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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如顾卿动手,本负责动,若母妃知,必会夸赞本贤淑。”

玩笑之语说得轻巧,她双手接过那剑时明显双眼放光,压根不在意否贤淑。

剑在手,终于得以看清其上纹,重睦却忽地愣住,揉揉眼睛靠近,仔细端详许久,方才试探般询问:“此剑可‘灭寂’?”

灭寂乃世间少有之利刃,曾为武学大师归不却佩剑。剑柄状似虎状,脊背处附有五颗金玉,剑身修,背面刻“天地浮”字,挥而风起,削铁如泥。

无有半分惊讶被她认,顾衍只颔首默认:“官习武之处,正临安县定剑山庄。”

周朝并不尚武,多年来江湖凋敝,每隔两年的武举更不及文状元般荣耀加身。

抚北营从来广纳贤才,重睦亦时常留意江湖之奇人异士,纪棣便她亲自寻访方得朝拜将,对归不却这等大人物自也有所耳闻。

民间传闻归不却与定剑山庄庄主乃少时挚友,因 此时常留居,虽其挂名老,多数时候只为落脚休憩,从未真正收过徒。

顾衍于再次应声,为她解惑:“师父弟子,确实仅官人。”

重睦不免愕然,这分明话本故事才会有的大侠奇遇:“归大师莫不瞧见顾卿骨骼清奇,乃不世之奇才,方破例收徒罢。”

她眼底几欲泛起星光,看得闲书读了不少。终失笑:“当时恰逢师父隐退,闲来无事间决意择徒,与官同时学者百余人竞争,只取头名。”

半晌无言间,马车停稳顾府门前。

重睦叹声,面露钦羡又有些不服。

顾衍文武皆上乘,而她文质不提,便连向自诩的武学与之相比也逊许多。

着实令人懊恼。

两人并肩行至后院,顾衍侧首,见她垂着脑袋嘟嘟囔囔,意识抬手——

从她发间掠过,转而轻拍肩膀正:“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可马上□□,又岂官可比。”

重睦还未来得及回应,便被后院房众侍婢来来往往引了注意,原灿戎正叫她们将早已备好之晚膳端上桌:“大人,依照吩咐,全部重新过。”

“这味闻便知‘烟久斋’烤鸭,”食当前,重睦瞬间将小小失落抛之脑后:“他家唯每日晨间准备百只售卖,怎地竟瞧着如此新鲜。”

“公主有所不知,”灿戎惯嘴快,当即笑:“我家大人专程叮嘱小的,说公主离京前必然想食,明日忙于整顿行装应无有空余,这才专程请了‘烟久斋’大厨亲自过府。”

重睦闻言怔忪半秒,难以置信:“顾卿本就无有多少俸禄,这般掷千金,们也该拦着他些。”

此刻倒到灿戎目瞪呆,他竟不知,这世上女子,还有遇着夫君讨她心时斤斤计较的。

虽说他家大人比起公主来自后与抚北营两份俸禄的确寒酸些,:“公主放心,裘大厨与官旧识,请他过府,并未肆意挥霍。”

顾衍示意她先行座,重睦这才洗过手看向满目珍馐:“顾卿来燕都不过两年,倒极熟悉市井民情,本看不该御史台,而都察院。”

“为官为君者,俱知‘庶人者,水也’之理。”率先替她卷了份烤鸭递到手边,后又禀退左右:“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正如为将者守护方山河,也为身后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战。

若至民凋敝,庞大帝国便成空壳,再无意义。

“顾卿所言甚,”重睦放手面卷,复又舀碗莲藕排骨汤端至身前了头:“江山千里,须得君臣同心,方可昌盛。”

如此原再简单不过的理,可惜村野之家无人能知。

握着汤匙柄的手指略用力,与碗间“叮当”相撞。

“前些日子顾卿所荐,”重睦垂眸,复又食尽烤鸭,难掩满意神:“本已有计较。”

顾衍筷著略滞,侧 首与她相视:“因芙河夫人日逾越。”

“也因阿旸心之所系,远比旁人更值得。”

她不可能将前世乱所见说与顾衍,索转移话题笑对桌上诸多佳肴:“顾卿辛苦,为表谢意,待到达平城,本也请吃顿全羊宴。”

听得她意已决,心底原本略显不定之情倏地落稳,亦颔首答:“公主所求,官会竭力相助。”

重睦闻言,身形微顿,转瞬而逝恢复平静,话到唇边转了弯:“顾卿之恩,本时刻铭记。”

其实她原想询问,先前分明谈好共伐渊梯,为何他要趟进夺储这滩浑水。

可转念想,知榆也家人。

封家荣俱荣,损俱损,如顾衍这般明智之人,如何看不透。

她倒不必自讨没趣,左右封知榆救命恩情,他当涌泉相报。

也不知为何,喉间没由来升起闷气,挑了块鱼肉折腾半晌也没,重睦眼底浮现不耐,正待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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