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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死于征途。

求仁得仁,本就是无数大将心之所向。

哪怕换重睦自己,如上世般为守家园战死沙场,亦无怨无悔。

她是被穆朽留在身后之人,他甚至连告别都没有,便将她独自撇,兀自而行。

后来很多年,她会梦见上 元节时人群涌来,然她拼尽全力,他衣袖依旧会从紧握指间滑落,再寻见。

她如已习惯了独自人过节,买盏灯行走坊间,还常会遇着明所以小公送她吃讨些彩头。

“官斗胆。”

顾衍侧首,正巧与重睦目光相撞。

他从前在朝听闻,彼时封贵妃并受,诞重睦后受人苛待,都是靠兄抚北大将军暗接济方才渡过艰难时期。

抚北大将军亦极为爱重睦,因此重睦方才在舅舅离世后决意从军。

到日方知还有他人之故:“敢问公主所求,亦如穆将军般‘朽’?”

重睦顿住脚步,确有迟疑,而后坚定:“若渊梯已平,本愿与战马烽火同共死。若渊梯尚未俯首称臣,自是愿。”

未等她回神,原本直立于她右侧半臂距离顾衍知何时已然整个人挡在她身前。

跟随重睦多年棕毛儿从未见有男靠她如此近,嘶鸣两声扬起前蹄,却被顾衍抬手死死拽住缰绳,力度之大,直叫连微微张都觉勒得疼。

“若两年之内,官助公主征服渊梯。”

顾衍垂首,巷间灯火于他眼底明灭闪烁,掩住平心绪:“公主是否想过,如何回报。”

重睦直到这时才发现顾衍比起舅舅都还要再高些,而在她印象能与天比肩舅舅,到日也该与吴叔般年岁了。

再高大威猛,也终有解甲归田逐渐苍老佝偻之日。

她晃了晃脑袋,回应顾衍:“本想过啊。昨夜便说了,顾卿喜欢什么样姑娘,若有姐妹合适,必定成全。”

尚主荣华无限,到时她再亲自去解释番顾衍与她过合作战友之谊,简直再过。

谁知顾衍想也想断然拒绝:“公主只需答应事,官定赴汤蹈火,在所辞。”

“何事。”

“渊梯若平,解甲而归。”

重睦意识蹙起眉心,她眉眼如画动,哪怕这般表亦是极看。

“解甲之后本什么,入兵负责指挥吗?”

周朝女亦可在朝为官,此选于她而言,也算良策。

重睦压根难以想象,连连摆手:“行行,本还是适合实战,真刀真枪砍脑浆。”

等顾衍回应,她已然又叹:“顾卿你换个条件,能为官,嫁人本更擅了。整个府苑后宅均交由本,怕是半年便被败光罢。”

顾衍为所动,只静默:“公主如已经成婚,必再嫁。”

“你我都心知成婚是幌,哪能作数。”

“官,”顾衍无奈至极反而失笑:“似乎曾答应过公主,作数。”

重睦讶然:“时分明——”

“是公主言说,与官成婚是为征战渊梯,并无他意。”

也知究竟到底哪里笑,人前向来无甚表顾衍此刻竟再次失笑,混杂着沉声低语:“官并未应过,与公主成婚,仅为征战渊 梯。”

直到此刻重睦算隐约察觉对,退后数步连棕毛儿都放开:“咬文嚼字,无甚趣味。解甲而已,本答应你便是。”

反正他也定就能在两年之内达成目标,先答应着再伺机而动,妨事。

重睦舒气,却见顾衍原本凝重身形此刻竟也放松少,方才住缰绳手上甚至磨破几层划痕,溢血印。

她怔忪半刻,明白他为何如此在意。

只踱步递棕毛儿身侧行军袋随时装配鱼脂霜递给他,叹气:“顾卿这手,本看是别想了。”

顾衍接过只剩半盒鱼脂霜,目之所及,恰巧看见枚染血香曩从行军袋跌落而。

第5章 对我无意,对着姐姐满身疤痕和……

重睦垂眼俯身,将香曩放回行军袋并未多言,顾衍自也再追问。

这夜顾衍独自留宿书房,只将因成婚而耽搁数日堆积事务处理完毕,又准备了归宁之日告假奏疏,方才从案前起身。

顾府算大,随着鸣声响,多时后院便传来利剑划破疾风之声,顾衍随即唤灿戎进屋,洗漱完毕又检查了数遍所备礼品与车马安置,再去到后院时恰重睦结束练武,用膳。

说来重旸倒也差多同样夜未眠,这些年重睦虽常征战在外,只要回京必定宿在栖霞,连公主府都很少光顾。

如她嫁往外,栖霞唯剩他独自人,无趣得紧。

重睦是八公主,重旸行九,却整整比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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