我乱说了吗?是你太乱来了吧,你---”
楚佩眼里有了怒意,干脆别过脸去,不理她了。
岳静华则微笑着站在一边,摆明了谁也不帮,先看好戏再说。
“刘梦妃,嘴下留德!”
苏君无早看不过眼了,如果不是箫儿硬拉住她,她才不会等到现在才过来。
“野丫头,关你什么事?!”
苏君无不来还好,她这一现身,刘丝瑶越发地火冒三丈:好啊,一个皇后,一个元妃,全都要跟她作对,看她好欺负吗?
“是啊,皇上跟皇后娘娘洞房花烛,是不关我的事啊,那,关你的事吗?”
苏君无斜着眼看她,眼神很不屑。
刘丝瑶,刘大小姐,你以为是个人就像太后跟你那不要脸的老爹一样,抱在一起没个完啊?
因为有了对太后和刘溪陵的入心入骨的鄙视,令得她一向不拿刘丝瑶当个好人,总不爱正眼瞧她。
“你---野丫头,我不跟你说话,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没有教养,生就的贱骨头!”
好歹是记住了,不要跟这个野丫头一般见识,不然只会贬低了自己的身份罢了。
刘丝瑶气哼哼地扬高了下巴,看都不再看苏君无一眼。
死丫头,你就得意吧,等我登上后位之时,我看你怎么哭!
“我贱?刘丝瑶,你再说一遍?!”
苏君无勃然大怒,她先前只觉得刘丝瑶说话尖酸刻薄,现在才知道,她心中根本就无一丝善念,更瞧不上所有人!
“我说了,怎么着,贱丫头,贱丫头!”
没办法,只要面对苏君无,刘丝瑶就没办法冷静,总会被她轻易地挑起怒火来。
“对,我是贱,我出身平民嘛,这副身子骨原也值不了几个钱。”
看她刚才的样子,明明就要发飚的,接着就灵犀一点,恢复了面色,还悠哉悠哉地笑着,笑得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