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要死了你!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刘梦妃你出身相门,身份尊贵得了不得,当然是很值钱了!不过,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如果你爹不是丞相,你还不跟我一样贱?”

“你---”

这是什么歪理?

“难道不是吗?再说,你爹是丞相又有什么了不起,他权势再大,还能大过皇上去?皇上让他做丞相,他才有得做,不然,哼哼!”

箫儿真是哭笑不得,一个阻止不及,苏君无又开始依着自己的想像,高谈阔论了。

她大概不会想到,这番话就连端木风夜自己都不敢说,她是把皇上的权势想像得太大、太没有约束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端木风夜又何必忍下那么多。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搞错?

听她的意思,分明是想在皇上耳边吹风,让他废了父亲的丞相之位?

她、她果然够阴毒,费尽心机得到皇上宠爱,原来是怀着这样的目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啊,”苏君无笑得很无辜,扬了扬眉毛,“刘梦妃,我劝你一句,做人呢,不要太颐指气使了,这会儿你是丞相女,身份尊贵,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连我这个贱骨头都不如。”

“你---”

气死了!气死了!她就要给让这个贱丫头气死了!

“我是为你好,你不知道?”

她越气,苏君无就越得意,越“语重心长”,完全没看到旁观众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了。

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人,她们绝对是第一次见。

没准也是最后一次见。

“刘梦妃,皇上不去你那边,也正好,你一定要修身养性,不要老想着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儿,也省得这样折腾,把你自己那点福份都给折腾尽了,知道吗?”

看在你老爹不要脸,跟你没关系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嘱咐你一下吧,听不听在你。

“你、你、你是不是要死了你---”

刘丝瑶这个气,气得眼前冒了金星又开始发黑,脚步踉跄,快要站立不住了。

“这个吗,暂时没想过,再说吧,皇后娘娘,妾身告退,皇后娘娘请!”

她这个礼行得相当恭敬,给足了韩纤纤面子。

“我、我---哦。”

韩纤纤真是太感激她了,尽管她有点儿不安,毕竟苏君无方才的话太重了些,但她都是为了维护她一国之后的威严罢了。

不过,她还是替苏君无担起心来,这样得罪刘丝瑶,好吗?

“贱丫头,你、你别走---你回来!”

这样就走了?!

刘丝瑶指着苏君无远去的背影,跳脚大骂,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

“丝瑶,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什么都不懂。”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的楚佩眨了眨眼睛,为免刘丝瑶面子上太下不来,好心提醒她。

“众位妹妹,我要去向太后见礼,要一起吗?”

因为有苏君无的支持,韩纤纤陡然觉得底气足了很多,神情平静地开口。

能像她那样,多好。

可是,她不敢。

“你走你的,管我们做什么?!”刘丝瑶呼呼直喘,恨不得杀人放火。

“那,我先过去了,就此别过。”

韩纤纤脸色一白,忍下这份羞辱,飘然而去。

在刘丝瑶面前,她还不算太失了皇后的威严吧?

“走走走,都走!碍眼的家伙!”

刘丝瑶猛力跺脚,偏偏又疼得直想掉泪:贱丫头,死丫头,你怎么不去死?!

蓦地,她陡然想到一件事:刚刚死丫头的意思,好像皇上要对爹不利?

不行,得把这事告诉太后跟爹,让他们早做防范才行。

楚佩有些生气了,干脆不去理她,转身就走,岳静华笑笑,想了想之后,也跟了上去。

反正这会儿刘丝瑶正气得七窍生烟,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免得当场“阵亡”。

“气死了,我要气死了,箫儿,我气死了!”

苏君无重重迈着步子,张牙舞爪的,虽说气到要抓狂,她样子却一点都不吓人。

不过她是真的很生气,刘丝瑶那样的人要能得皇上宠幸,她一定会对端木风夜彻底失望的。

“好了,君无,你已经说了好几百遍,不要再气了,再说,刘梦妃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不是吗?”

何止是没讨到便宜,根本就亏大法了。

箫儿皱着眉,这回刘丝瑶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万一丞相或者太后追究起来,不管皇上会不会相护苏君无,都不会那么容易摆平就是了。

“她是活该啦!”

想到这里苏君无气得更狠,那样就算没讨到便宜吗,更狠的话她还没有说出来呢。

“君无,我和是说你回护皇后娘娘不对,但。。。。。。你不能这样张扬,更不能明着跟刘梦妃硬顶,这样会让别人很为难的。”

箫儿怕苏君无会误会她的意思,毕竟她看不过眼韩纤纤被欺负,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是苏君无这样,怕是会让事情更糟。

“是不是太后跟刘丞相会找皇上麻烦?”

行啊,她不笨嘛,居然很快就能想到这一层。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啊?”

箫儿笑着白她一眼,在她嘴里,这帮人都是不讲理的,动不动就爱找人麻烦,用拳头说话似的。

“箫儿,我觉得皇上一点都不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他一点都不凶,也不喜欢男人,真的!”

她想起越王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她还半信半疑,现在她是完全相信了。

箫儿怔了怔,说不出话来。

世人传言有多少可信,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毁在传言里。

“我知道了,君无,你别气了,咱们先回去吧----要找人,不急在这一时的。”

箫儿目光一凝,秦俊炎在远处看着她。

越王爷又进宫了吗?

那次端木风夜硬要苏君无侍寝,她急得差点儿变成白发女,却还是没敢轻易把这事儿告知端木风湛。

好在过后没有什么事,所以她想不出端木风湛这次进宫,会有什么事。

苏君无闷闷不乐地点点头,无聊地甩着手,慢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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