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我哭得满脸都是泪,他定定地望了我一眼,像野兽一样伏在我肩头粗重地喘息:“你赢了。”
“我不懂,不懂你说什么,放了我吧!”我尝试着挣脱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发抖。
“蜜蜜,别怕,别怕!”他整个人忽然温柔起来,不断地哄着我,说尽了好话。
“牧神之,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为什么你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不明白!”
“求你放过我,今天的事算我倒霉,我可以忘掉。”这是强/奸还是诱/奸,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毁在他手里,可以不告他,只求他放我一条生路。
“忘掉?”他冷笑,“能忘掉吗?我能忘吗?你永远是我的!”
他狠狠贯穿我的身体,抱着我,即便哄我也不肯松手,更不允许我动一下,两只手臂锁链一样箍住我。
讽刺的是,我的身体竟然逐渐有了反应,痛楚和快感交织袭来的时候,我的恐惧更深。
这是适应还是麻木?我竟然对这种禽兽有反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黎俏珊说的没错,我骨子里就是个贱人,我对不起秦念,我已经不配爱他。
……Vol02……
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疼,身体遍布青紫淤痕和齿痕,像是从地狱里刚爬回来。
他不知何时离开,却为我摆好了拖鞋,整整齐齐。
洗澡时莲蓬头的热水浇从头浇下来,我身上的红痕像一簇簇火苗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痛,尤其是脖子上的指头油螃蟹钳子还夹在肉上似的。
三十几度的大热天,我穿着高领衣挤公车,就觉得自己是蒸笼里的粽子,浑身黏黏腻腻的。
热气来来回回把我蒸透了,我都动不了,最后死于发酵,或者傻笑。
苏娜娜笑话我是阿富汗难民,我就带着百毒不侵的微笑。
下午法律考试卷发下来,我都还能正常,当秦念强调考场纪律的话通过扩音器里响出第一个音,我耳膜就开始滋滋地疼。
脑海里无数的画面涌出来,全是秦念,模糊地一帧帧急速地闪过,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最后全数变成黑白的雪花,杂乱无章地一直跳动。
我用手捂住胸口,紧紧的,这里像被掏空了,空荡荡的,空得让人害怕。
我满手心都是汗,低头看到考卷的时候我都傻了。
秦念,秦念,秦念……
满满半面卷子全是他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这样的考卷是没法交了,题目我也不会做,只好把卷子撕成两半,把他的名字揉成小小的纸团,攥在手心,放在胸口,攥得手指发疼。
即使它皱了废了,我也舍不得扔,只因上面有他的名字。
我背起包走到讲台,每一走都像做恶梦时一脚踏空。
卷子放上去的时候,我都没敢抬头看他,就觉得他的眼神,像烧红的刀子劈头盖脸地砍下来。
秦念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蜜——”刚一出声,就被考场里的唏嘘声打断。
我脑袋嗡地一声响,低着头跑出来,躲在系侧楼的大柱子后面,眼泪无可抑制地喷涌而出。
秦念,你是想解释对吗?晚了,都晚了。
我在柱子后面,蹲着哭了很久,手心里一直攥着写有他名字的纸团,早已皱了的纸,最后被扣破好几个洞,他也没有来。
直到苏娜娜出现,我才想起要忍着哭,不敢发出声音,只张大了嘴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那样子就像随时都能闭过气去。
她不出声站着,遮住了阳光,一书包砸到我头上:“你妹妹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校园门口的咖啡馆,光线暖洋洋地滑过杯沿上的金线。
我用平静的语气给她讲完昨晚的事。
她瞪着大眼睛盯了我许久,用手指一下下戳着我的脑门,气得满脸通红:“你个又2又B的大傻!精分患者!去报警!”
“不要!”哽咽的声音发出来,我嗓子眼生生的疼,“不怪牧神之,他不算用强。是我自食其果。没事,跌倒了爬起来就行了。我只觉得对不起秦念。”
“你就是翻了壳的乌龟!能爬起来你蹄子乱蹬哭什么鼻子!你出了事不是躲就是逃!哭哭哭,没出息!”
“一个是我爱的人,爱到恨我自己。一个我是该恨的人,却不知为什么狠不下心。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娜娜握住我的手,很认真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牧神之了?”
第十二章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
爱在结交期
全世界只有你不知道
将爱放在扫水器
泪珠一颗颗变雨滴
痛苦流进甜蜜的河里
怎样灌溉快要乾枯缺水的你
By张洪量
……Vol。1……
我爱秦念,那个位置没人可以代替,可人受了打击总想抓住什么依靠。
那天晚上我或多或少也是寂寞的,与其说牧神之占了我的便宜,倒不如说我也占了他的,这样想着,痛就变得很钝。
反正我这辈子和秦念算是完了,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牧神之如果提出交往,我也会答应。
这种破罐子破摔,又还不死心的事,我以前嫁给萧寒意就做过。
但牧神之从那之后根本没联系我,日子平静得无波无澜,他就像一个水泡,蒸发得连一个涟漪都没有留下。
倒是整个暑假我都和“大侠牧神之”在网游里亲亲我我,苏娜娜和萧寒意打算组织全班同学去金沙滩郊游,周末中午,我们三人约在城东的“不夜天”见面。
他俩一直商讨活动计划,我就用餐巾纸折着纸鹤打发时间。
忽然一道强光刺过来,刚用手去遮眼睛,耳畔就响起苏娜娜的大笑。
只见萧寒意挑了挑眉,手里的不锈钢勺子折射着刺目的强光。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常常在胡同里,拿着小镜子折射的光线,看着影子投在墙壁互相追逐都觉得快乐,他小时候说话有点大舌头,手里攥着小镜子站在我家门口,圆圆的脸像只红苹果:“傅小蜜,今天还娃(玩)不娃(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