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是说找一个人代替我?”

胡尔花子云不敢相信的看着的拓跋炎。

“错了,不是代替你。是代替胡尔花子云。她本来就不是你。你替她当了十多年,也该由别人来当了。”

拓跋炎阴森的笑了。

可这笑听在胡尔花子云,应该说是蝶兰的耳朵里,是天下最美的声音。

“炎哥?”

蝶兰抱住了拓跋炎,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可是,在她蝶兰的眼里,他却是世上最好的人。他是她的情哥,也是她女儿的父亲。

“兰儿?”

拓跋炎的目光变浓了,落在蝶兰躺在蝶兰花中的身子上。

轻颤的手指移过去,小心翼翼的在那如雪的肌肤上,小心的游走。手下的皮肤,依然是滑美生香,一如当年……

他一点,一点儿的游移,充分享受这难得的美好时光。月光静静,花香四溢,

“哦!”

拓跋炎大力的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里升起了热浪。

蝶兰最熟悉拓跋炎的这表情,羞的红了脸,把身体贴上了拓跋炎的身体。

“不要,啊,炎!”

女子娇柔的声音在月光下流淌……

拓跋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站在花园的入口处,他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他一动也不动。

他的目光像两把利箭,直射向花园中心,蝶兰花丛中的纠缠在一起的一对男女。

他不能相信,这一声,一声娇声的呻吟着的女人,会是他的那个贤淑的大妃胡尔花子云吗?她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如此放浪的呻吟。

这个和他相处十年,从不敢看他一眼的小女人。这个十年夫妻,却只和他度过了了几夜的女子。他真的要对她重新设想了。

原来,不是她不妒忌,而是,她从来就不想呆在他身边。从来也就没有渴望过他的爱。

她爱的是这个男人。

一种耻辱,从拓跋焘心头掠过。

他闭了一下眼睛,算了。

他都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何时归。她要是不愿守家,就让她走吧。放她自由,让她和这个男人一起离开吧。远远的离开,不要让他看到他们。

“啊,王,王爷!”

闭着眼睛呻吟的蝶兰,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看着花,月。

居然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他,拓跋焘,太原王爷,她的夫君。

天啊!蝶兰颤抖着身子,不敢看拓跋焘的眼睛。她顺着拓跋焘的目光,看到了一片雪白肌肤,躺在一堆艳丽的衣裳上,花开在四周,有几朵散落在她的肌肤上……

一只大手,居然还放在……

蝶兰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走吧。跟他走。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前,走!”

拓跋焘转过了脸,平静着声音说。

他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管他是谁?

只要胡尔花子云真心要跟他走。他会让她走。

在这太原王府里,只有两个女人给他生下了孩子,一个是胡尔花子云大妃,另一个就是呼兰玉仁侧妃。

呼兰玉仁走了。因为她太妒忌心重,差一点害死了雪儿。

所以她走了。

而胡尔花子云,他的大妃,她为他生了蕊儿郡主,却没想到……

拓跋焘沉着脸,不愿回想过去。

“你真的要我走,你真的会放我走?”

蝶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颤抖着声音,问着这个不可能的问题。

“蝶儿,不要听他鬼话。说吧,拓跋焘,你既然看到了,就说出你的条件吧!”

拓跋炎站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拓跋焘的头一下子大了。

他不能相信的,一下子转过了身。

他的王妃偷人,居然偷的还是拓跋炎?他不能相信。

他猛的转过身来。

他看到了,月光下,拓跋炎,是拓跋炎,他光着身子,站在花丛中间,下面躺着的,就是他的王妃胡尔花子云……

他居然如此报复他。

拓跋焘一下子怒火中烧,

“拓跋炎,你找死!”

“找死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

“你这卑鄙无耻的人。”

“卑鄙无耻的不是我,是你。蝶兰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是你抢走了她。你抢了我的蝶兰还不算,你还占有了那样美丽的女人,凭什么,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拓跋炎怒吼着,在月光下……

“受死吧!”

拓跋焘的剑如风,一路狂旋而来。拓跋炎也不示弱,拔剑相向,你来我往,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

蝶兰没有说话,她慢慢站起来,穿上衣裳。

站在花丛里,紧张的看着两个打斗中的男人。

剑如风,拓跋炎一剑向着拓跋焘刺来,眼看着剑尖就要刺中拓跋焘的胸脯。

旁边一下子扑过来一个小身影,伴着一声叫,

“你这个大坏人,你不要杀我父王。”

孝子是蕊,她一个人,在寝宫睡不着,出来跟母亲。正看到父王和人斗剑。

剑一直收不住房,直直向着蕊儿冲过来。

“蕊儿!”

拓跋焘和拓跋炎同时大叫一声,蝶兰尖叫一声,吓的走不动了。

拓跋炎急中后撤,剑尖走偏,却依然刺中了蕊儿的胸膛,瞬间血雨散开……

“蕊儿,”

拓跋焘接住了倒地的蕊儿,红着眼睛,对拓跋炎喊,

“你杀了我的女儿,我要你的命。”

“女儿,我的女儿啊,她是我的女儿啊。”

拓跋炎大声的喊叫着,眼泪流了出来。

他一把抢过了蕊儿,

“她们是我的,她们再也不属于你。”

“我的蕊儿,我的蕊儿。”

蝶兰走过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从拓跋炎怀里接过已经断了气的蕊儿,哭的伤心死了。

“你的女儿,你是说?”

拓跋焘不敢相信。

“到了如今,也不瞒你。蝶兰是我的少年恋人。蕊儿也是我的亲生骨肉。”

“你这个畜生。”

拓跋焘咬牙切齿,一剑向拓跋炎刺去,拓跋炎一时太过伤心,剑来不及握,眼看就要死于拓跋焘的剑下了。

谁也没想到,惨剧发生了。

剑是刺中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拓跋炎,是蝶兰,她怀里抱着死去的蕊儿,她的身体迎上了拓跋焘的剑,剑从她的身体里穿过……

“蝶兰!”

拓跋炎大恸,他抱住了倒地的蝶兰。

蝶兰脸上浮出一个虚弱的笑,她向着拓跋焘,

“爷,我用我的命向你赎罪了。我本不是你的妃。最后我还是要走了。记住,我不是胡尔花子云,那是我家小姐的名字。我的名字叫蝶兰,是我家小姐的婢女。我是炎的,从我十几岁,看到炎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是他的。”

蝶兰带血的手,抚上了拓跋炎的脸,

“炎,我们的爱是受诅咒的。我和孩子走了,你,好好活着!”

蝶兰的声音弱下去,手落了下来。在拓跋炎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线。

“蝶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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