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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场面,只叫在场诸人心中暗,自家姐妹要贫贱小官重睦当个宝似上赶着嫁,怕是男人堆里惯了破鞋随便挑个拿捏软柿子归宿罢。

重盼倒也并未继续追问封知榆,转而看向同样为抚北营副将程将军夫人:“敢问夫人,程将军又是如何评价平城之患。”

程夫人向来满抚北营中日日有女子,若重睦真如传言般是位形若男子勇猛之士,她还能相信程况称赞之语并非虚言。

可瞧着眼前这么位貌美窈窕新妇,程夫人只觉气打来。

什么才华武学,分明就是被美迷了心窍。

但重睦到底贵为公主,程夫人真发难,忍住怒气回复重盼道:“公主客气,妾懂这些战乱边患,但瞧着我家子比起回京更喜驻守关外,想来应是态势极为严重。”

此言,原本就喜暗自揣测重睦与抚北营诸将士关系众人面上表情登时五八门。

慈衿气得正待迈去与程夫人争辩,忽听闻侧“哐当”声,窃窃私语骤停,周遭安静得连跟针掉到上都能清晰耳。

重睦掀起裙摆系在大侧,右抬起搭在左之上,向椅后仰去。

在她右侧桌案之上,正竖着面蟠龙斧。

慈衿本还纳闷日自家公主非要背着把斧头作甚,眼算明白了。

“诸位也知道,”重睦抬手抹抹唇边,茹饮血般弯起唇角:“本是个粗人,些弯弯绕绕心思搞明白。”

众人各个吓得脸雪白,封知榆却险些绷住来。

但她很快收敛了意,恢复平静。

只听得重睦又接着道:“搞明白本也就搞了,比起嘴上功夫,如砍斧头来得畅快。”

她缓缓抬手覆上斧柄,手指缠绕其上,跟逗弄小狗似抚摸两:“想必诸位都听说过,本连渊梯男人头砍起来都毫费力。”

虽说是拿剑刺死后割候,过并重要,她们又知道:“若是砍女人,想必就跟杀鸡似,‘唰’,”她说着 挥起手臂搭配音效,效果极:“也会很痛苦。”

诸女眷意识都退后得离她远了些,重睦佯装见,款款恢复先前坐姿,端庄而立,与程夫人目相对:“依抚北营军令,散播闲话,扰乱军心者死。”

程夫人被她看得肢同时瑟瑟发抖,张了张半晌说句话,任由重睦又道:“程况任由妻室明知故犯,看来是想活了。”

“公主恕罪!”

慌乱到极程夫人猛然跪磕几个响头,急得涕泗横流:“妾胡言乱语,妾知歹,请公主饶了妾与程况命,求公主饶命啊。”

重睦知何时已然挑衅着斧头,在手中打了两个圈:“程况到底是本战友兄弟,本也愿赐他连坐之罪。”

眼见程夫人略显松懈神态,重睦扬起斧面拍拍她脸颊,得开怀:“毕竟无用之妻没了便没了,本再给他寻位城中贵女又有何难。夫人说,是是这个道理?”

第8章 重睦看在眼里,忍住凑近顾衍……

“阿睦。”

乐繁太主率先回过神,低声阻拦道:“程夫人确实有错,却也至这般惊吓。”

她鼓足勇气缓步试探着走近,抬手覆在重睦曾紧握斧柄另只手上轻拍两:“毕竟是女子之宴,喊打喊杀大可必。”

重睦闻言只垂首低,将蟠龙斧重新放回椅行军袋中:“姑祖母面子,阿睦向来敬重。”

她本也没想真血溅国公府,过给这些叽叽喳喳,胡言乱语之人个马威,免得成日拿她当病猫添堵。

说来重睦上辈子其实也没少被重盼针对,她这位姐姐满仁义,看似为着百姓社稷着想,实则过因为她驸马章鲁侯瞒着朝廷在渊梯草原与周朝交界山脉中私自开矿与渊梯人交易赚了个满盆钵,这才害怕周朝大举开战会毁了他们夫妻多年筹谋。

天熙熙,皆为利来;天攘攘,皆为利往。如此本是常态,非要摆副向往和平,看重百姓模样,才叫人恶心。

至于程夫人——

程况心众所周知,但他对重睦向来敬重,哪敢有所造次。若没记错,正是此次回营后多时,他便在平城纳了位库孙女子为妾,气得留守京中程夫人旧疾再犯,引起郁结而去。

反观库孙女子,直到燕都城破,程况都与她离弃,到了竟真几分真心来。

思及此,重睦对程夫人免怜悯同情,连带着方才怒气也随之消散许多。

恰这时太主请来戏班到府,众人各自分散至戏台之落座,约而同都距离重睦数尺之远。

重睦乐得用与人交涉,正冲慈衿眨眼,便见封知榆侍女在她侧停稳,由自家主人座。

上世她与封知榆各自大后,并没有时这般多交集。但即使在关外,重睦也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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