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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额边汗珠, :“顾卿尽管去,本日受邀前往姑祖母府上听戏,回程顺经过封府,恰探望外祖。”

婚前便收到的帖子,重睦没放在心上,若非慈衿提醒,她险些日误了戏宴,反而前去抚北营训兵。

顾衍看得她不自在,心知些年她行军在外,与城内多皇室官家女眷都不熟悉,自不愿参与如此场面。

略迟疑,终:“御史台靠近皇西,与乐繁太主府毗邻。到时官去接公主,与公主前往封府。”

重睦正欲拒绝,却被慈衿抢言:“当然再不过,烦请驸马尽快结束公务,公主等着您。”

感受到自家公主莫名眼神落在身上,慈衿只挺直脊背不为所动,见顾衍应声,亦报以微。

待顾衍离去后,重睦不免低斥她:“顾卿有公务要忙,你非叫他来接本作甚。”

慈衿双手背在身后,义正言辞:“御史台遗留之物,除了重要公文外,其余都可以到了平城再买,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日表小姐与公主的位姐妹都会前去乐繁太主府,到时候各位侯爷驸马都来相候,咱家也不能面上挂不住。”

“诸位姐妹手无缚之力,傍晚回程于街遇着暴徒,自需要男子相护。”

重睦依旧觉着慈衿多此举:“本连她们驸马都打得过,哪还用得着劳烦顾卿。”

慈衿闻声愣在原,想又不敢,虽说自家公主所言非虚,但无论如何:“公主信,驸马前去定不会错。”

……

乐繁太主镇元帝最为年轻的位小姑母,嫁与安国公为妻,生纵享荣华,不曾受过半岁月磋磨,如年近半百依旧容颜昳丽,风华绝代。

她的子方,年轻时便喜交际往来,到了老怕寂寞,更时不时会举办些酒会诗会亦或戏宴舞宴,广邀燕都皇室官眷来伴。

除却重睦外,三公主重盼与十公主重映亦到访,封知榆来得晚,瞧见重睦时略显讶异,很快收敛神疾步而来:“真稀客,姐姐也在。”

抬手揉揉鼻尖,重睦抿唇无奈:“总不拂姑祖母的面子。”

因着新妇缘故,她日身正红装端坐上席,于嬷嬷巧手梳成凌云发髻,其上覆鎏金牡丹镶玉簪。步摇随风而动,与额前花钿交相辉映,眉目转间,明艳不可方物。

封知榆不动声打量着重睦,心底颇有些不滋味。

旁人习惯了重睦身铠甲满脸土的模样,但封知榆却很清楚,重睦生得说倾国之亦不为过,否则哥么个万花丛过的主儿也不可能么多年唯独对她念念不忘。

还有顾衍。

封知榆略垂眼,遮住黯淡之。

从与顾衍相识以来,她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看眼,所念所求不过荡平渊梯。

可他娶了重睦。

起先她还安自己,他因为钦佩姐姐将才,愿与她合力达成所愿。如才 知,他钦慕的远比将才还要多。

从前总想着,既在容貌上比不了,在学识和情上总得强过姐姐些。

然而太学院里重睦插科打诨忙着练武依旧颇受杨太傅喜爱,至于情,各花各眼,倒也谈不上谁谁差。

有时封知榆也觉得自己太阴暗,总想着比过姐姐去。可姐姐到底待她如何,她又并非不知歹。

狠不心恶人,也不到真心接纳姐姐,所以她常庆幸,重睦年加起来抵只有两月时间在家,天路远,阻了她逐渐增生的嫉妒。

随着乐繁太主到场,宴席总算正式开始。

众人起身行礼,太主抬眼略巡视全场,目光锁定重睦,露和蔼意:“阿睦来了,快让姑看看你。”

重睦闻声而向前:“见过姑祖母。”

“你啊,除却双眼睛像你母妃,其他各个都随了父皇,连子也像。难怪你才么丁儿的时候,”乐繁太主随手在膝盖处比划了两:“就得了‘赐周‘封号。”

她恍若没看见重盼与重映如尖刀般锋利的眼神般伸手拉过重睦,还非要强调:“赐周赐周,天赐周之明珠。周立国至代子孙,独你人呈此殊荣。”

乐繁太主的“父皇”,便周第二任君主,永康帝。在位虽只有十年,却立汗马功劳,到了真正的天子守国门。

而后先皇继位,比他在位时间还要短,但也称得上励图治,盛世不休。

等着镇元帝儿,典型的要‌‎美‍人­不要江山,实打实糟践祖宗心血。

“本太后嫂嫂与你母妃般身将门,当年也随着父皇与先帝在刀光剑影里厮杀过,”乐繁太主思及过往有些伤怀,语气明显不及先前亢:“本还记得,赐封诏书上写着太后念八公主行止颇具永康遗风,故言其为天赐周之礼,珍之重之。”

以镇元帝对重睦的态度,自不会给她如此封号。

当年确实太后执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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