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紧得我胳膊仿佛要折成两半,我用力地甩掉痛源:“放手!”
牧神之唇角略勾,定定地看着我:“就不放。”
我低低地笑了出来:“行啊,那就牵着手走进去。到时候你那女明星一杯咖啡泼过来,你挡前面。”
“没有问题。”他笑意加深,用力将我往怀里一牵,手指抚上我额头被烧焦的头发,“怎么回事?手上的泡也很吓人。”
他指尖的温暖像水一样从我额间一直流溢到心里,满满得让人自溺,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却是毒药,呼吸进体内就不自觉地被蛊惑,可我不要上瘾,结束了就不该再有牵扯。
“和你无关。”我强作镇定地打开他的手,那徒然爆发的狠劲让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忘了语言,忘了动作。
我低着头急速地走进包厢,不知道他们怎么解决,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全然不在,各个有说有笑,牧神之很久才进来,我对邵秉函说:“我明天的小说还没更新,不回去赶稿子,这个月的生活费就没着落了。”
“成!先去趟宾馆把我给你带的礼物取了,就送你回家。”
“嗯。”只要能离开这,下油锅我都干,反正我都快被这气氛煎炸透了。
车上,邵秉函还和往常一样嘻嘻哈哈地和我斗嘴,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忽然觉得这样很累,沉了沉气,对他开口:“以后别跟人说我是你妹妹了。”
“成啊,那就做朕的皇后吧!”
“邵秉函,我不是开玩笑。”
“我就是在开玩笑啊!”
我揉了揉眉心,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你别演了,你说我厚脸皮也罢,自作多情也罢,我只想告诉你。我只把你当朋友,从前和以后都是。”
邵秉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车子猛然往左一侧,差点撞到路边的围栏。
我惊魂未定地瞅着他,他轻哼了一声,转过脸瞪了我一眼:“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说得我很害怕!出了事咱俩可真就生不能同欢,死而同寝了!”
“……”
他桃花眼笑意盎然,轻松地说:“刚才那话你听见了?嗨,我跟他们说着玩呢!你还当真了。”
见他笑得云淡风轻,我心里反而揪着疼,还没开口他就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瞧你那要死要活的苦瓜脸,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啊?妈妈桑没有教你啊?礼物没有了!”
我嘿嘿地笑:“那就给点小费吧!”
他暧昧地一眨眼:“再加项特殊服务才有小费的。”
邵秉函把我送上楼都有说有笑,笑着开玩笑,笑着挥手说“明天见”,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他忽然用手撑住,直直地凝着我,目光带着决绝的坚定:“这贱我都已经犯了,一开始就没打算停,我就犯到底了。你用不着搭理我。好了,玩去吧!”
“玩什么玩,我回去睡觉了!”
“用不着通报。你可别梦见我,我忙着呢,没空到你梦里约会。”
电梯缓缓上升,四面的玻璃墙仿佛无声无息地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脑海里邵秉函笑着转身的背影和我离开秦念时的模样依稀重叠。
有那么一个人,缘分可以深入骨髓,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求不得。
不是那个人残忍,而是自己对自己残忍,一遍遍地践踏自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明明知道是块铁板,也一头撞上去,撞得头破血流,心都死了,就是停不下来。痛死都是活该,可又能怎么办呢?
唯一能做的,就是笑着转身,继续一个人痛。
所以,邵秉函,你只要笑着转身就好,痛就免了吧。绝路人家都不走,就我一个人走,难得清净,你那么吵,不要跟过来打扰我。
我掏出钥匙开门,只觉得浑身无力,换了拖鞋也不开灯就往卧室走,就听一声低沉的讥笑从窗前忽然传过来:“回来的挺早啊!”
我一个哆嗦撞在沙发上,头发都要竖起来,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捂着胸口说:“牧神之,你怎么进来的?”
“对不起,回家忘记跟你通报一声了。”他整个人黑漆漆地靠在窗前,看不清脸,火机咔地一声点燃,幽幽的火光里,他唇线斜着嘲讽的弧度,隔着烟雾定定地凝我,隐隐约约的每一条轮廓都透着森冷的寒气。
钥匙他那还有一把呢!我太大意了。
胸前的衣襟被我揪得发皱,屋内静得可怕,我可以屏佐吸,却抑制不了心跳急促的频率,砰砰砰地像子弹一颗颗在空中窜来窜去,不知道哪个瞬间就穿透我自己的脑门。
他深深地吸了两口烟,猛然向前一步将烟头按在烟缸里,唯一的光源一下子消失,我只觉得那被狠狠拧灭的是自己的脖子,转身就朝门外跑。
手刚摸到扶手就被他从背后抱住,我来不及喘气,整个人被他翻了个身推到门上,吻如狂风暴雨落下来,我不停地挣扎躲避,可躲到哪里,骤雨般的吻都如影随形地狠狠落下来。
我穿的开襟毛衣,他的蛮力加上我的挣扎,只听衣襟的扣子啪地嘣掉,落在地上时他的手已伸了进来,急乱地游走。
他的手受伤还裹着纱布,纱布条松了垂下带子,随着他手掌肆意的动作滑动。他手指的冰凉和纱布粗糙的质地,在我肌肤上带来异样的酥麻。我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这样的触感一波波袭来,我顿时就酸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