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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开,双手抱臂居临道:“拦住旁人马车说自家己话,倒是没听过般疏忽。”
他自幼心直快,不藏恶,哪怕封贵妃多次告诫,依旧不改。
久而久之,刀嘴的名号传遍内外,但凡与他有些过节的皇亲贵胄们,多数远远见了他便绕道避开。
不过郑妙儿脸够厚,闻言只咯咯发笑,全然不为所动,亦针锋相对道:“九皇家没有姨母,舅舅又早逝,哪能明白母家情谊珍贵,您说是不是呐。”
眼见重旸不知又要蹦些什么极端之语,重睦忙急忙扬声阻了他:“夫人说笑,阿旸年少,本却有幸享过数年舅甥之情。”
她微敛神,虽弯起眉眼,眼底再冷不过:“诸人皆知,本母家将门身,从来不拘小节。”
因着是素衣,重睦看上去并不似浓妆席宴时凛冽冷傲,在她气势端得十足,压迫直逼郑妙儿面门:“既便如此,舅舅也记得自小教导本,自有规。遇见品阶贵客理当避让左右,哪怕他与母妃兄妹情深,也该遵守。”
她微微扯起唇角复又恢复如常,轻蔑之意不假辞:“是以本所理解之母家情谊,确实与等自不量力,狐假虎威的做派不甚相同。”
自郑妙儿京城始,便无人敢般不给她情面,时愤懑攻心,不择言:“八公主,你莫要忘了,论起品级,你隶属兵部我家哥哥之——”
重睦轻笑声,似见着天大荒唐般打断她道:“夫人也知,本先是八公主,而后才是抚北大将军。”
早前常听抚北营将士提起重睦在军如何叱咤风云,可重旸每每瞧着她对封知榆忍气吞声的模样都不太相信,直到日才算真正了见识。
不过她砍人绝,嘴上竟也刻薄得很,着实乎他所料。
“哪怕论起 本母妃,亦在淑妃娘娘之上。”
重睦裹紧身上斗篷,暗叹说的晚膳不知会儿是不是已经转凉,只希望顾卿机灵点,自己先吃:“夫人挡住本马车,于规于礼于情俱是不合,若无异议,还请相让。”
“呵,日贵妃娘娘在我家姐姐之上,往后可不定。”
郑妙儿扬起颌,洋洋得意瞧着重晖笑道:“有些人虽也在监国位上,却只知插科打诨,不务正业。圣上眼睛又不瞎,该如何选择,早有圣断。”
直沉默不语的十皇重晖会儿算看向自家姨母,低声驳道:“姨母,此等大逆不道之语,休要再言。”
“为何不言,”郑妙儿非但不听,甚至有意声叫嚣:“些日你父皇虽未留宿云霭,但只要去往后,便到你母妃,还不是因为喜你孩,惜你之才。”
重晖欲言又止,唯见重旸懒洋洋抬手捶捶肩,露恶劣笑意:“分明因为贾昭仪忌日快到,睹人思人罢。”
此言究竟过分,重睦神骤变,郑妙儿姨甥三人亦霎时黑脸:“阿旸,不得胡言。”
重旸哼了声不愿回应,自顾自看向车夫道:“本王懒得同你们啰嗦,赶紧让位。”
他去年底封了王,不过直不曾娶妻自立王府,但重晖仅仅比他年幼两月,至连个封王音信也无,不免刺耳。
重睦只得看向重晖与重映赔罪道:“阿旸骄纵,还请十皇弟与十皇妹勿怪。”
两人到底是晚辈,听闻重睦道歉神原本稍有缓和,偏郑妙儿不肯罢休:“什么骄纵,没教养的东西,自以为是。”
收回覆在车沿的双手,重睦回首与她对视,忽听见阵阵嘶鸣,原是马匹不知为何受惊,骤然加速飞驰而。
她个不稳抵着车窗翻身跃起,腾空降落,只觉腰上紧,耳边响起熟悉的声“公主”。
重睦眼底顿时不复方才憎恶,缓缓浮现灿然笑意:“驸马怎么来了。”
“久等不至,担心公主遇阻。”
他是样,哪怕迎着风雪夜霜而至,依旧沉稳不动,叫人莫名心安。
抬手拍顾衍肩头雪粒,重睦并未多言,只冷眼扫至郑妙儿,低笑声:“夫人大抵是在内宅待得久了,以为算计自家弱妾室的腌攒把戏能伤到本不成。”
不过她确实有些心疼顾衍府上本就不怎么力壮健康的老马们:“本是粗人,但凡营莽撞者伤及战马,通常鞭打百示众。”她说着缓步走近郑妙儿:“夫人先是辱骂本母妃,之后刺伤本家马匹,不至希望本装作无事,坦然离开罢。”
“八公主怕是见着驸马爷兴糊涂了。”
郑妙儿满面微笑,看上去再和善不过:“你家马匹失控,与妾身何干。”
从发簪拔的根银针早已嵌马腿内部再寻不到,重睦也不可能当场砍了马腿剥削肉,个哑亏,她 不吃也得吃。
“至于辱骂贵妃娘娘,更是再没有的事儿,”挽起鬓边碎发,郑妙儿显然非常满意现状况:“八公主过于敏了,可不该血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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